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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猎场里头,老虎豹子多得是,她也不敢乱走,只在帐篷里呆着。
但她不敢乱走,那些已经参加过几次围猎的夫人们却没有什么顾忌。
尤其是那些丈夫资历久,官位却比沈云之低的夫人们。
一听沈御史的夫人在这儿,便相携前来拜访了。
按说,容九是不太喜欢这些夫人外交的。
住到沈府这么久,没人邀请她参加什么宴会,就连芳嬷嬷都着急。
生怕她融不进官夫人的圈子。
倒是容九自己浑然不在意,乐得轻松自在。
可今日,这些夫人都上门来拜访了,她总不能把人赶出去。
便也耐着性子与这些夫人闲聊,全当打发时间了。
从钗环首饰,胭脂水粉,到各家举办的宴会,花会。
所幸,有芳嬷嬷教过一段时间,容九对这些话题虽然陌生,但也不算全然插不上话。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些夫人聊天的范围竟然这么广。
聊着聊着,就聊到娶媳妇上,从定亲,到聘礼,光是准备工作就讲了一大堆。
可叹容九最大的儿子如今才九岁,芳嬷嬷也没说这些。
这话题,她实在是插不上嘴了。
只嗯嗯啊啊的应付两声,便坐在一旁发呆。
谁知,还没半个时辰呢,这些夫人刚开完头,就听见外头闹哄哄的。
隐约还能听见禁兵,问外头的丫鬟,“沈夫人可在?”
禁兵来找她?
听了这声儿,莫说容九了,便是其他夫人都忍不住站起来。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掀开帐篷,只见外头站了个年轻的士兵,神色虽有些焦急,但语气却十分平和。
看起来不像是找茬的。
容九微微松了一口气,再次问,“可是沈……云之那边有话传来?”
沈云之一夜未归,容九下意识地便先想到了他。
然而,那禁兵却摇摇头,躬身道,“回沈夫人话,不是沈大人,是您家的小公子,他们从马上摔下来了。”
从马上摔下来了?
这话犹如平地惊雷,轰地一声,炸得容九脑中一片空白。
“是谁?谁从马上摔下来了?可有受伤?”
说实话,这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孩子出事了。
之前阿尧生病,阿义伤了腿,还有阿仁的手受伤。
她都没这么慌乱,毕竟之前,她都在现场,清楚地知道孩子的状况。
但这回,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落马的是谁,因何落马,伤得怎么样。
这些容九通通都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跳得飞快,手脚都有些发软。
离容九最近的一位夫人见她这般,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他们家孩子也与沈家的孩子在一处呢,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这般想着,那夫人眼中焦急,看着那禁兵,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们现在都在哪儿?你仔细说说。”
皇家猎场的马都是经过专人培训的。
尤其是给孩子们骑的马,那都是温顺得不能再温顺的小马驹。
沈家那孩子又不是个急躁的,怎么会落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