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庄继华脑中不由一激灵,这个团打了不少硬仗。牺牲很大。
“他们没事吧?”庄继华担心的问。
“没事。没听说有营长阵亡。”蒋先云话虽说得轻松,心里也有些担心。
“老兄,我现在是两眼一抹黑,除了战情通报,其他都不清楚,仗打到那里了?”庄继华问。
庄继华说的是实话,一师被蒋介石当作御林军了,私下里庄继华也向蒋介石请战,认为部队在长沙这个花花世界呆久了。战心必然松懈,到真正需要时,反可能不堪使用。蒋介石让他不要操心,管好部队就行。
于是庄继华只好每天看战情通报,了解战况。可战情通报也不及时。有时候一天两张,有时候连续三天都没有。
“他们快打到汀泗桥了,这里肯定有一场恶战。”提到战况,蒋先云有些兴奋:“文革,还真让你说着了,吴佩孚外强中干,汨罗江一天就过去了。”
十九日蒋介石下达总攻击令后,拂晓四军十二师即以一部攻击天岳山。主力却从白雨湖渡河,从平江以东向北包围攻击;第十师由托田过河,向大山、淡水攻击;随后第七军由浯口、黄塘、滑石滩等地渡河,向将军山、张家牌等地发起进攻。到中午即占领平江,只一天功夫,汨罗江北岸战略要点全部落入北伐军手中。
吴军纷纷向通城,岳阳等地溃退,根本组织不起像样地抵抗。到二十日晚。第八军追到黄沙街、大荆街,关王桥;七军追到岑川、谭家坊;四军追到扳江。傅梓源。
第二天追击继续,除了董政国组织了点抵抗外,吴军其余各部望风而逃,二十二日即拿下岳阳,二十三日四军拿下通城,自此湖南全境收复。
“我看吴佩孚在南口还坐不坐得住,估计应该来了吧。”庄继华随意地问。蒋先云是机要参谋,情报有优先阅读权,庄继华在北京武汉等地放地十八罗汉正在源源不断的提供情报,这些情报蒋先云完全知道。
“那还坐得住,前天就从南口南下了。”蒋先云笑道:“吴大帅这次是丢尽颜面,北边,南口最后还是靠奉军和直鲁联军拿下来的,南边连战皆败,他是两头落空。”
面对南方危急地局势,吴佩孚不得不同意将奉军投入南口大战,这也表示他同意在北京政权上向张作霖作出让步,国民军以一抵四,在晋北展开地攻势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南口却又筋疲力尽,不得不退出南口,撤出张家口,直到五原才站住脚,在苏联获得大批援助的冯玉祥正赶往五原。
南口大战一结束,吴佩孚不待部队休整,立刻率两个师南下,匆匆赶往鄂南战场。
“吴佩孚既然南下了,汀泗桥就肯定是场恶战。”庄继华也是忧心重重,这时一群学生举着旗帜高唱着“打倒列强除军阀”从外面走过,歌声清脆热烈,街面上地气氛立时有些热闹。
捷报频传,长沙城里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场面,工人农民学生全部发动起来了,北伐军的每一次胜利,都能掀起新一轮地庆贺,把革命气势带到一个新高峰。
“打倒列强,打倒列强,除军阀,除军阀,我们要做主人,”蒋先云轻轻唱起这首这个时期最流行的歌曲,含笑看着外面四处张贴标语的青年学生。
每次听到这个旋律,庄继华就感到怎么那么熟悉,好几天才想起,原来是那个曾经非常流行的“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前世里连小孩都会唱。
旧曲新词,也算创新。庄继华心里恶毒的诽谤着,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春风般地微笑。
“巫山,你看总司令部什么时候前移,这离前线可太远了。”庄继华问。
“不清楚。”蒋先云摇头说:“总司令可能有他的打算。对了,文革,那些垃圾你放了没有。”
“放他们?”庄继华冷笑一声:“仗没打完,我不放人,贵党不整顿,我不放人。”
蒋先云点点头,却没再说什么,庄继华想问问他的报告,上面是什么意思,只是张张口最后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他不想再给蒋先云施加压力。
吴佩孚到达汉口后,得知通城、岳阳均已失陷,立刻命令叶开鑫坚守汀泗桥、咸宁、柏墩一线一周,等待北方主力,但考虑前线均是败兵,士气已溃,担心汀泗桥守不住,又派陈嘉谟率十三混成旅驰援汀泗桥,命令刘玉春率第八师在贺胜桥建立第二道防线。
北伐军连战连捷,全军上下士气高涨,蒋介石抓住吴佩孚兵力分散,主力未至的有利时机,决定立刻发起汀泗桥战役,打开通往武汉的大门,下令第四军和第七军共三个师四个旅沿武长铁路攻击前进,以最快的速度攻占汀泗桥和贺胜桥,进而进攻武昌,以第八军主力从武昌上游渡江,进攻汉口汉阳,第一军第二师接替原第八军武长路江面警戒任务,第一军一师进驻岳阳,第六军负责掩护武长路右翼。
双方统帅部的目光同时盯住汀泗桥。
要想进攻武汉,汀泗桥是必须攻克的第一关;守住汀泗桥就能守住武汉。
汀泗桥,武长铁路上地一个小镇,汀泗河蜿转曲折自西南向北斜穿汀泗桥镇,镇东是一连串陡峭山岗,河与山形成一道天险。北伐军要想攻克汀泗桥就必须在敌人的炮火下涉水渡河,然后再仰攻山头。一场惨烈的战斗,一场名垂青史的战斗就要在这里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