了。
放下武器释放人质是你们惟一的出路,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哼!”侯永忠心中不甘,重重在墙上捣了一拳,这才说:“走,走前门,快!”
众人听到这话如获大赦,这才相互搀扶的快步闯了出去。所有的流氓都走了,屋外的警察似乎并没有如期采取任何行动,一时之间这方才还热闹非常,历经了腥风血雨的小屋,居然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外面的探照灯不知何时熄灭了,月光又照了进来,仿佛这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不多时,我从地上缓缓爬起,左腿剧痛无比令我无法站起身,只好依着墙坐着,喘着大劫之后弥足珍贵的粗气。
气息稍稍平复之后,我提高声音喊道:“你俩进来吧,他们已经走了!”几秒钟之后,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紧跟着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露出两张美轮美奂的娇俏面庞,正是我的结义妹妹,大丫和二丫。
二丫探头进来望了望,见屋里没有旁人,奇道:“咦哥,你怎么知道是我们?”一边问一边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喇叭和一只强光手电筒。
不错,刚才屋外一连串的喧嚣,听起来就宛如一队警力在大规模搜捕一般,其实却是我这两个妹妹导演出来的好戏。二丫名叫毕冉,只有十六岁,还正在上中学,这入学手续还是我托姜珊办理的。大丫名叫毕洁,自从出生就是个哑巴,后来不知怎地奇迹般的恢复了语言能力。
而且从这以后竟然能模仿任何人的说话声,惟妙惟肖就连当事人也无法辨清。在她们落难的时候我曾经救助过姐妹俩,自此之后同是天涯沦落人,无依无靠的我们便结成了异姓兄妹,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外面是姐妹俩在做戏,故此挣脱之后只想逃出屋去,找警察庇护。
可是就当我一脚踏上窗台的时候,那一直笼罩窗口的强光居然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令我隐隐感到那并不是警车上的探照灯,似乎是持在人手上的一只强力电筒。
这一发现令我心中一颤,在脑海中不住闪现出诸多疑问。如果说是警察包围搜捕,怎么会来的那么凑巧。
而且居然有一个指挥员就在左近,将警方围堵的部署说的屋里的人隐约可闻?再说,警察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部队,在未形成合围的情况下,绝不会轻易惊动屋里的目标。
心中略一盘旋已经有了结果,这次所谓的警方反黑行动,纯属子虚乌有,就连台词也是我熟悉的。
毕洁十分独立,不太接受我在经济上的援助,自己支起一个摊位在大光明电影院门口卖水果,苦心供养妹妹上学,两姐妹生活比较拮据。
前些日子我看出毕冉闷闷不乐,放学之后帮姐姐看摊时总是盯着电影院门口进出的人看,还不住向里面张望,脸上带着好奇和黯然。
小孩子心性我也能猜出八九分,知道她们每天守着电影院,却没钱进去消费,毕冉来到城里连一场电影也没看过一定失落,于是特地买了三张电影票请她们去看。
而今天屋外警察围捕的说话,显然就是那天电影里面的台词。想来事情是这样的。两姐妹有事找我,但是我的手机已经失落联系不上,而她们只知道我这一个住处,故此星夜来找,正好遇上我被侯永忠抓到殴打的事情。
凭两个身亏力弱的小姑娘是无法和一群流氓对抗的,而且二人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对于城市中遇险求救报警等常识不甚了解。焦急中想起我曾经指挥她们帮忙从张一飞手中救下陆露的事情,冒险来个故技重施,用声音假扮警察。
而她们不常看电视,没什么经验,只好把前两天和我一起看的警匪片中的情节套用过来了,所以什么‘反黑组’、‘市局’听起来都那么别扭。料来,两姐妹一定是从大光明影院直接赶过来的,随身带着喇叭和手电。
那喇叭可以录制然后反复播放,是摆摊的人拿来代替人吆喝用的。毕洁一定在里面录了自己的说话,然后让妹妹拿着播放,同时用手电照向玻璃窗,而她则绕到别处,一人装出七八个人的对话,把侯永忠吓走。
故此当我的身形出现在窗户上的时候,毕冉不由得一愣,手里的手电一晃,这才让我看出端倪,当然,两姐妹的圈套并不高明,破绽很多。
要不是我一连串的诡计把这些流氓搞得焦头烂额,要不是现在是深夜时分人们辨别能力减退,要不是侯永忠等人眼睛不好使再加上心虚,二人这样胡闹是不会见效的。我当时想明白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