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管。”
“我哥说我爸晚上喝了不少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戴家郎问道。
医生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喝过多少酒我就没法判断了,除非做解剖,不过,送来的时候确实身上还有酒精味。”
戴家郎听完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顿时明白母亲的自责了,说实话,母亲和父亲几十年的夫妻,晚上都是在一张床上睡。
加入母亲在家的话,不仅不会让他喝那么多酒,也不可能让丈夫晚上失踪六七个小时呢?看来,母亲这次跑去南召市真不是时候。
眼下城里面办丧事已经不再搞的这么复杂了,基本上是找些亲戚朋友把人送到火葬场开个追悼会,然后火化,最后在酒店请送葬的亲友吃顿饭了事。
可农村里却仍然旧俗不改,尤其是老人去世,家里人再穷,即便借钱也要把丧失办的风风光光,否则就会被人看不起,或者责怪子孙不孝顺。
对戴家郎来说,钱已经不是问题了,所以自然要把戴明的丧失办的风风光光,当天晚上就在村口搭建了一个能容纳几十人的大灵棚。
所有家里人都披麻戴孝,灵棚里供着戴明的遗像,前面设香案火盆,接下来的七天之内,灵棚里的香火不息,二十小时哀乐不断,孝子贤孙二十四小时守灵,并且每天晚上子时都要放火炮。
除此之外,还专门从隔壁村子找来几个厨师,在村子里大摆宴席,款待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以及同村的村民。
等到七天届满,这才把骨灰盒放在棺木里,聘请八个男人抬着棺材前往山上的已经挖好的墓地。
家里的亲友和村民排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跟在后面送行,届时一路上火炮隆隆,香纸满天飘荡,再加上妇女的哭丧,那场面很多人已经没有见过了。
终于,七天之后,戴明下土为安了,没想到王美娟却病倒了,戴家郎只好先把赵宇等几个人先打发回去,自己和梅向月留在家里陪老母亲看病。
其实,王美娟的病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要还是因为心病,她总觉得丈夫的死跟她有关。
在她看来,如果她那天在电话里把周继尧找她的事情告诉戴家郎的话,也就没有必要跑去城里面了,如果她不去城里面,丈夫也就不会死了。
戴家郎当然知道母亲心里的内疚,可心病没有药医,只能耐心劝慰,无奈王美娟自己过不了那道坎,整天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直到戴家郎差点跪下来求她,这才勉强能喝点稀粥了。
不过,即便这样,她还是没有把周继尧找她的事情告诉戴家郎,一方面她认为周继尧的计划对儿子有利。
另一方面,周继尧的警告让她有种莫名的恐惧,虽然几次想对儿子开口,可最终还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按照农村的风俗,梅向月算是戴家郎没有过门的媳妇,不应该住在戴家郎的家里,可农村也比以前开放多了,对男女之事反倒不再那么保守。
何况,两个人都在城里面打工,谁还在乎是不是一起睡的问题,所以,戴家郎不仅让梅向月住在自己家里,而且还每天晚上睡在一张床上,只不过父亲刚死,两个人也只是同床睡觉,那种事是绝对不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