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并没有直接撤下符篆,望着这个妩媚的女子,他似是在想着什么,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或许他自始至终就没有相信过这个女子,可是眼下他没有别的选择,要么了结苏青蓉,然后自己想办法骗过玄天宗,要么就撤去符篆,可是对苏青蓉下杀手,他是断然做不到的,可是撤去符篆之后,若是身下女子杀他灭口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是多次见识过这个女子的狠辣的。
纠结了半晌,邵景始终没有做出决断,苏青蓉美目仅仅盯着他,一脸不屑,淡淡道:“你是怕我杀你灭口对不对?”冷冷笑了一声,又道:“你放心,我需要你帮我圆场,所以你必须活着,如今你我在一条船上,我怎么可能杀你,不过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二个秘密了,而你也没有必要将我们的秘密说与外人听,不是吗?”
又一声惊雷响起,仿佛在催促着什么,邵景稍加思索,终于慢慢放开按住苏青蓉胸口的手,缓缓起身,只是手中的符篆一直撰在手里,不曾有丝毫松懈,转过身,他背对着苏青蓉缓缓朝倒地的端木虎走去。只是他不曾现,身后的娇艳女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然起身,手中暗自握住法决,眼神冰冷,正欲向他袭来。
邵景似乎对身后这个之前还对他笑语相迎的女子的变化全然不知,又走了两步,他顿了顿,背对着苏青蓉淡淡道:“把你的衣衫整理一下吧,我虽然不喜欢你,却也不愿看你因为卫重这种杂碎狼狈成这幅模样。”言罢,他加快了脚步。
风声雨声,夹杂着邵景这淡淡的一句话悄然响起,沿着敲打着女子的雨滴缓缓传入她的耳际,女子微微一怔,手中法决悄悄淡去几分,只是双手登时仅仅握住,越握越紧,似是在挣扎着什么,随着邵景又走出两丈有余,她紧握的双手才慢慢松开,嘴角一丝淡淡的浅笑划过,手中法决再次握起,只是没有朝前方的男子袭去。
突然,苏青蓉略显苍白的嘴唇微微一动,轻声喊道:“邵景”。与此同时,手中法决徒然泛起光华,周遭空气骤然出细微的“刺啦”身,似是在迎合这施展的法决一般。
邵景感觉到一丝不对的气氛,虽然不曾眼见苏青蓉此刻的状况。但他却是知道即将有什么要生,他眉头微皱,手中符篆金色光芒突然亮起,暗自念道:“这个距离,她的修士法决与我的术法对碰,她是讨不到便宜的,以她刚刚强行催动过赤金钵的状态,再加上这样的距离,她断然不可能与我相搏,为什么她要在这个时候这种距离……………”未等邵景思索,身后女子法决已然动。
男子手中符篆光芒更甚,邵景以最快的度转过身来,手中火球已成型大半,随时可以对不远处的女子施展攻击。
“轰隆隆”……雷声,又一次刺穿二人的耳际,一切生的都如雷电来的那样快,邵景呆呆站在原地,仿佛一切都以一种不可想象的度生,然后又迅结束。
手中火球缓缓消散,他突然呆立在原地,以一种奇怪并且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苏青蓉。远处,那个脸色苍白如纸的美丽女子口中一口鲜血喷出,那握住法决的手掌此刻正停留在她自己的胸口,女子徐徐倒下,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浅笑。邵景回过神来,朝她飞奔而来,在女子倒地之际,将其抱起,他以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她,二人相视一眼。邵景眉头紧锁,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苏青蓉强忍着剧痛,轻轻自嘲一笑道:“不为什么,我只是不想杀你罢了。”轻咳了一声,又道:“放心,我死不了,我的力道拿捏的很准,我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我们要圆场,难道不需要付出点代价吗?”“还有,难道你不认为这是卫重为了制服我下的手吗?”
邵景恍然,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不知所措。在他恍然间,怀中女子轻咳了两声,道:“邵景。”
“恩?”
“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
“什么?”
“这也是你问我的,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对天书和无名洞府知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