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男人不屑,拿异样眼神扫眼时桑榆。
那种目光难以形容,比鄙夷更重,又带了点其他内容,给时桑榆感觉极其不好。
然而,那男人还说……
“敢做,还不让人拍啊?再说,我站在走廊上,又没有闯到洗手间里面,碍着你们吗?还是你在洗手间约了炮友,怕被我们拍到,太子爷震怒之下,将你挫骨扬灰。”
狗嘴吐不出人话,指的就是这种人。
时桑榆神色一沉,眼神幽冷,如同看着死人,冷沉沉地盯着两个男人。他们浑身一抖,猛然记起时桑榆曾在南郊监狱混过,心底恐惧细密涌向大脑。
时桑榆双手环着,白色高跟尖头往前踏半步,嗓音压低,似鬼魅冰凉吓人。
“这么想拿到猛料,我自爆一点给你吧。凡是和我共同值日的狱友,没过几天,总会莫名其妙自杀,他们都怕了我,才提前放我出来……其实,我身上不是有诅咒,而是我真的……杀过人。”
两个男人膝盖一软,噗通坐在地上。
时桑榆挺直腰板,倨傲睥睨着他们,红唇倏忽勾起,“有趣吧?我不介意你们录音,添油加醋或歪曲事实的放到网上。”
这种事即便说了,法治社会,也没人相信。
两男人被吓傻,怔然望着时桑榆,随后狼狈爬起,一溜烟地跑远。
时桑榆撇嘴,轻声嘀咕,“胆小如鼠啊,不好玩。”
回头走进洗手间,不久后,时桑榆才走出大厦。
一上车,太子爷等得不耐烦,“怎么这么久?”
尽花了三十分钟,她再不出来,他以为她被绑架带走,准备救人了。
“我们最近太高调,某些狗仔胆大包天,跟他们推拉一下,浪费了点时间。”时桑榆懒懒回应,把手包丢在椅垫,拿起一本专业书籍,随手掀了几页,拨回她上次看到的地方。
“该要整治。”司南枭眉宇轻皱,俨然不悦。
起初,他没有压下新闻,就是用舆论向时家施压。再者,他自认与自己女人约会实属正常,无需遮遮掩掩。
可没料到不加以警告,反倒成纵容某些小人。
卫清一听,记起司南枭今天有个新闻发布会,“太子爷,需要下午招揽一些娱记进发布会吗?”
“嗯,找些口碑好的。”不耽误工作,又能解决私事,司南枭非常满意这个提议。
时桑榆瞥一眼,知趣的不参与他们谈论。
暖阳普照,时桑榆眼皮努力睁一下,实在扛不住困意,昏昏欲睡。司南枭回头,深邃双眼失神地望着人儿,取出车内毛毯,轻盖在她身上。
大手抽出女人手上书籍,视线一滑,司南枭俊脸微暗。
因为书籍只翻了三页,可时桑榆一整天与他在一起,还一副认真好学模样……好吃懒做,不是读书的料。
司南枭轻叹,随手把书扔到车内柜子最里边,不准备再着时桑榆苦学不感兴趣的东西。
晚上七点,时桑榆吃了晚餐,便在司南枭办公室歇息,餮足慵懒如一只猫儿。
大厦最大会议室内,正举行商业论坛。
司南枭坐在主席台中央,四周则是国内外有名的企业家。肃穆会议室内,针对记者提出的经济问题,极其未来展望,企业们侃侃而谈,发表自己独特见解。
经过三个小时,时桑榆醒来,休闲地吃着卫清及时送来的宵夜。新闻发布此刻,才接近尾声。
事先安排的娱记,在最后自由访问环节,向司南枭问了一个私人问题。
“太子爷,您与时大小姐成双入对,却对准未婚妻时二小姐不闻不问,网上有群人大骂时大小姐鸠占鹤巢,该滚回监狱,不要出来祸害世界。对这些新闻,不知您有没想说的呢?”
众人暗中惊呼,觉得这个记者嫌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