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晨,并且口口声声说这一切都是何丽丽说的,也包括何丽丽是怎么带他们找到的那个墓碑,何丽丽是如何指控党星晨和宋杰之间的矛盾关系等,一句句话砸在党星晨的心上,到最后丁当摆出了党星晨租车的证据,并且很从容的说,“就算是你一句话不说,我们也是一样可以定你得罪的,毕竟既有人证、又有物证!”
“那你还来审讯我做什么?”党星晨问道,面色苍白,在这种慌乱中隐藏的是一种愤怒。
“因为虽然可以定你的罪,但是毕竟没办法定何丽丽的罪,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来操作的,包括约宋杰出来在酒吧谈事情,在租车行租车,扮鬼用的布料纤维现在也在鉴定的过程中……”丁当说道。
“那你也只能说我是过失杀人,我只是想吓唬一下宋杰,并不是真的要他的命!”党星晨说道,大概是一早就想到了还有这个方法脱罪,所以才一开始选择了这么迂回的方案来谋杀宋杰,丁当相信如果没有何丽丽的配合,党星晨是绝对不可能这么顺利的作案的,虽然说从一开始她们才是受害者,可是到最后她们对法律的蔑视和挑战却将她们变成了罪人。
“是,本来是……”丁当说道,“可是宋杰车辆的失火并不是自然原因,而是人为放我,我们已经找到了作案工具。”
“你说什么?”党星晨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自己将这个打火机丢了?”丁当问道,“可是我们在调查你用你自己的名字租借的车的时候,却从车里找到了那个打火机,上面有你的指纹,有宋杰车上的汽油,还有案发现场的泥土……”
“为什么?”党星晨听到丁当这么说,整个人彻底的崩溃了,使劲儿的捶打着桌面,“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坏人做了坏事就不用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只是想报仇,他那么对待我姐姐,凭什么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凭什么?”她一拍桌子抬眼看着丁当,目眦欲裂的表情令人望而生畏,“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报仇付出了多少?我还要去他的身边做他的主播,还得受到他的调戏和威胁,我身心所受到的伤害为什么就没人管没人问,就是因为他是个官二代吗?我是个平头老百姓就活该被这么欺负吗?”
“法律固然存在其漏洞,可并不是说就无法可依了。”丁当叹了口气,能明白此刻党星晨的心情,可是却也想明白了新的事情,为什么何丽丽和党星晨在这么多年后才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动手?这是因为她们之前所作的一切都轻易的被宋杰的权势以四两拨千斤的力道化解了,他们之前所做的,就是让宋杰不停的犯罪,并且给宋杰的犯罪提供最大的便利和可能。对于这种手法,丁当也觉得出离的愤怒,就因为自己要报仇,就不惜以任何人作为垫脚石?她看着党星晨问道,“不管法律是否有其漏洞,你们利用宋杰的心里缺陷,不停制造相似的受害案件,就是希望能有一条将他绳之以法。你们有什么权利让别人成为受害人,你这么做的时候,不也在挑战法律的权威吗?”
“就算我们不引导他去犯罪,你以为他就不会犯罪了吗?”党星晨问道。
“你觉得你姐姐的死只是因为宋杰一个人的原因啊?真的和你脱不了干系吗?”丁当皱着眉头问道,“如果不是为了找你,她为什么会去那个酒吧?还有后来无数的人,都是在你和何丽丽的合谋下成为了宋杰的盘中餐,人生权利受到了侵犯,她们以后的人生就因为你们要报仇而彻底的被改写了。”
“那是你们警方无能。”党星晨说道。
“我们警方的工作,只能是事后的补救,对未来犯罪的一个预警,但是并不能在犯罪发生之前就制止他。可我们也从来不是罪犯的帮凶,纵然是宋杰狠辣,草菅人命,但是因为有媒体对他案子的报道,有警方不遗余力的搜查证据,这个人臭名昭著,让人退避三舍,没有人见了他还会拥上去的,如果不是有你和何丽丽的存在,将这些姑娘骗到了宋杰的床上,哪儿会有那么多的受害者?你们这样的人,能讲什么是报应不爽、能讲什么是天理吗?”
丁当的一番质问,叫党星晨沉默了很长时间,最终将整个案情都交代了出来,她趴在桌子上,发现自己最终变成了自己最为反对的那一类人。仇恨就是如此,终将会让你变成当初你所憎恶的那种人!所有的事情都如同是韦一楠和丁当的预料,整件事情都是何丽丽和党星晨二人联手,将宋杰一步步的推上了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