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道:“废话少说,想从我陆某人手中拿东西,就凭真实力来!”
“四部弟子,结阵,御敌!”
“是!”
“如此,那就莫怪我们得罪了!诸位道兄,上吧!”
“上!”
“杀!”
……
想想也是,霸道如陆烈烽怎么肯轻易妥协?你让我给你拓印一份我就给?那你门中功法典籍怎么不借我拓印拓印?
性烈的陆烈烽掌托炽热火山,冲天而上,竟是打算以一敌四。好在陆文陆武二位长老非常默契的紧随其后,虽然还是三打四的不利,倒也勉强抵住了四位掌舵之人。
天空之上的战场估且不论,底下的各门弟子,各自依靠着阵法凝聚而出的神相,互相冲撞,对拼,气势同样惊人。只是随着各自军团的切入,交接,阵型很快就被冲得七零八乱,魁梧无敌的神相顷刻间便化作了一缕缕轻烟消失在战场上。
场面如同牧元白所希望的那样,乱得一塌糊涂。到后来,除了赤阳门以外的四方弟子,也不管各自掌教口中的口头之盟了,只要看到的不是本门弟子服饰,立马就是兵刃相向。也因此,在人数上劣势极大的赤阳门弟子才得以站稳了脚跟,稍稍得以喘气。
李凌峰也随着大流,跟厉千愁等人分开了。战场的惨烈和冷酷尤在李凌峰的预计之上,饶是习惯了修界撕杀的他,此刻的神经也绷得紧紧的,丝毫不敢马虎大意。
到处都是敌人,到处都是要你命的人,没有因由,没有仇怨,但整个战场的浓烈腥气,却如同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一般,推动着你不住地去斩杀面前之人。
好在李凌峰经历了这么多,心性还算不错的了,换作他人,第一次经历这些修罗地狱一般的恐怖场景,怕是当场就要崩溃。就算在战场上能侥幸存活下来,也会因为心神失守,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嗜血疯子。
“这就是战场吗,这些人……真是疯狂啊……”感受着自己战栗的大腿,李凌峰心中苦叹道:“不过也正得益于此,我的身法,战技,术法才得以圆润贯通。”
四面八方连绵不断迎上来的敌人,如同是挥击的铁锤一般,重重地击打在李凌峰这块烙红的生铁之上,令其不仅变得更加地凝实,而且对以往术法,战技的理解变得更加地深刻。
能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技法,都是杀人技。干净,果断不说,必定是一击致命的存在。
当你四面八方都充斥着敌人的时候,你想的只有是如何花费更少的力量,去杀掉你眼前之人,因为除了这个,还有千千万万个敌人在等着你,效率不提高,怎么行?
所幸李凌峰有巫甲护体,纵是露出的失误,破绽再大,也仅仅只是皮外伤而已,骨骼都伤不到,更别提内伤了。
“战场,倒是淘洗人的好地方啊……”李凌峰暗叹道。
然而这话也就他自己可以说说,对于那些没有巫甲护体,没有高深修为的人来说,战场,就是坟墓。
天穹之上。
七位天阶大圆满的强者看似打得火热,其实却都没有动用真正的实力。袁山这几人是心有顾忌,陆烈烽这边也有自己的打算,于是两边的人就这样僵持着,不温不火地对甩着术法。
“呵,这小子倒是有几分本事,居然在这满是地阶的战场之中,还能存活下来。”牧元白偷眼向下打量了一眼,目露森冷,“不过也差不多是时候,再拖下去万一这小子死在别人的手里,老夫可就连哭都没地方了。”
“陆烈烽,交出岁金书页来!”
暴吼一声的牧元白,突然带起滔天的气焰一掌打向了陆烈烽。诧异了一下的陆烈烽,冷笑一声,却是以更加磅礴的力量迎上了牧元白。
“碰!”
剧烈的碰撞声响彻天地,气焰滔天的牧元白竟反倒是不敌,倒飞而出,却没想到的是,借着这股子力量,让他一下子就脱离了天空的战圈,纵身扑向了地上的赤阳门方向。
“小小稚童,有何福消受石灵这种天地之物?阴曹地府之下,莫怪老夫心狠,实在是你缘浅福薄!”
犹如垂天之云般扑下的牧元白,其嚣张之极的声音宛如隆隆雷音在李凌峰的耳际炸响。不仅李凌峰没有想到,就连其周围的一干赤阳门弟子也没想到,这牧元白居然如此不要脸,以一盟掌教之尊,居然降下身段来偷袭小辈弟子!
遮天蔽日的朱红色掌罡,犹如死亡之手一般,狠狠拍下,李凌峰此时正是生死一刻!
“老东西,你想抢小爷东西,还想我死?”遮天掌罡带来的恐怖压力,压得李凌峰此时额头青筋暴起,面露狰狞。死亡是如此地临近,犹如垂死挣扎的飞蛾一般,李凌峰此时的右手正扣着一张金色符篆,想也不想,直接就将之甩了出去。
“你先给我下地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