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普娜愤恨出声,她早就看到了杨毅这名被团团保护起来的“神射手”,从戎狄大军单骑冲城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是要解决这个心腹之患。
“合盾!”
老瘪就站在杨毅身边,及时发声号令,处在着战场之上,谁人不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卒卫本能的听从号令,大盾兵层层叠叠的竖起盾牌阻挡这一发罡气团。
“轰!”的一声炸响,数名卒卫盾碎身死,罡气团犹有余力冲向杨毅,从这一点上看,就能看出同样是先天境的高手,普娜的实力尤在杜明威和阿伦骨颜之上。
关键时候,老瘪居然扑身而上,企图用身体保护杨毅。
杨毅却推开老瘪,自腰间拔出军刀!
六合刀法·拔刀术!
虽只是一阶的兵器外功,可是在杨毅的武学特性“不动如山”和“傅红雪的拔刀术”加持之下,他自信可以接下这一击,哪知劲气相冲,罡气激散,他却硬被推的飞出去,倒在城头人事不省。
普娜也就是趁着杜明威不知道黑羊奇特之处,偷袭这一下,再想趁机杀人已经是办不到,杜明威已经带着大量击杀完狼骑兵的骁旗尉赶来,还有已经处理完城门关之危的统部使和军中参赞上来支援。
眼见大势已去,普娜冲向被兵旗尉团团包围,已经疲于应战的“阿伦骨颜”。
“阿伦骨颜,普娜来救你了!”
黑羊低首猛冲,直接撞开兵旗尉的阵势,再是建起一堵气墙挡住众多兵器的围攻,一揪“狼王”的耳朵,凶狠的“狼王”也只能低眉顺眼的跟着一起跳下城墙。
在城头这种狭长地形中,又处于隔断高地,兵旗尉想要围困“先天境”高手不难,但是想要击杀是不可能的,在这种环境下,“先天境”高手想走即走,兵旗尉连追赶都做不到,遑论对方还有2只坐骑灵兽。
夕阳日落,一场大战结束,北疆地境,日长时间短,从日头正盛到此时,也不过区区2个多时辰,可是在城头、城下抛下的足有数千具尸体,戎狄大军如果死够了人,剩下的生存资源足够熬过这个冬天,也会自动离去,可以说,这巨大的玉宁关,就是平衡生与死的天秤,只有死亡达到了某种平衡,两端才能相安无恙。
“都卫,他们抢走了城下尸首,似乎想要卷土重来?”
张奎将大斧一收,指着城下仓皇而去,仍旧不忘带走一重尸骨的戎狄异族。
根据以往的战争经验,戎狄部落来犯基本上就是一波流,如果玉宁关守不住,只能放弃城关退回天河镇,那么戎狄异族就会绕开重兵守卫的天河镇,沿着贯通大乾东西向的天河一路向着东南方向去,往比较富庶的龙宁府地域劫掠一番就会退去,最不济,就是跨过北洲,往河洲方向的顺津府沿边劫掠一阵了,绝不会冒险冲击虎口关,进犯皇京。
往往随着劫掠已足的戎狄部队退去,杜明威还能带兵追逐一阵,趁机收回玉宁关,就是依靠大乾足够的纵深拉锯,才能在北疆地境,与戎狄诸族形成一种平衡,但是这一次很明显与以往完全不同。
足够多的兵力,足足3万兵马,就是近10年来的战争经历,也是绝无仅有的。
诸多部族的相互配合,形成了更强的战斗力,说明这次的戎狄诸族有着统一的调度,目前来看,至少已经形成了10个族群以上的同盟。
而且这次居然还将城下的尸骨捡回去,很明显就是为了继续施展“血祭”之术,这说明在北疆百族中,有独特崇高地位的“朝月族”巫祭也跟着随行了。
在以往的战斗中,被驱离出来的散乱戎狄部族,为了搏命冲过玉宁关劫掠大乾,往往都会在“朝月族”巫祭所在的圣城“寒月城”中祈求巫祭的一卦“血祭”,但也就仅此一次,所以无论胜负,是从来不会做在玉宁关下收拾尸骨这种事。
这一次事出反常,只能说那灰蒙蒙的戎狄大营中,还有着“朝月族”的巫祭在,可以随时施展“血祭”之术,如果连巫祭都能调动,加上“阿伦骨颜”这名狄伦王族带队的数千狼骑兵,还有大雪山的“艾普拉族”羊女,这一次针对玉宁关的军事行动,绝不仅仅只是冲关劫掠那么简单。
杜明威越想越急,不由气血上涌,忍不住嘴角溢血,离得他最近的张奎连忙一把扶住他问道:“都卫,你受伤了?”
“老了,即使有先天罡气滋养,筋骨气血也始终差了,大雪山的羊女,用的内劲浩瀚澎湃,放在10年前,我还有信心与之大战数百回合,如今,却也只是勉励支撑……血祭之术至少要耗时7日,我们尚有时间休整,这一次万万不可能轻易撤离。”
“都卫的意思是?”
“此次戎狄进犯,明显有着入侵大乾的迹象,若是我等撤离玉宁关,放他们长驱直入,很可能威胁到皇京,到时候,就算将他们击退,我等也是必死之罪,既如此,还不如死守玉宁关,落得个忠孝节义。”
杜明威缓了一口气,终于将伤势压下,他悄悄擦去嘴角的血迹,大步走上城头向着众将士庆贺来之不易的短暂胜利,接下来的收拾战场、补修城防及战争器械,还有统计战功等等皆是由统部使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
“赵师傅!赵师傅!快来救命!”
老瘪背着杨毅冲进伤兵营,一场大战之后,伤兵营人满为患,军医赵景升已是双鬓皆白,仍旧忙碌的满头大汗,看着伤重的杨毅,连忙将其扶下来,看着杨毅左脸上的黥面,刺有1个“宁”字,不由惊奇道:“这是罪民?”
“他就是杨毅,今日晨时,都卫还在点兵台上亲自嘉奖过的,您老忘记了吗?”
“哦!原来是他,身为罪民,却也为保大乾、奋勇争先,端的是有几分脑子不太好使。”
赵景升嘀嘀咕咕的,语气中带有一些对此时大乾的不满,老瘪与他认识数十年,早知他的毛病,也就充耳不闻。
“咦?他的脉搏好奇怪啊!虚实不定,缓急不息,好像有几股不弱的气息护住了他的心脉,且丹田充实,内劲充盈,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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