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们待会再说,先救人。子牛,先救人。”
伍子牛迟疑一下,他怕这些人对庄继华动粗“快去!”庄继华有些生气了,手拍着轮椅厉声说。
伍子牛松开扶着轮椅的收,看看周围,约尔迪却站出来走向被拦住地护士。伍子牛看到宋云飞出现在人群中,他这才迈步跟在约尔迪地身后,一齐走向被扶着的医生。
“哼,”青年工人丝毫不惧,冷眼看着过来地两个人。等他们靠近后手一挥,七八个工人拦在两人面前。
约尔迪被拦住了,伍子牛却拦不住,他很轻松的就把拦在身前的那几个工人扔出三四尺,这时从另一侧出来三四个伤兵,他们缓慢的靠过来,逼近了这群工人。为首工人感到事情不妙。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反对我们工人?反对革命?工友们,不要怕,团结起来,跟他们斗争!”
口号虽然还在喊,可声势却大不如前,也不再敢拦阻了。庄继华搬动轮椅向前几步,轮椅虽然很轻,可他却感到很是吃力,忽然他感到轮椅似乎轻了许多,扭头一看却是鲍尔在身后推动。他向鲍尔感激的笑笑,后者的神情却依然那样冷漠,只是双手把轮椅握得紧紧的。
鲍尔推着庄继华来到人群地最前面,在距离工人五六步的地方停下,宋云飞也从人群挤出来,来到庄继华身后。
“你叫什么?是哪个工会的?”庄继华问。
“曾新元,码头工会纠察队的,你是什么人?”青年工人警惕的看着他。
“今天是你们自己地行动,还是你们工会的布置?”庄继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
“这与你无关。你是谁?”曾新元又问,神色间有些不耐烦。
庄继华想想后决定还是告诉他,英雄的身份也许有点帮助:“我叫庄继华,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师长。”
庄继华的话音刚落,曾新元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他轻蔑的说:“原来你是蒋介石地走狗。反动军官。”
“反动军官?这个帽子好大,你凭什么断定我是反动军官呢?”庄继华脸色一沉。他没想到事情变得如此之快,共产党的基层组织已经把蒋介石定为敌人了。
“难道不是吗?蒋介石反对工农运动,是新军阀。”曾新元尖锐的叫到。
“贵党中央是这样说的?”庄继华又问。
曾新元一下子语塞,中共高层虽然已经把蒋介石定为潜在的头号对手,新右派的代表,但在策略上却还是决定团结他,而且这也是莫斯科的要求,现在的反蒋都是下层的激进行动,中共中央还没有正式宣布。
“你们知道这事什么地方吗?”见他回答不上来,庄继华便又冷冷的说:“这里是医院,国民革命军征用地医院,这里的医生护士都是为革命工作,你们来这里破坏是在向革命进攻,是典型的反革命行为。”
“你放屁,我们工人的行动都是革命行动,你们才是反革命。”曾新元大声叫到:“工友们不要受这个反动军官的欺骗!他是蒋介石的走狗!”
“你们说,他们是革命行为吗?”庄继华冷静的问身后的医生和护士。
“不是!”“是地痞流氓!”
后面传出七嘴八舌的回答。
“听到了吗?这就是群众的回答。”庄继华嘲弄地看着曾新元。
“他们被你蒙蔽了。”曾新元看到这样下去后果不妙,去找的人又没到,心里萌生退意:“工友们你们不要怕,我还会回来的。”
说完转身要走,庄继华却不想放过他。
“打完人就想走,这世上恐怕没这么便宜的事。”
庄继华注意到这群工人从头到尾都没害怕过,面对医院的医生护士以及他地严厉查问,他们丝毫不怕,而且连气势都没落过。
“哼,你想怎么样?”曾新元轻蔑地问庄继华。
“不想怎么样,这里的事我已经向武汉卫戍司令部报告了,待会他们就到,他们会处理地。”庄继华好整以暇的说。
“妈的,庄师长,跟他唆什么,揍他***。”一个伤兵大声说。
“对,对,打死这群***。”
“打!这些王八蛋!”
很多伤兵激愤的吼道,这些人经历了战火的洗礼,脾气变得十分火爆,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对他们的照顾让他们打心眼里感激,现在看到他们被欺负,这让伤兵们非常愤怒,围过来的伤员也渐渐增多。
“谁敢乱动?”曾新元唰地从腰间抽出手枪,对准了庄继华,周围的又有几个工人拔出了手枪,对准围上来的伤兵。
看见枪出来了,医院的护士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向后躲避。鲍尔却站在庄继华身后没动,院长见状就要上前劝阻。
“院长,你退下,这已经不是你们医院一家之事了。”庄继华冷静的劝住院长,院长回头看看庄继华见后者正死盯着曾新元手中的枪,他只好叹口气躲开了。
看到这些枪庄继华完全明白了,武汉工人运动肯定失控了,当初在广州时,省港罢工工人纠察队就出现过这种情况,工会有抓人绑人的权力,吴铁城的警察局和蒋介石的卫戍司令部都与之发生过冲突。
“***,战场上老子没怕过,有本事冲爷爷这儿来!”伤兵甲一把扯病服,裸露出胸膛,冲着工人走过去。
这些工人显然没有经验,以往他们一拿出枪来,那些工厂主和店铺主无不立刻答应他们的要求,可现在,这些兵怎么就不怕,持枪的手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