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冯俊原告别之后,张力三人找了家饭店吃了顿饭。叉六丁”了石狭尾,跟那里的一些熟识的邻居见了见面,相互拜了拜年,这才重新挤了条私人渡船回到了香港岛,又坐公车回到了赤柱。不过,车站距离住处有儿距离,他们只好把在路上买的一些年货拎在手上,慢悠悠地往回走刁按张力法,春节嘛,权当“踏春”了!而这一路上,三人边走边谈,谈论最多的也由原来请那些广告客户吃饭,改成了那个冯俊原。
“太古洋行可是香港有数的几个大洋行之一,如果这个冯俊原真能上几句管用的,咱们报社可就达了!”胡家义一路上都在梦想着美好的未来,想着万一真能搭上太古洋行这条大船,然后一路行驶到珠穆朗玛峰。
“多就订你个几百份报纸,值得这么失态?”张力笑问道。
“这可不是几百份的问题。”胡家义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想想,那些洋行可是精英的聚集地。这些人吃喝不愁,眼力也是与众不同。如果他们看上了咱们的报纸,再往外宣传一下,到时候,那些大大的洋行、公司,不定政府部门也要找咱们订报,这得是多大的销量?我看最起码一天也得几千,你明不明白?”
“我知道。可未来的读者再多,也难掩咱们现在只有一千六百多份销量的尴尬!洋行也是要脸面的,何况是太古这种能左右香港经济的洋行龙头?我当时只是在姓冯的面前打打广告,可压根儿没想过人家真会来订咱们的报。”张力苦笑着摇头道,底气十分不足。
“大过年的,你别这些伤心事儿好不好?”胡家义撇了撇嘴,埋怨道。《香港人报》自从重新创刊以来,销量虽然一直不是很大,但总体销量还是稳步增长的。本来他们算计看到了过年的时候。怎么着也能涨到两千多份,甚至还能更多,可事与愿围,早在半个月以前,报纸每天在外面的销量达到一千六百多份之后,就一直只是上下浮动,再没有了明显的增长痕迹。这个现象让大家本来还不错的心情瞬间冰冻。由积极变为疏懒,连过年的心思都差儿淡了。
“阿力哥,你那个冯先生提到的那个上海来的大亨会是什么人啊?董突然问道:“我看他提起来的时候,眼神都怪怪的,好像自己多了不起似的!”
“哈哈,你也看出来了?”张力笑问道。
“当然了。那会儿,他的鼻子就差翻过来对着车了,谁看不出来?董嘻嘻笑道。
“老胡,你猜那个大亨会是谁?”张力又转向了胡家义。
“别烦我。正想办法去刺激咱们报纸的行量呢!”胡家义皱眉道。
“今天是春节,不管穷的富的。高的矮的,都跑出来热热闹闹的庆祝,你以为你是警务处长呢?担心这担心那的”张力笑着拿手指捅了胡家义一下,胳膊挂着的一只烧鸡更是毫不客气地蹭到了他的身上:“给你个机会,在你妹妹面前显摆显摆,免得一回两回的老是被我打击,威信受损,以后拿不出家长的范儿!”
“世界上的人多了,就算上海来的又怎么样?那里可是亚洲第一的大都会,人口好几百万,够资格称大亨的少也有千儿八百,我哪知道谁是谁?”胡家义没好气儿地道。
“你看你,一遇到事儿就控制不住。”张力摇了摇头:“劳逸结合,劳逸结合这方面我了多少遍了?人不能老是去想工作,想的太多了会出毛病的。”
“阿力哥,这话你好像并没多少遍吧?鳖在一边提醒道。
“没多少遍?怎么可能?”张力连连摇头,可想了想,他却又心地凑了过去,声音也放轻了许多:“你没有记错?”
“反正我是今天才第一次听你这么!莹笑嘻嘻地道。
“啧啧张力脸色微红,“这个,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聊!在创业期间,还是要辛苦一的。
“会不会是杜月笙?”胡家义突然叫道。
“嗯?”张力眉头一动,猛得转过了头去:“你谁?”
“杜月笙啊!上海三大亨之中排头名的青帮大佬,恒社的大老板!”胡家义一脸兴奋地叫道,手里提着的半个猪头差儿就直接甩出去,两只眼睛在眼镜后面更是闪闪光,透露出一种极度的渴望:“阿力,咱们去采访他吧?”
只你,你凭什么这么断定?”张力一脸苦笑:“还采访?你知道人家的大门儿朝哪儿开?”
“你没看前段时间《华侨日报》的消息?杜月笙没有接受国民政府的邀请,拒绝前往台北,而是来到了香港。”胡家义兴奋的转起了圈子:“这个杜老板可是民国的传奇人物。如果能采访到他,咱们报纸肯定能一举成名,销量不定都能跨过万数大关呢!而且香港现在肯定不只一个杜月笙。听还有许多国民党的大佬都在这里暂住。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只要能抓到一两个进行采访,绝对能震动全香港。”
“今天早上你哥没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张力拉着莹跑到了一边儿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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