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道,“别卖关子,直说便是。”
庄柩道:“先前我派了一颗飞头煞观摩你们拼斗,结果被獓因发现给捉了去。我亮明身份后被他威胁,让我过来和他一起对付你和秦师兄。这牛头怪物欺人太甚,想把我当奴隶使唤,我定不能让他如愿。”
人头朝清风靠近了些,又道:“獓因破不开银甲,你们又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这成群的飞头煞,陷入僵局。想必他叫我来助阵,是要利用我姐棺材中师父的那颗飞头煞。”
庄柩眼睛一眯,似要说到重头戏:“飞头煞有一套阵法,名为碎魂,一旦入阵,便会失去意识,变为痴傻,不过此阵需要大量飞头煞才能布成。獓因修为不如我师父,没法炼制阵眼,所以布不下此阵。到时我献出师父的飞头煞作为阵眼,再以所带人头不够为由,骗他用自己的飞头煞布阵。如此一来,他的飞头煞都用在布阵上,自身空虚,你二位可以趁机出手,将其杀掉。
“你当我傻吗?”清风道,“你能以布阵为由诓骗獓因,我又怎知你不会骗我?待我与师兄杀掉獓因,你反过来用阵法对付我怎么办?或者你根本不想干掉獓因,等我一现身便用阵拿我。你现在跟我说的这些,鬼晓得你有没有事先和獓因商量过?”
“我只有这个办法,”庄柩道,“既然是诚意合作,那就得互相摒弃戒备与怀疑。碎魂之阵由我主导,我愿用性命担保不会对你二位使用,若是违背承诺,任你屠戮。”
“你的担保没有用,”清风道,“若是我先被你坑害,又哪来的命杀你?你这主意不行,换一个。”
庄柩沉思片刻,好像真在想办法。清风见其神态,心想对方似乎是铁了心要取獓因的命。如此看来,他应该没有事先和獓因串通。
“那就这样,”庄柩道,“我这颗飞头煞会一直放在你这里,到时阵法布完,你便将此头摧毁,如此一来我便不知你二位会何时动身出手。待你们现身时可以一人去杀獓因,一人出手拿我,我定不会反抗,也没实力反抗。我既已被你们擒住,即便有歹心也不可能发动阵法,否则岂不是要一起死在阵里?”
“万一你那阵法只对外人有效,对你不起作用,捉住你又有何用?”清风道,“你这办法还是不行。”
“不可能,”庄柩道,“凡是入此阵者皆会中招,即便是布阵的人也不能幸免。”
清风不信,看向秦忠,见其点了点头。
“他说得没错,布阵的人虽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阵法,却是不能违背阵法效果。此阵之功既是让阵内的人失去意识,那布阵的人进入也是同样如此。”
清风点了点头,又道:“师兄,你觉得此法可行?”
“没什么问题,”秦忠道,“就依他计划行事。”
“多谢秦师兄信任,”庄柩道,“就冲你这胸襟,我也不可能干出违约偷袭的卑鄙行径。”
林中,庄柩打开自己的棺材盖,将里面的飞头煞放出八成,又对庄灵道:“你也像我这般,把飞头煞都放出来,留少数在棺材里。”
“为何?”庄灵不解,庄柩与她说了自己的计划,又道:“那獓因到时定会检查咱俩的棺材,所以先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