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他多问“哦,那你就开回去吧。”蒋介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中山舰去了黄埔,没有我地命令就去了黄埔,这是怎么回事?去不告诉我。回来却又要向我请示,这时为什么?蒋介石越想越不对,他感到前些日子中那种隐约的担忧在逐渐变成可能。
“今天,你那都不去,就在家里。”陈洁如看着沉思的蒋介石,她也感到恐惧。
正在蒋介石疑虑重重时,陈立夫从外面进来。他是来送情报摘要的,蒋介石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亲热的招呼他坐,陈立夫坐下后欲言又止,蒋介石有些奇怪便问他有什么事。
“三叔,您是不是要去俄国?”陈立夫一开口就让蒋介石大吃一惊。
“没有的事。”蒋介石断然否定。
“可我听说您要去俄国。船票和护照都准备好了,这几天就要走。”见蒋介石否认,陈立夫立刻感到里面有问题。
“你从哪里听说的?”那种疑虑又从蒋介石脑海里冒出来来了。
“伍朝枢那里,他说昨天请苏俄顾问吃饭,席间苏俄顾问透露地。”陈立夫答道。
蒋介石顿时毛骨悚然,他想了想把胡靖安叫进来对他说:“请冯先生过来。”
冯诡住在蒋介石的家中,由于要避嫌,他与侍卫副官们住在别墅的另一边。不一会。冯诡来了,他听了蒋介石和陈立夫介绍的情况后。他心中兴奋异常,他完全没想到当初的顾虑居然如此巧合的弥补了,简直是天衣无缝,他强烈压抑自己的情绪,假作沉思片刻想好措辞后才对蒋介石说:“看来有人是想东施效鼙。效法校长处理王东城之举措!”
冯诡地一句话让蒋介石顿时有拨云见日的感觉。把所有的事情连贯起来就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了;中山舰到黄埔,他要去黄埔开会。在黄埔将他绑架上中山舰,然后送上苏俄的船;这也是为什么陈壁君一再确认他去不去黄埔,在他确定不去黄埔后,以为阴谋败露,李之龙便故意向他请示要调回中山舰,这是要消灭证据。
蒋介石想通后又惊又怒,咬牙切齿的骂道:“娘西匹!汪精卫要动刀。娘西匹!”
冯诡趁机说:“校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蒋介石摆摆手,他现在脑子很乱,冯诡有些着急,他张口就说:“当断不断,反受其害,校长!”
蒋介石知道冯诡地意思,想通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调兵,但随即他有否定了这个想法,一军的主力在潮汕,虽然二师虽然在广州,石龙还有新成立的二十师,但李济深的部队也有两个团在广州,谭延恺朱培德的部队近在咫尺,真要打起来他不一定能赢,更主要的是,他一直宣扬革命,因此一军上下深受革命思想影响,如果不能站住法理,部队思想必定陷入混乱,其中明的暗的共产党员必定起来作乱。
蒋介石左思右想感到还是不能动手,他长叹一声,痛苦之极地说:“我们去汕头。阿凤,你留在广州,他们还不至于对付立个妇道人家。”
冯诡大惊:“校长绝对不能去汕头,躲是躲不过去的!”
蒋介石又犹豫一下,最终还是说:“我先过去,立夫跟我一起走。”
蒋介石不想陈立夫留在广州,他担心陈立夫会受到牵连,冯诡气得直跺脚,他冲着蒋介石大叫道:“你去了汕头,还能回来吗?”
当这时蒋介石心神已乱,顾不上细想:“我虽然发现他们地阴谋,但别人不知道,我若调兵形同造反,他们就由更有理由了。”
“与其躲到汕头不如就待在这里等他们来,汕头决不是避风港。”冯诡坚决不让他走,他没想到蒋介石居然如此软弱,刀架在脖子上了也不敢反抗。
陈立夫也说到:“我们为什么要走,三叔,你革命这么多年,他们为什么要对付你,北伐有错吗?坚持总理的思想有错吗?就算对付他们,也是他们有错,难道官大就正确?”
陈立夫的话触动了蒋介石,他停下来,反复思考,冯诡和陈立夫没再说话,他们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待蒋介石的决策。
夜幕咽下最后一丝夕阳后,蒋介石站起来说:“把刘峙叫来。”
冯诡心中狂喜,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蒋介石绝不会是叫刘峙来喝茶。他急忙走到电话机面前,拿起电话,他地手在轻微地发抖。
一个多小时后刘峙赶到东山蒋介石家中,他一进门蒋介石就对他说:“共产党阴谋发动叛乱,我要平叛,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刘峙震惊之余不及细想立刻答道:“二师官兵永远追随校长,忠于校长,我刘峙愿为校长肝脑涂地。”
“好!”蒋介石冷静的说:“你现在回部队,立刻戒严,把部队里地共产党员全抓起来,在夜里十点把部队调进城,先把工人纠察队包围缴械,派部队接管中山舰,包围苏俄顾问驻地,他们的卫兵全部缴械,文德楼,,包围文德楼,,用一个团占领观音山,并建立阵地。指挥部设在造币厂。”
待刘峙走后,蒋介石又对陈立夫说:“立刻给何应钦发报,命令他扣押一军中所有共产党员,部队进入战备状态。另外命令二十师钱大均,扣押所部共产党员,部队立刻向广州靠拢。所有电报均属十万火急。”
随后蒋介石又打电话叫来欧阳铬和陈肇英,命令他们执行逮捕李之龙的任务。
二十日凌晨,寂静的广州街道,酣睡中的市民们没有发现街道上走过的一队队士兵,士兵在安静而快速的运动,没有人说话,只剩下脚步的沙沙声,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当天色大亮姿势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