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向共c党学习,我们不赞成共c党地主张,但我们可以学习他们地工作方法。用他们的方法宣传我们地三民主义。”庄继华平静地说。
“队长。蓝衣社不也一样吗?为什么不能学习蓝衣社呢?”
“怎么说呢?蓝衣社的工作手册我也看过,他们虽然也主张到基层去,可他们下去的方式是贵族式的,怎么说呢。有种贵族下去体验生活地感觉,所以我认为他们不能真正深入农村,也不可能真正了解农民。”庄继华思索着说:“我知道现在很多人对共c党视若洪水猛兽,避之犹恐不及;其实没那么可怕,他们也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也有七情六欲。”庄继华说到想起一些往事,不由笑了笑,然后继续说:“我希望你们都要记住,对任何事务都可以去接触,去了解。然后才能找到对付它的办法。”
听了庄继华的话,工作队员的反应截然不同,一部分流露出不满疑惑,另一部分却很有些兴奋;不满的主要是黄埔军校出来的,兴奋的主要是北平来的学生。
这时滕杰站起来说道:“庄队长说得对,共c党的主张不可取,但他们组织严密。党员都能做到以身作则。这就是我们要学习地东西。”
庄继华有些意外地看看滕杰,他没想到这个蓝衣社创始人居然有这种思想。真是难能可贵。
庄继华点点头说:“好,现在把工作报告的表格发给你们,以后你们的工作报告都要按照这种形式写。”
随着庄继华的话,几个队部工作人员,把一张张表格发到队员手中。这个表格是庄继华根据前世地工作报告修改出来的,已经比前世的工作报告轻松多了,前世的工作报告,详细到小时。可现在的人哪见过这样详细的工作报告,一个个面露难色,却又不敢发表意见。散会后,庄继华又把滕杰、李之龙和十六位队长留下来开会。
“工作队能不能达成使命,你们这些队长是关键,所以你们一定要负起责来,如果你们不能负责,我就要撤换你们。”庄继华十分严肃,他一向注重低级官员,他认为下层干部负责政策的具体执行,如果这一级干部不得力,再好的政策也没用。
“中国有句老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们制定的政策是否符合实际情况,能不能推行下去,全看你们的了。”李之龙也说到,其实他是不赞成现在就派出工作队地,他认为可以再缓上那么一年半载,但庄继华却急不可耐了。
“西南开发,并非只是开发西南资源,更主要的是社会资源开发。中国社会一向散漫,要消灭这种散漫,把社会组织成一个严密的整体,这才是我们的主要工作。”西南开发的真正目的普通队员是并不知道,庄继华打算逐步透露:“而要把社会组织起来,不能简单的靠强迫靠高压,那会引起民众地反噬。这些年内战连连,农民对政府地怨气很大,不会轻易相信政府的政策,你们要充分估计到工作中地困难。”
“明白了。”队长们齐声答道。
“另外,你们还要一项任务,在农村发展党员,特别是青年中发展党员,我和滕杰商量了个计划,应该是组织,滕杰,你是这个组织的提出者,就由你来给大家说说。”庄继华对滕杰说。
“好,刚才队长和我都说学习共c党,这不是说说,我和庄队长商量,打算成立个组织,叫三民主义青年团,共c党有个组织叫共q团,专门在青年中发展团员,是共c党的助手和后备军。我们也要成立这样一个组织,在青年中发展团员。作为我们国民党的助手和后备军。”这个三民主义青年团最初的想法产生于康泽,不过他提出的是吸收青年,组建三民主义别动队,协助主力部队参加对**的作战。滕杰虽然离开了南京。但与蓝衣社的联系并没断,而且作为蓝衣社最早的创始人,他在社内部有很高地威望,蓝衣社的首领们经常来信与他谈论一些想法。不过当滕杰把这个想法告诉庄继华后,庄继华就提醒他,不要只把眼光放在别动队上,为什么不能成立一个与共c党的共q团相似的组织呢,这个提醒打开了滕杰地思路,这才有三民主义青年团的提前出世原因。
“发展青年入团是一项长期战略,我们要吸取以往那种随意发展党员入党的教训。青年团员的发展必须经过严格考核。每一个都要经过严格审定,不能让品行不良之人混进团内。此外青年团必须要有严密的组织,要成立市、县、乡、村各级三民主义青年团组织。”滕杰严肃的说道,随后拿出一份材料散发给他们:“这是三民主义青年团的团员标准。只有满足这些条件的人才能发展入团。”
明天就要出发了,工作队员们与留下的朋友们三三两两的离开基地,到观音桥镇上地茶馆酒馆中聚集,他们知道这次分开不再是以前那种暂时性地,很可能是长期的,而且剩下的同学朋友很快也要开赴各地,再次聚会的机会恐怕要等好几年了。
在这些离开基地地人群中,有三男一女却不引人注意的向江边走去,这几个人顺着江边慢慢“散步”
“这个庄继华是个十分危险的敌人,你们留下来的一定要小心。”一个带帽子的青年轻声说道。
“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再留在这里。组织上是为了让我们出狱才让我们加入开发队的,可我们到了这里就再没能与组织上取得联系了,现在危险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离开这里,回北平去。”说话的人身材高大,带有较强的东北口音。
“你们的意见呢?”帽子青年问没说话的女孩和戴眼镜地男生。
“我同意楚明的意见,我们应该回北平。”眼睛男说:“我们脱离组织已经太久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成了无根的浮萍了。”
“我认为我们应该留在这里,西南开发是国民党的一个重点策略。我们在这里就等于打入了敌人内部,从长远来看,这是个很重要的岗位,不应该轻易放弃它。”女孩说道。
“对,雅茹说得对。”帽子男兴奋的说:“这是个重要岗位,我们不应该轻易放弃。不过楚明也说得不错,我们应该尽快与组织上取得联系,我估计他们很快就要派人出去招人,西南开发这么大的工程,这点人是绝对不够地,学志,你要找机会拿到去北平地任务,向组织请示。”
眼睛男点点头:“好,我一定拿到这个任务,与党取得联系。”
“但我们不能被动的等待党地指示,我们还应该要主动出击,”楚明说道:“在工作队内发展成员,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不妥,工作队内情况复杂,庄继华精明过人,你看他安排的任何工作都有护卫队随同,名义上是保护我们的安全,实际上也是监视我们,而且他那一套理论迷惑性很强,很是迷惑了一些同学。”帽子是这几个人的头,而且十分精明。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憋死人了。”楚明烦躁的乱踢脚下的鹅卵石。“我们现在必须慎重,保存实力是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帽子严肃的说。
“可我们是有基础的,我就不信,这才半年时间,他们就被国民党全拉过去了?”楚明恨恨的说道。
“楚明说的有道理,”学志停下脚步对帽子说:“我们不能眼看着同学们被拉到国民党中去,成为反动派的帮凶。”
帽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捡起鹅卵石,在河上打起水飘,仍了两颗后,他才向问雅茹:“你的看法呢?”
“我看可以,不能因为危险而停止工作。”雅茹想想后说。
帽子看着江面沉思片刻后说:“那好,不过一定要慎重,决不能透露身份,所有事情都要以抗日的名义。”
也就在他们商议的时候,在滕杰的新家中,七八个人围坐在客厅里。滕杰的家很俭朴,没有什么大家具,显得有些空,这些人散乱的坐在客厅里,滕杰和他的夫人陈启坤也在其中。
“你们下去以后,要继续发展蓝衣社组织,以蓝衣社组织为核心,组建几个外围组织,以他们的名义开展活动。”滕杰说道。
他的话刚说完,陈启坤补充说:“组织上打算在重庆组建一个报社,叫四川进步报,你们可以组建进步通讯社,在地方发展有志青年入社。”
“庄队长会支持吗?”有人问道,
“庄队长无论人品和才干都是一流的,不愧是我们黄埔同学的楷模,”滕杰斟酌的说,他知道庄继华在开发队中的威信很高,诋毁不是好办法,更重要的是,他也很佩服他,如果不是他已经完全接受了法西斯主义,恐怕他也会站在庄继华一边:“不过,庄队长对我们蓝衣社有成见,他不相信法西斯主义,所以他不会支持我们,我相信他会改变,指示现在你们暂时要瞒着他。”
“可组织上提出的组织办法是恢复保甲制,与队长提出的解决办法是不一样的。”
“暂时不管这些,我们还是先按照开发队的方式去做,”滕杰沉凝道:“我们目前的主要工作是在四川发展组织,为将来中央彻底掌控四川做准备。”
“文革,为什么不把减租减息一并推行呢?”李之龙与庄继华并排站在走廊上,望着夜空下渐渐沉寂的基地问道。
“还没到时候,”庄继华望着空旷的操场说道:“减租减息毕竟要伤害地主的利益,没有得力的基层组织配合,是推行不下去的。”
“那招兵呢?”
“三个月后开始招兵,两年以后放他们回家,那时后备役就有了。”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庄继华低沉的声音在回荡。夜渐渐的深了,外出聚会的人开始三三两两的回来,宿舍那边渐渐又传出欢笑声,愁绪很难长时间留在青年人的心中。。首发,请手动输入网址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