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我吗?我爱你,只爱你!我和谢婉莹的婚姻只是责任,因为她是昊南哥最心爱的女人!”
郑昊宇的解释让刘柳更加迷惑了,郑昊南的女友,未过门的嫂子,可他为什么又要和她结婚。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觉得不可思议,但这是真的。因为所有的一切罪孽都有因为我,如果没有我,昊南哥就不会死!”这是郑昊宇心中的一个死结,所有的心病所在。
郑昊宇开始了痛苦的回忆,他的脸色转眼间低沉下来。
“昊南哥出事后,全家都垮了。奶奶鼓励我,让我要担负起郑家男人的责任。在我慢慢熟悉公司事务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谢婉莹已经多次自杀,又被送进了医院。”
刘柳一声不吭,不想打断他的思绪。
“我找到了她,那个时候,她已经瘦得不成人形,面容憔悴惨白,手腕上的割痕触目惊心。”
郑昊宇的眉头紧皱着,“那是多次自杀后留下的,在她细瘦白皙的手腕上,伤口多次愈合,蜿蜒而扭曲,就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让人痛苦悲伤。”
“后来呢?”刘柳轻轻地问。
“我试图劝慰她,可是她的眼神空洞地可怕,她狰狞地发疯似的狂笑,一会又悲戚不断地哭泣。”
“我怕她的精神出了问题,找了很多医生为她诊治。”
“得到的结果是悲伤过度,心理出现了问题。”
刘柳听了依旧一头雾水,“那和你们的婚姻有什么关系?”
“她和昊南哥是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就在一起,两人的感情异常深厚,这样的打击的确不能接受。所以,我理解她,愧对她,也同情她。”
郑昊宇慢慢平静下来,细细地叙说他们的往事。
“直到有一天,医院打电话来,说她有反复自杀倾向,而再次自杀未果时,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找到她时,她被约束带控制着手和脚。望着她那无力苍白的模样,我当时就崩溃了。”
郑昊宇纠结地闭上眼睛,几乎不愿回想当时的一切。
“你知道吗?她一直是一个很精致淑雅的女人,可当她变成这样,我感到自己的罪孽是那么深重。”
“我害了昊南哥,也害了她。我在她面前拼命抽打自己的脸颊,跪倒在她的身边乞求她的宽恕。”
刘柳知道郑昊宇一直心怀愧疚,她抚摸着他的头发,深情呼唤,“昊宇,昊宇……”
“她一直没有反应,呆呆傻傻地,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她冷冷地对我说‘你不要虚情假意了,收起你廉价的悲悯。我不稀罕。’当时我听了她的话,觉得她应该是稍许恢复了神智。”
“她恨你,是吗?”刘柳幽幽地问。
“是的,她恨,一直恨,以前恨现在也恨。她讥笑我的虚伪,而后又开始发疯似的拼命挣扎。”
“她瘦弱的身体被约束带捆绑着,整个人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面。我请求她不要再伤害自己,她只是冷笑,那种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最后,她停止了狂笑,对我说‘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再也不会伤害自己。’我听了,赶紧答应,结果却是她要和我结婚。”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刘柳更加觉得疑惑。
“我当时就愣住了,我问她为什么会想和我结婚?她嘴角那一抹凄寒的冷色,至今让我难忘。她说‘很简单,我失去了幸福,失去了最爱的人,你也别妄想得到幸福!’”
刘柳心中一紧,“她的意思是……”
“她就是想让我尝尝相爱不能相守的滋味,她要一直折磨我,永远折磨!”郑昊宇苦笑,“而我还是答应了,为了昊南哥,为了那份愧疚。”
“原来是这样……可是她……”刘柳听了,真是感慨,这样的一个女人,生活在仇恨中,折磨着郑昊宇,同时也折磨着自己。
“这也就是我一直容忍她的原因,我始终下不了决心再去伤害她。当然了,那也因为我没有遇到一个我真心喜欢的人。直到我找到你,刘柳,我想毕生守护爱惜的女人,我才想到不能这样不清不楚下去,我也想和你结婚,完完整整拥有你!”他动情地说着,一下子搂住了她。
一切冰释前嫌,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她百感交集,热泪又忍不住流淌下来。原来是这样,她的确不该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让他痛苦了那么久。
“你放心吧,给我时间,我会光明正大的让你成为我的新娘!”他温柔地在她额头一吻,给予她庄重的承诺,也是给他们来之不易的感情最后一线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