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是我布置的最后一道机关。那保险箱里面塞着一个气球,气球里面是辣椒面和石灰粉,气球的口对着箱子开处,箱盖和底座的荷叶上装着一枚钢针。我把盖子虚掩使针尖朝下,拉出气球口把它吹大,大到塞满整只箱子。
然后再把气球口扎好塞进去,锁上保险箱。当密码锁被打开之后,箱子因为塞着东西盖子不会弹起,必须用力掰开。
但是箱盖一开,荷叶带动钢针,尖端自下向上旋转立时刺破气球,气球爆炸自然将粉末喷的到处都是。中招之人初始只会感到辣椒面的辛辣,一定找水清洗,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
除了辣椒面以外还有石灰粉。这东西迷进眼睛决不能沾水,必须用食用油才能洗干净,否则化学反应之下,那滋味就像被火烧一般,痛苦可想而知,其实自从我偷到沈栋才的东西之后,一直隐隐有种非常的感觉,似乎这些物事比我想象的还要重要得多似的,故此精心布置了这许多陷阱。
首先藏匿物品的所在是看似最不起眼的破平房,一般人不会轻易发现。其次那块石板并非寻常人能搬得动的,即便是真的能搬开,也会摔倒被砸伤。
倘若这个人能顺利移除石板得到密码箱,他也很难撬开,即便撬开箱子,也会被辣椒面和石灰粉弄成瞎子,东西也带不走。
我曾经想过,没有人知道东西一定就在箱子里,故此如果有人发现这个保险箱,应该不会就此把它拿走,当会立刻想法打开它,所以这个布局必然会起作用。
只是,自此之后我就和陆露开始鬼混,一时之间把这件事淡化了,偶尔曾来过几次,见一切如常,也就放松了警惕。
今天被侯永忠逮个正着,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佯装顺从,引他们开启陷阱埋伏。外屋众人痛苦的叫声传了进来,看守我的两个人不知所措,探头对着门口叫道:“忠哥,你们怎么了。怎么了?”
我一直在等待时机,眼见两个家伙分神,知道这机会千载难逢,倘若姓侯的缓过劲来,我可就在没有出头之日了。
当下奋力撅起屁股,腰部用劲就地一滚,顺势绊倒了压着我双腿的那人,紧跟着转身一脚踢在另一人的小腹上,接着不顾周身疼痛爬起身子就想往床上窜。
“王八蛋!”就在此时突然感到一人奔到了我身后,对着我的膝弯就是一脚。我吃不住劲整个人趴在了床梆上,还没来得及思考,一股劲风直袭后脑。
无奈之下我上身悬在床沿,双脚着地,向一侧滚去,翻身过来,正看到侯永忠怒不可遏的狰狞嘴脸。他此时正用一只手捂着双眼,另一只手在空中不住乱摸,显然视力还没有恢复。
他一面痛哼一面切齿的咒骂:“嗯逼养的,你跑不了,老子活剐了你!”他看不见我,刚才只是凭着声音辨别我的位置,故此第一下没踢正,第二下又给我轻松躲过了,想到这里,我立刻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狗杂种,你在哪?给老子滚出来!”这样一来侯永忠真就失去了攻击的目标,气的大叫,本来我正在一点点向一侧蹭去,盼着离他越来越远。
等到窗边再一下子窜出去,可是不料想,刚才被我踢到的那个家伙这时爬了起来,见此情景看出我正和侯永忠捉迷藏,于是出言叫道:“忠哥,他在你右边三步远!”
“我操!”侯永忠一听之下立刻跟身进步,抬起右腿向我踢去,这一脚不偏不倚朝我下颚而来,如果给他踢到估计不脑震荡才怪,当下我双手撑住床边上身猛往后仰,几乎贴在了床面上,这才堪堪躲过。
岂料这姓侯的虽然目不见物,可是手脚灵活非常,搏斗经验更丰,一脚兜空紧跟着迅速变招,脚后跟突然落下,直奔我胸口砸来,此时的我哪有时间多想,下意识的抓住手边一件物事,想要抵挡。
同时身子猛转,向侧面滚去。‘嗵’一声侯永忠那一脚击在床面上,震得整个床直晃。这家伙还不死心,顺势一扫横着向我踢来。我再没有多余的力气,这一脚正好踢在我左腿上,剧痛之下我立足不稳跌倒在地,左边膝盖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奇痛无比,手中的东西也‘嘡啷啷’落地,却原来是磕在了那块青石板上。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经过了这一番打斗,这时已经有几人步履蹒跚的赶了回来,听到招呼,和刚才看押我的两个人一起把我按在地上。“狗东西!”侯永忠现在似乎视力开始恢复了。
眯着眼睛瞄向地上的我,举步就要过来,不料右脚刚一沾地,突然一声剧烈的惨嚎:“啊!”堆金山倒玉柱跌倒开来。“啊!我的脚,我的脚!”侯永忠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足踝不迭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