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伎跳舞,放纵不羁,跳完了继续喝,我们的话都成了耳边风。谁拿她也没办法。”
“放纵不羁?”
虢国夫人的话,让李昂有些诧异,杨玉环虽然只是贵妃,但因皇帝现在没有皇后,她实际上就相当于皇后,皇后给人的感觉不都是很端庄的吗?怎么连虢国夫人都说她放纵不羁?
不过回头想想,李昂也就释然了,杨玉环和安禄山后来都传出绯闻,她肯定不是那种道貌岸然的女人。
“冤家,你当我们不急吗?我们是真没办法了,冤家你也不用太着急,过两天等她那股劲过了,我们再去劝劝。”
虢国夫人象条水蛇一样缠上来,在李昂怀里挪动着,那华丽的宫装有些散乱,发鬓钗横,“冤家,别想那些烦心的事了,现在想也没用,先好好爱奴家好吗?”
“怎么才算好好爱?”李昂嘿嘿笑道。
波光荡漾的虢国夫人,那如脂的肌肤已经泛上了一层粉红色的桃晕,越发艳媚了,她从李昂怀里挺起身子,春葱似的手指从他胸膛慢慢抚上来,一直抚到他的脸颊,再抚到脑后,最后一用力便把他的脸捂到自己的胸口上。
李昂的下巴勾住她那绣着牡丹花的诃子边沿,把诃子往下勾,两团雪光顿时弹出来,晃晃悠悠,粉腻如脂,酥香阵阵。
就在这个时候,院门处传来一串嬉笑声,已是媚眼如丝的虢国夫人抬眼望去,只见自己那八妹云裳绮丽,莲步轻盈的走进来…….
***
虢国夫人府邸东侧,只有一墙之隔的杨銛府上,阵阵乐声在黄昏中飘出,后院的亭台楼阁间,奇花异草飘香,一个八角凉亭前的空地上,全铺上了名贵的波斯地毯,上百乐伎在奏乐。
被遣送出宫的杨玉环,脸上一片嫣红,看上去显然是喝了不少酒,半醉半醒的,在音乐的伴奏声中,她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跳起了霓裳羽衣舞。
她穿着华丽的宫裙,身材凹凸有致,丰盈但绝不肥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样的描写用在她身上,真是恰如其分,那白嫩的肌肤仿佛能掐出水来,充满了女人柔软的味道。
乐声缈缈,她水袖招摇,裙裾飞扬,跳起舞来那身体就象没有骨头一样柔软,她这支舞,非为帝王而跳,纯粹是在宣泄心中烦乱的情绪。
长生殿上,华清池畔,多少海誓山盟……
杨玉环虽然也知道帝王的情话不可信,她只是没想到李三郎的心变得这么快,竟当着她和那么多人的面,跟她三姐眉来眼去,这让她这个贵妃情何以堪?
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是自信的,但这两天发生的事,让她的自信大受打击,还是那句话,人的愤怒,往往都源自于对自身的不满,或不自信。
李三郎的行为,不只是和她三姐眉来眼去,不只是夜宿其他嫔妃的寝殿,而是在打击她的自信心,所以她这回才如此气恼。
朦胧的醉意,纷乱的情绪,让她一支舞才跳到一半,就一个趄趔栽倒在地毯上,“娘娘!”周围的侍女大惊失色,纷纷跑上去扶她。
杨玉环只是臀部微疼,并无大碍,但这让她更加气恼,只觉得就连地毯也在欺负她,她甩开惊乱的侍女,斥道:“走开!不要你们管,快滚开!”
“娘娘,你没事吧?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不看,我死……死不了!”杨玉环挣扎着站起来,上去扶她的侍女被打了一个巴掌,吓得其他人跪了一地。
杨玉环拿着半壶酒,一边喝一边走,步态摇摇晃晃,上演了一出贵妃醉酒,侍女们担心她再摔倒,又连忙跟上去。
杨玉环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们别跟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一大群侍女哪里真敢留她一个人啊,还是一边跟一边劝,这惹坏了已有七分醉意的贵妃娘娘,她回身又打了一个侍女一巴掌,然后气道:“谁再敢……敢跟着,立即杖毙!”
这下侍女们终于不敢动了,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远,其中几个才远远地缀着。
杨铦的府邸占地半里有余,亭台相连,花木扶苏,杨玉环踉踉跄跄地走在花木间,没有方向,没有目的,行行重行行,最后走到一道门前,看门人一见她,吓得连忙施礼。
杨玉环醉态可掬地问道:“为…….什么关着门,快开门!”
“娘娘,这是西侧门,再过去就是虢国夫人府上了。”
“我三姐……姐的底邸?开……开门,我要过去看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