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兄,你我二人何必如此相争,既然现在你手里握着我的把柄,我手里也握着你的把柄,这样不是更加亲切了吗?”
“呵,你倒是直接,”田伯忠走了过来,冷笑。
陈逢给他斟茶,微笑道:“从今以后,你我不是可以更好的合作了。”
“陈子时,我知道你在密谋着什么,”
田伯忠还是端起了茶杯,说道:“你有好几次都在故意支开我,我能确定,真正对府尊不忠的人,是你!”
最后两字,掷地有声。
陈逢知道,跟在田伯忠身边的周隐颇为精通刺探的手段,对方极有可能听到了些什么,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已。
“田兄,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
陈逢向南方拱手,“我身受府尊授业解惑之恩,更有提拔之恩,我对府尊之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同样掷地有声,但田伯忠只是讥笑。
“说吧,你今天忽然过来要挟我,又是想要让我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转折,陈逢没觉得有任何不妥,“朝廷派了个巡按御史过来,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知道又如何?”
“我要知道他的具体情报。”
田伯忠看了陈逢一眼,说道:“不妨告诉你,这个高澈然和我乃是同乡,我和他还是同场秀才。”
此言确实让人出乎意料,陈逢怔了片刻,唏嘘道:“真没想到,田兄竟有如此好友,对了,田兄你是那里人?”
“高澈然此人,性情高傲自负,和你一样令人讨厌,”
田伯忠寒声道:“我只不过是认识此人,和这种人算不上什么好友。”
听见这话。
陈逢忽然发笑,“如此说来,这位高御史和在下倒是极有可能是同道中人了。”
“此人尊权贵,你一个小小县尉,只怕都懒得瞧你一言,”
田伯忠鄙夷道:“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几分学问,只是这些学问都用在拍马屁上了,想必也是如此得到天子青睐。”
“天子青睐,怎么说?”
“高澈然进京参加会试时,曾在京师太兴县破获一桩蛇妖案,此案本来只是北方狼崽子为窃取我国情报故意为之,最后高澈然这个厚颜无耻之人,”
厚颜无耻四个字他故意说的很重,显然是想要提醒陈逢,“他居然把自己的破案过程写成一本小说,还故意描述得极度曲折,将自己塑造得如何高大,在京师大肆宣扬,”
“据闻,他殿试本来位列二甲三十三名,皇帝陛下得知他在太兴县的所作所为,便不顾主考官等人反对,强行将他点为探花。”
“授官后,高澈然时常受宣入宫,多次与陛下外出狩猎,听闻有一次,在打猎过程中,高澈然蛊惑陛下北上,躲过侍卫目光,向北一直越过北门关,深入狼国领地,结果遭遇正好南下准备劫掠的狼国骑兵,陛下也险些遇难。”
“所以结果是什么?”
“结果,结果便是这高澈然奋死带着陛下逃了回来,”
田伯忠很不能理解,“高澈然蛊惑天子,使天子身陷险地,百官皆言应当严惩,岂料陛下...陛下竟反而因为这件事对他更加青睐。”
他略作沉吟,看向陈逢道:“你说,此人是不是极会投机取巧。”
陈逢看着田伯忠反问道:“田兄,如果他只会投机取巧,就不会蛊惑陛下跨过北门关,况且,便是你也不能确定他就是真的蛊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