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
果然,老三一会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今早我就拉了几次,当时还以为花姐放了泻药,一问才知道她放了枸杞、人参等中药,你是不知道,昨天回去把我憋的要死,最后没办法,凌晨起来找了一家不夜城,硬是放了两炮才舒服,哎呦不行了,我得赶紧去茅房解决去”。
看着落荒而逃的老三,叶秋小眼眯着,觉得生活是如此美好。
……
可高兴没过几秒,头上楞是被敲了一个响雷。
愤怒的一个转身,便见三狗子捂着肚子痛苦的表情,不由的哈哈大笑。
“二蛋我都这样了,你有没有公德心,话说你怎么没事”。三狗子皱着眉,一脸凄苦。
“嘿嘿,哥们昨天根本来不及消化,全都将养分洒给了土壤,当然没事了”。二蛋是那个得意啊!仿佛全世界都掌握在了手中。
“狗日的,老天不开眼啊”!三狗子以指擎天,满脸不甘,可没过多久就因为不争气的肚子仓皇的向着茅房跑去。
“小样……”叶秋竖起个中指,傻兮兮的笑着。
……
码头上的生活虽然有趣,但并不轻松。
光着膀子,呦呵着无名歌曲,背着沉重的包袱,嘴中刁上一支烟便是所有的生活。
当然,若是要运送特殊物品,那就倒霉了,估计今天一天都无法抽烟,对于这些老炮儿这是最难的生活。
一转眼,正午的阳光逐渐向着西边流放,黄昏底下的天空那氤氲的蔚蓝云彩是如此的夺目。
晚霞余晖下的金黄色彩,折射在房屋、一草一木下,散发着迷人光辉。
衢江上,波光粼粼,在一抹夕阳下,犹如梦幻,似梦似真。
“开饭了……”这活儿是曾胖子的专场。
吸气,沉入丹田,一声犹如佛门狮子吼的大喝平地响起惊雷。
就连那江都好似受了惊吓,顿时间暗流涌动。
无边的阴风呼呼的吹着,顺着风声,曾胖子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众人之耳畔。
闻着无不大叹,果真是公鸡中地战斗机。
这会儿大部分人选择吃的都是盒饭,毕竟待会还得干活,酒肯定不许,那去饭店也无多大区别,无非是花几个冤枉钱罢了。
老炮儿花钱大手大脚,但有时候却抠的不成体统,实在是钱不够用,抠的是自己,装的是门面。
一众人拿着盒饭,蹲着、坐着,小群体自有人分着烟,一边吃饭,一边抽烟,偶尔讲几个冷笑话。
若是文人看到,定会大呼有辱斯文;若是医生路过,指不定摇摇头,痛心疾首的告诉他们,这样子吃饭太不健康。
没有多少人愿意见待他们,粗俗、野蛮,文化不高,但能言善辩,嗓门奇高,歪理藏于沟壑。
曾经就有很多搞传~销的专家们,骗的了博士,骗的了学者,积攒了半辈子财富,最后却被胸无点墨,歪理一摞的老炮儿骗的一毛不拔那是屡见不鲜。
他们自信、乐观,抗压能力一流,若问对社会有多大贡献,只能说少了他们,茫茫大陆会失去很多乐趣。
二蛋、三狗子等这一簇人只是芸芸众老炮儿的一干,粗鄙、龌龊,但都自诩其中。
老三这会儿不骂二蛋了,正拿着他发的八块钱一包的红双喜抽的有滋有味。
虽然拉了一天手脚乏力,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等人贪吃不是。
“蛋哥,狗哥,求你们个事呗”!老三吐了个烟圈,略显尴尬的说道。
二蛋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借钱没有,我哥俩上得码头给曾胖子的见面礼都是借的,如果是其它事情,尽管开口,不过即使说了我兄弟也不见得能帮”。
老炮儿讲义否?
讲,但嘴边说出的话味道肯定不咋地,相互不损都会失去乐趣似的。
但老炮儿借钱不易,特别是有前科的,本来就没多少的钱,而且花起来根本没底,没有几个人的工资是够花的,特别是家中没个婆娘管理的那群。
老三以前是个扒手,反正花的是别人的钱不心疼,过惯了纸醉迷金,尽管进过宫,可遗留的问题不小,那死工资能混半月却是顶了天。
这会儿离发工资正好半月,可口袋里的碎银,最多只够几个馒头,今天的快餐也是赊得别人。
囊中羞涩的日子对于喜欢大手大脚的老三,简直是犹如黑暗。
叫苦不迭,但改变不了结局。
只因他犯下的履历不少,从多年前的账目到如今只怕能有一尺厚,还的却是寥寥无几。
本想碰碰运气,蛋哥与狗哥为人义气,而且来的时间不长,可现在看来,这样的人与他相差无几,口袋中根本不会存有大把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