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浩浩荡荡的跑出皇城,实在是不划算。
沈安并没从命,仍然开着箱盖,对萧瑀说道:“宋国公,还请看看,看清楚了。”
“某虽然声势弄得比较大,也是为了造福长安城的百姓,多教他们一些知识。”
“可说实在的,别看折腾的挺欢,实际上我也没赚多少钱。”
“微臣虽然还未入仕途,可也明白官员不得经商的道理,不过,微臣绝对不是经商,而是在传授知识。”
“学徒们交的钱,扣除材料的费用,我也就赚了这些钱。”
“但微臣想来,朝廷也没有不许官员赚钱的律令吧。”
“不管是田庄,还是其上附着的果园、菜园,都是收入的来源,沈安一介末流小吏,根本没有任何封地,微臣用自己的手艺赚点小钱,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这一套台词,从他们走进后院,沈安就在琢磨了。
一定要既能打压萧瑀的气焰,还不能引起李世民的反感,不卑不亢,展现风度。
他自认为,这段话,既有逻辑论证,又有举例论证,关键还卖了可怜,应该算是十分周全了。
一切,就看李世民的定夺。
沈安微垂着头,说完这番话,不时偷瞄天可汗的神色,还好,还好,只是严肃,却没有愤怒。
“沈安,你这人恁的狡猾!”
“难道,这里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地方?”
沈安咋舌,萧老爷子果然是老了,这是他家,他是主人,当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还用问。
“你这是借着教书的名义,聚敛钱财,你以为老夫看不出来!”
“宋国公,你这话,晚辈可就不爱听了。”
“晚辈从不讳言,依靠着传授知识,我确实是赚了点钱。可一共也只有那几箱子,你们也都看到了。”
“就几箱铜钱而已,这也算得上是聚敛?”
“况且,我教学制出来的那些冰糖,也都送给了我的学生们,宋国公可以到街上去问一问,这冰糖的价格着实不菲,晚辈我绝对没有蒙骗学生,都让他们满意而归了。”
“况且,我授课完全是源于老板们的要求,并不是我主动的。”他滔滔不绝的话语,再搭配上诚恳的表情,萧瑀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才不信,沈安声势浩大的折腾了这么一通,就赚了这么一点钱,人性都是共通的,无利不起早。指不定是藏到哪里去了。
只他知道的,他从萧显那里就赚了十贯钱。
怎的就剩下这么一点?
哼!
狡兔三窟,这是肯定的了。
但他又不能把实情全都说出来,李世民若是知道,他是因为淘气的孙子被骗了,才一怒之下跑到他面前告状的话,肯定会把这件事认定为私人恩怨。
根本不会进行调查,至于处罚更是想也不要想。
“年轻人不要狡辩,你肯定是把钱都藏到其他地方去了!”
李世民玩味的眼神,时时飘荡在身边,萧瑀明知道自己落于下风,却也绝不肯轻易认输。
稍微动动脑筋,他就抓住了这个漏洞,死死咬住沈安。
沈安耸耸肩,十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