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缘姐儿呢?怎地不见她啊?”林氏疑惑的问道。
苏慧娘便把女儿进宫陪伴公主读书的事情说了。
林氏和常润娥听了更是啧啧称奇,一个劲儿的感叹着。
从苏府出来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不顾苏文他们的挽留,苏慧娘和燕弘真上了回府的马车,见妻子脸上依然隐有激动之色,燕弘真不禁笑道:“文弟这次应该会在京中谋个职缺儿,以后有的是机会相见,慧姐姐不必如此。”
“我知道!”苏慧娘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下眼睛:“也不知道怎地,就是觉得高兴。”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林氏和苏文等人看做了是真正的亲人啊!
就像是燕弘真所说的那样,两个月后,苏文被任命为吏部左郎中,官居正五品。
用京城中所有熟知苏慧娘的人的话而言,她真是个好命的女人,上无公婆,下无妯娌,老公忠心,女儿乖巧,生活富足,有权有势,而就是这样的她,最近一段时间,却发了场惊天之怒,气的甚至直接回了娘家,而不顾苦苦哀求的丈夫。
“能确定吗?”常润娥瞧了眼脸色铁青的大姑姐,小心翼翼地说道:“姐夫,他真的”
苏慧娘突地流下眼泪,恨恨地说道:“阿娥你也知道,我膝下只有缘姐儿一个孩儿,她虽好,可终是个女儿,我、我是多么想在生下一个儿子啊。为了这,我喝那调养身子的苦药汤,到处拜佛烧香,只求菩萨能圆了我这个心愿”苏慧娘哭的委屈不已:“谁想到,我这边这样努力他、他却偷偷地给我下了避子的药。”
常润娥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同情和许多的不可思议。
她同情的自然是苏慧娘,在这个世道,对女人来说生下一个男孩儿那有多么的重要啊,别说什么男女都一样的话,女儿再好,那也是要嫁出去的,只有儿子才能传承香火,顶立家门,以后自个老了,那就是比什么都硬实的依仗。远的不说,便说那永平侯府的戚氏吧,那也是个有手腕的然而,便是这样的她,就因为没有儿子,就得一辈子看别人的脸色过活,如今还有谁记得当初名满京城与燕浩然情深意重的永平侯夫人啊?
不可思议的则是燕弘真,在常润娥眼里,燕弘真对妻子那可真是做到了千依百顺这四个字,按理说,不应该罔顾妻子的意思,干出偷偷下药,只为了避孕这样的事情啊。
“若不是我偶然间发下了,他还不知道要瞒着我多久呢!”苏慧娘一脸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苏慧娘说到做到,往后的半个月里,无论燕弘真来苏府多少趟,苏慧娘就是不见他,没办法之下,燕弘真迅速把女儿搬了出来。见了女儿,苏慧娘自然是极其高兴的,因为在宫中她等于是和公主一块被教养的,所以看上去比以前多了几份威势。不过这都是表面上的,在母亲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狡猾”的丫头。
“娘,您千万不能原谅爹!”缘姐儿一脸的义愤填膺:“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敢给我找后娘!”
“说什么呢!”苏慧娘被女儿一番话弄得没头没脑:“什么后娘?”
“对,娘你这几天不在府中还不知道”缘姐儿露出犹豫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赏了爹爹八个漂亮歌姬的事情。”
苏慧娘一听这话,心肝火唰的下就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好啊,自家离家不过才半个月,燕弘真就敢收歌姬了?
被愤怒和嫉妒冲昏头脑的她,没有看到女儿一闪而逝的狡猾笑意,当即稍微收拾了下东西,便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然而,出乎意料的她没有在家中看到什么美丽妖娆(缘姐儿形容)的歌姬,倒是看见了一枚跪在搓衣板上的燕弘真。见了这般情况,苏慧娘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刷的转过头向女儿看去谁知那丫头早就脚底抹油,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慧姐姐,小七知道错了!”燕弘真咬住嘴唇,露出一脸可怜兮兮的神色,连连道:“你就原谅我吧!”
俗话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能做到这一步,苏慧娘心里已然是什么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