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暗叫苦,却也只得强行运起身上刚刚恢复的气血,大喝道:
“罪过,罪过。”
“陈武宗还不快快收起周身杀气,贫僧都快受不了了。”
陈惊禅原本感觉自己身处一片庄严肃穆之所,却突然有一丝阴邪之气入体,不得已之下,他只得释放无边杀气,镇压阴邪,却不曾想一切不过是幻境。
在觉意大师一声大吼之后,陈惊禅方才回过神来,收起满殿杀气,快步迈出大殿。
随后,觉意大师方才略显虚弱地走了出来。
黄金狮子在一旁充当禅杖。
陈惊禅见此,连忙致歉道:
“实在是抱歉,觉意大师,方才确实没能镇压住周身杀气,连累你了。”
觉意大师连忙摆手道:
“陈武宗不必如此,只怪贫僧修为不到家。”
“不过武宗当真要注意控制周身杀气,避免错杀无辜。”
陈惊禅听此,连忙作揖谢道:
“惊禅一定谨记大师所言,加强心境修行,避免心魔丛生,堕入魔道。”
“感谢觉意大师今日的招待,惊禅在此别过。”
随后,二人各自拜别。
陈惊禅直接漫步向安国寺外走去。
觉意大师看着陈惊禅逐渐远去的身影,顿时骂着一旁的黄金狮王道:
“你个憨货,连一丢丢的杀气都承受不住,真是给我涨脸了。”
黄金狮王则是一脸委屈地蹭着觉意大师的肩膀,仿佛在说,这真不是我错的,你不也一样。
觉意大师见此,顿时无语道:
“这能一样嘛!”
“我是浑身气血刚刚恢复,不可轻动,你是一点儿消耗都没有。”
“唉!”
“算了,你带我到静心禅院去一趟吧!”
“我有事和觉心师兄商量。”
随后,黄金狮王便俯身将觉意大师驮在背上,然后一步一步地向着静心禅院走去。
……
“觉心师兄,师弟觉意求见!”
觉意大师在门外拜见道。
“进来吧!”
觉意大师耳边传来觉心禅师的声音。
随后,觉意大师便推门而入,随手关门,然后静坐在觉心禅师对面的蒲团上。
“阿弥陀佛!”
“师兄,敢问值此之世,我佛门中人当何去何从?”
觉意大师问询道。
觉心禅师停止诵经,语气祥和道:
“入世的入世,避世的避世。”
“佛祖曾言,末法时期,我率领徒众,脱去袈裟,入世修行,一世成佛!”
“师弟既然心中早有所悟,又何必拘泥于形式?”
“你且下山去吧!”
“我自与慧德方丈解释。”
觉意大师顿时大喜道:
“多谢觉心师兄,师弟告辞。”
说完这话,觉意大师便起身,欲要直接离去。
静坐的觉心禅师突然喊道:
“觉意师弟且慢!”
“你入世之时,便代表着我安国寺的门面,师兄别无他物,特赠你一杆降魔禅杖。”
“望师弟好生使用!”
“切莫堕了我佛门的威严。”
说完这话,觉心禅师便不知从何处掏出一金光闪闪的禅杖。
此仗长逾半丈,两头有刃。
一头为新月牙形,月弯处有四个小孔,分穿四个金环,另一头形如倒挂之钟,长约7寸。
尾端两侧各凿一孔,穿有金环,柄粗寸余。
觉意大师见此,连忙欣喜地接过禅杖道:
“多谢师兄赐杖,觉意定不会堕了我安国寺的威名。”
说完这话,觉意大师便转身向门外走去,连门也忘了扣上。
觉心禅师见此,摇了摇头,随后右手轻抚,虚室生风,将房门关闭。
随后,只听觉心禅师轻声呢喃道:
“缘起缘灭,众生疾苦。”
“南无阿弥陀佛!”
随后,只听其用神念与一佛像交流道:
“慧德方丈,恳请您谅解觉意师弟此行。”
佛像睁眼,肃穆道:
“南无阿弥陀佛!”
“佛门亦有怒目金刚,霹雳手段。”
“觉意此行,亦是旨在彰显我佛门普度众生之大宏愿。”
“何罪之有?”
觉心听此,道一声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
“是贫僧着相了!”
随后,静心禅院在此恢复宁静。
觉意大师拿着金色禅杖,小跑到黄金狮王身前,喜道:
“金刚!”
“驮我去追陈武宗!”
“用你最快的速度!”
“快!”
黄金狮王听此,直接大吼一声,然后驮起觉意大师便风一般地向安国寺外冲去。
与此同时,陈惊禅刚刚启动汽车,向山下驶去。
此刻,他内心正遗憾到,自己此行竟然没能请动安国寺的一位僧人下山,真是尴尬。
原本,他是想让这位下山的僧人作为武者与超自然事务管理部的顾问,协助自己管理天下武者。
谁曾想,安国寺竟然将于下月闭寺。
为之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