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必事事过问,每天压在江绍寒肩上的事务也多不胜数,即使加班都忙不完,更别提按时休息。
但为了让她放心,江绍寒痛快应下:“好,都听你的。”
俞烯这才满意,搬了把椅子坐在窗边,征征的望着夜空出神。
劝他去睡,自己反倒明目张胆的熬夜?江绍寒勾起唇,用逗孩子般的口气问:“不怕我告状吗?”
俞烯没答,隔了好久才启唇,说出句不合时宜的话:“我刚才梦到盛以北了。”
江绍寒了然的垂下眼眸,原来梦到盛以北,才是她失眠的原因。
故作轻松的问她梦里发生了什么事,却又得到句没头没尾的回答:“付思思适合你,我爱盛以北,这才是最好的安排。”
午后在画室里,他已经明确表达过自己的想法,怎么又提起此事?
江绍寒略显气恼,想起方才收到的盛以北的治疗情况,终于狠心提醒:“就像你劝我的,感情不能全凭心意,也要彼此合适才好,我想……你还是放弃盛以北吧。”
俞烯身形一僵,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为什么他突然说这种话,她刚梦到与盛以北渐行渐远,他就劝她放弃,多不吉利!
梦中的恐慌再次涌上心头,她猛然站起身,竖起全身的刺:“你凭什么让我放弃?我说过我爱他啊!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等着他,这辈子我只嫁给他一个人!你去珍惜付思思就好了,干嘛管我们的事?!”
满腔真情,被当成多管闲事。
江绍寒佯装平静的与她对视,胸口却好像插进把刀子,鲜血蔓延,连心底最深处的梦,也染上绝望的红。
不被爱着的人,果然连等待的资格都没有吗?
他暗自苦笑,那点微末的怒火早已烟消云散,只能用自尊聊以支撑:“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其实在付家取消婚约后,发现自己真的失去了付思思,我居然十分不舍……可能在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了她。”
情急之下,一番话说得语无伦次,却只能咬牙继续:“我重新把她追回来,你别生气。”
随着江绍寒主动让步,俞烯也冷静下来,意识到方才的话有多么伤人。
明知江绍寒最害怕的是什么,明知说什么会让江绍寒痛苦难堪,她偏偏还要去做,人总是用最恶毒的言语攻击最亲近的人,原来这种劣根性,也在她身体里存在。
许多错误都可以弥补,唯独说出口的话,造成的伤害永远无法消除,她慌乱的对江绍寒道歉,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就飞快跑回房间。
靠在门后,缓缓滑坐到地板上,她用力打自己一巴掌,内疚和担忧却在心底生了根,如藤蔓般缠绕着,将她包裹其中。
此时的书房里,江绍寒下定决心要斩断所有退路,于是在午夜时分,给付思思发去条短讯。
——明天上午十点钟,初次相亲的咖啡厅,可以来见一面吗?
本以为付思思清晨才能看到,谁知刚放下手机,便传来震动。
——好的,这次我保证不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