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莫正南的身边,他顿时惊得全身是冷汗,就在他不知道该闪开,还是该装作看不见的时候,省长路鑫波从车子里走le下来。
“这么巧啊,正南也来磨山赏景来le?什么时候到省城的?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让秘书长安排一下,大家在一起喝一杯怎么样?”路鑫波一脸的笑,而且笑得那么自然,那么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仿佛楚云宾馆里什么事也没有一般。
路鑫波省长越是这么平静,莫正南的心越是跳跃不停。这个时候,路鑫波怎么出现在这里?欧阳兰和郭邦德们联手了吗?难道路鑫波听到风声了?还是路鑫波看见他从朱天佑书记办公室里出来?
莫正南的大脑又是一堆的问题。可是他现在必须面对路鑫波,必须找到服路鑫波的理由,找什么理由呢?莫正南还真是为难了。hbook。mihua
“路省长好。”莫正南赶紧堆满了笑,象是受宠若惊的一般。
路鑫波见莫正南这个样子,很是受用,主动伸出了手,莫正南赶紧握住了路鑫波的手:“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大省长。我今天来省城没特别的事情,昨天去林县调研时,看到了民间的手工刺绣品,一下子想到了月月,她留给我最后的礼物就是女绣图,那天是我的生日,就在磨山上面,她背着绣了一副我们第一次恋爱时的地形图。赌物思人啊,在回琉州的路上,我就让司机把车拐到了这里,从这里回琉州了远不了多少。不好意思,让省长见笑了。爱妻和女儿走了这么久,我不该再提起她们。”莫正南的其实是实情,欧阳月确实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了一副女绣图给他,只是不是在磨山,而是在北京,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空降到地方上来。只是这个时候,被路鑫波堵住了,他如果不点什么,路鑫波肯定不会相信他。被路鑫波怀疑上,对欧阳兰他们的行动会很不利。
这么想的时候,莫正南一完,就赶紧回到车里,在司机耳边小声音:“快给吕浩发信息,省长就在磨山。”完快速离开了司机,从前座拿出了几双从林县带回来的鞋垫,走到路鑫波身边:“省长看看,这些手工品,一针一线绣得多完美啊。我准备大力发展林县的手工刺绣,把这些原汁原味的中国文化输到国外去。您呢,省长?”莫正南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想听路鑫波的指点。
路鑫波接过手工绣品,也是一阵感叹。这手工绣品还别,绣得太活灵活现,而且这一针一线,行得极其均匀,好象用计算机算过一样,不得不服,乡下这种手工艺品的精湛了。
被莫正南又是刺绣,又是鞋垫,还有对爱妻和女儿的念想,路鑫波那颗戒备的心放下来了。他刚刚参加一个单位的活动,在回来的路上,突然发现了莫正南的车往磨山方向驶出,便命令司机跟了上去。他上午让秘书把老爷子的项目交给朱天佑签字,还特意叮嘱是急件,可朱天佑哪边就是没动静。现在,突然发现莫正南的车往磨山方向开,他的心惊了一下,赶紧给田天打电话,问罗婉之哪边有什么情况?
田天在电话中对路鑫波:“路省长,情况不是很好。这女人好象真的不知道莫正南有什么不合规范的事情,她提过一件事,什么家里收到过金卡,只是数量不多,都是过节的时候老板们送的。估计莫正南也收到过,这金卡面值才一千钱,但是是黄金打造的,每张价值四、五千。其他的问题,这女人还真没交待什么值钱的。”田天一口一个这女人,这女人的,让路鑫波听着很不是滋味,这田天是什么人啊,见同仁倒了就欢呼雀跃,而且还专干墙倒众人推的事情。现在,孟成林倒了,他的妻子就成为田天嘴里的这个女人,难道他就不能对人家尊重一点?他只是要莫正南的一些证据,朱天佑刚来江南省,暂时是拿不到他的什么证据,就得从朱天佑身边的人下手。你搞了我的人,我必须要搞一下你的人。这是路鑫波的理论。否则这口闷气,就太窝囊了。被莫正南布阱拿下了他的手下,这背后一定有朱天佑的指示,这对于路鑫波而言,他并不是有意去针地莫正南,他虽然对莫正南不上心,但是对莫正南也没有当作敌人一般去对付。再了,莫正南来琉州的两年,对他冒犯的次数还真不多,大多是他在挑莫正南的不是,而莫正南对他总是一脸的尊敬。现在罗婉之除了提出金卡问题,没什么有用的价值。就算是五千一张的金卡,又算得了什么呢?相比孟成林在境外的巨款存款,五千一张的金卡也真算不了什么。只是田天为什么只字不提境外存款问题呢?难道他要证据,田天就只是弄证据?忘了境外的钱?
路鑫波只是让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只要罗婉之还在宾馆,还是安全的,并且在交待问题,他就觉得再让罗婉之想想,好好想想,不定还能想到关于莫正南的什么事。莫正南就真的那么清清白白吗?现在见莫正南根本不知道罗婉之的事情,而是来磨山回忆自己的爱妻和女儿,他再继续打搅下去,就很有些不过了。
于是路鑫波望着莫夏正南:“正南,不要太过悲伤了。有合适的,还是再找一个,这人嘛,死了的不能复活,活着的还得继续活着。对于,我看你家小姨子,有貌有品,对你也很不错。你是单身,她也未嫁,正好可以再组织一个家,要不要我做个媒,讨杯喜酒喝?随便穿一穿正南送给我的鞋子,你送的鞋子走起来路,肯定是稳稳当当的。”路鑫波话里有话的。
莫正南当然听得明白路鑫波的指向,只是他没往鞋子走路上去想,而是笑着对路鑫波:“谢谢省长的关心。我这个小姨子,玩性大,还请路省长多多原谅,她怕一时半会没玩够,嫁人对她来,没概念的。”莫正南得很婉转,路鑫波也没再继续,而是再一次伸出手重重地握了握莫正南的手:“正南,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们这些官员,天天都在忙啊,连赌物思情的时间就难道有一回。我就不打扰你了。”完,握着莫正南的手也松了下来,一转身走到自己的车旁,莫正南还一直挥着手,极目而跳地送着路鑫波的车离去。
路鑫波一走,莫正南紧张的心才松驰了一些。人在官场走着,自然而然对许多事,许多人就会警觉。而官场上有许多事,往往都是紧紧捂盖子,以为可以做到密不可宣,可是往往却总有关键的人,在等关键的机会,而这关键的机会一如现在,欧阳兰们的出手,他们会不会绕过路鑫波呢?只要他们绕得路鑫波这一关,那么对付路鑫波不一定要用利剑,只需要一片树叶,甚至是一根稻草,就能把路鑫波们压垮。可是,如果时机把握得不准,很可能就会坏掉一盘大棋。
莫正南想到这里,赶紧给吕浩打电话,吕浩已经接到了莫正南司机的信息,他把这条信息告诉了欧阳兰,欧阳兰带的人和郭邦德带的人全藏在了不远处,密切关注着楚云宾馆进入的人。
吕浩一接电话,莫正南就:“暂时不要行动,路省长很有可能现在去了宾馆,不要正面冲突。最好等到吃饭的时候动手,他们那个时候没有防备。”
“知道了,莫市长。”吕浩在电话中。
莫正南便挂了电话,吕浩把莫正南的意思告诉了欧阳兰,欧阳兰却不以为然地:“马后炮。”
吕浩笑了笑,没再话,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宾馆大门,他实在是担心罗婉之的安全,比刚刚知道时要担心许多。他已经给思思发了信息,让她哪里也不要去,在宾馆等消息。他现在已经在想办法打听她妈妈的下落,很快就会有结果。并且叮嘱她,不要给他打电话,他不方便接电话。
思思一个人在宾馆里,时而揪心,时而看着孟成林的骨灰而伤心。她觉得此时的时间真是难熬到了极端,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难熬的。她在宾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手机就放在床上,她时刻就在希望,手机早点响,时刻都在等吕浩的电话。
莫正南的电话打完没多久,路鑫波就真的去了楚云宾馆,他还是不放心田天,他要去看看罗婉之,看到她安全,他才放心。已经死掉了一个孟成林,不能再让罗婉之不明不白地死掉,那他就真的不清楚了。朱天佑对孟成林的事情一直没有发声,越是不发声,越给他紧张的感觉,他怕的不是发声,而是如朱天佑这样静着。这官场上的事,一静就不是什么好事,一静就证明有大的动作。可朱天佑到底有多大的动作,路鑫波至今也摸不着边。
司机把车停在楚云宾馆门口,路鑫波下车后,四处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样,就径直走了进去。而路鑫波的这些动作,全在吕浩们的视线之中,欧阳兰甚至冷笑了一下:“这老狐狸精,又想玩什么呢?”
路鑫波到了宾馆的房子时,田天也在房间里,门口也是几个便衣人员把守着,路鑫波便放心了一下,这种时候,他可不能再出现任何的漏动。
罗婉之一见路鑫波,就冲着他喊:“路省长,您可来了,求求您,放我走吧,我女儿一个人在宾馆里,找不到我,她会着急的。她已经没有爸爸啦,她不能再没有妈妈。路省长,你也是做父亲的人,求求你,可怜可怜孩子吧。我该交待的全交待了,可他们就是不听。”
田天赶紧打断罗婉之的话:“闭嘴。”
路鑫波不满地扫了一下田天:“对罗女士态度好一点,她想吃什么,喝什么,你们一律照办。另外,不许为难她,不许用刑。”着,又走到罗婉之身边:“罗婉之女士,很对不起。我们也不是要为难你,就是想你再回忆回忆,莫正南和老孟在一起的情形。其实带件事都是莫正南策划的,你要恨就恨他吧。我对老孟的心情,你是清楚。这些年,我也没拿老孟当外人,现在是莫正南欺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们就得反击,你呢?至如你的女儿,我会派人去关照她的,你就放心。安心在这里静一静,好好想一想,莫正南在琉州的经历。”
路鑫波半是引导,半是安慰地对罗婉之着,罗婉之听着还是很感激了一番,望着路鑫波:“路省长,我该的,真的全部了。你还是放我走吧,而且钱我也愿意交出来,现在就请你们放我走。”
路鑫波见罗婉之就是不窍门,便失去了耐心。丢下罗婉之,走到田天身边:“好好待她。”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田天一直跟在路鑫波身后,把路鑫波送到了宾馆门口,路鑫波:“这事还是要小心,尽快摸清楚意图,实在不行,就放人。”
田天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我会让她开口的。”
“不要要乱来。”路鑫波叮嘱了一句就走了,田天却在宾馆门口发了一下呆。就在田天转身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郭邦德的。
田天一怔,郭邦德这个时候找他干什么,不过,他还是接了电话,开口问:“郭书记找我有事吗?”
“田天书记,是这样的,纪委刚收到一份密报,关于孟成林在境外银行的存款,所以我想通知大家碰一碰,这件事拿出一个意见,向省委、省政府汇报。”郭邦德在电话中。
田天一惊,这材料不是在他手上吗?怎么郭德邦也有呢?这材料到底是寄的?如果被郭邦德咬住了这件事,他想找那笔钱的主意就要泡汤了。于是赶紧:“郭书记,我在外面办点事,马上赶回办公室里。”着,田天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把车子开到宾馆门口,他要回单位去。
郭邦德看着田天上车后,冷笑了一下,望着欧阳兰:“欧阳小姐就是聪明,这一招调虎离山用得高明。”
欧阳兰笑了笑,不话,看着田天的车离开后:“进去把罗婉之抢出来。”
一起来的几个便衣军人,便下了车,欧阳兰和吕浩没有下去,郭邦德骗走了田天后,欧阳兰也让他回单位去,先稳住田天,等把罗婉之救出来后,再见机行事。
几个便衣上楼后,门口几个田天的人,一见这几个人行踪可疑,想上去阻挡,他们刚一靠近,这几个人反手一抓,每个人迅速征服了自己跟前的人,另一个便衣便进了房间,对着还在房间里生闷气的罗婉之:“快跟随我走。”
罗婉之愣住了,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跟在这个人身后往外赶。她其实是很害怕的,但是这个时候,先离开这里再。她有些担心离了虎口,又入狼窝。
下楼后,那个人指了指前面的车子:“快去吧,救你的人在里面。”
罗婉之见这人没为难自己,便半信半疑地往车子前走,吕浩从车内伸出一只手朝她挥着,她一见是吕浩,整个心便松了下来。这个时候,她能相信的,恐怕也只有这个年轻人。
几乎在这个同时,郭邦德赶回了纪委办公室,田天也赶了回去,郭邦德收到了欧阳兰的信息,人已经接到了,我们撤了。
郭邦德心里有底了,便在纪委会议室召开情况通报会,孟成林的事情,第一次摆上了桌面。郭邦德在会上:“孟成林的问题是严重的违纪行为,可我们内部也有些人,正在干着一样违纪的行为。明明捏着孟成林的重大证据,就是不向党组汇报,这件事,我会形成文字材料上报给朱天佑书记。”
郭邦德的话一落,田天吃惊不少,郭邦德这不是在针对他话吗?难道他拿到证据?于是田天站起来:“郭书记能不能把得明白一些,大家都听得云里雾里的。有孟成林的重大证据,就拿出来让大家瞧瞧,再形成文字材料上报省委、省政府。”
“这件事,田天书记难道不比我更清楚吗?”郭邦德冷冷地了一句,会场上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大家都不话,都看着郭邦德和田天,就在这时,田天的手机响了,他看也不看郭邦德,走出了会议室,接了电话“什么?人被抢走了?”田天气急败落地问着。
“是谁抢走的?抢到哪里?”田天急着问。
“不知道。对方很厉客,一来就把我们的人全制服住了。把人带走后,才放开我们。”对方在电话中如此着。
“一群饭桶。”田天骂了一句。赶紧给路鑫波打电话,路鑫波正在办公室生闷气,项目的事情,朱天佑没有签字打回来了,他不知道朱天佑是什么意思。这时一见田天的电话,没好气地:“什么事啊?”
“路省长,不好了。罗婉之被人抢走了。”田天急切地。
“一群废物。”路鑫波骂了一句后,挂断了电话。整个虚脱一般地靠在了老板椅上。
一小时后,莫正南、欧阳兰、吕浩,罗婉之和思思在一家酒店汇聚在一起了。他们在这里等朱天佑书记和郭邦德,商量着下一步怎么办。
莫正南到酒店包房时,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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