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仙如此无上神通,想必前先所见那根火柱也是被她化去,真是一时不察,利欲熏心,白白吃了苦头。忙一同走上先去,正欲拜下,顿觉身前涌来一道柔和万分的力道,将前方挡住,膝盖哪里还能矮下半分?
“多谢董前辈不杀之恩!”三人见无法下拜,只得施了一礼谢道。
“现在相信我老人家的话了吧!”孤云老人旁冷笑道。
“道友何必又显出昔年故态!”董无垢望着孤云老人道。
“要不是看在同为玄门一脉的份上,今日岂能轻饶了你们!法宝送还,你张立平日颇有几分方正,不与你门中那些鸡鸣狗盗之徒同流合污,想不到今日也贪念大起,自败道心,十年后天劫一到,恐怕难于过关。”董无垢手一松,四宝化成四道流光,向毕耀,成真人投去,两人一挥衣袖,收了回去。
张立倒生了心,见这位前辈不问先知,自家三兄弟的来历尽知,方才听那魔头之言,才知道她姓董,只是遍思天下高人,都从来没有一个姓董之人。怪不得古人常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昆仑之行,才真是开了眼界。
一听眼前这位仙子之言,连忙道:“前辈训诫得是,弟子下次再也不敢了!只是有一事,还望请教前辈,方才前辈元神分化的玄功大手,最后所挽六个诀印,和我门中筑根扎基的六个坐式一模一样,不知道是何缘故?此六个诀印又非诸天降魔真诀神印,本无威力,只能清心凝神,怎么在前辈手中,却有如此大的神通,能轻轻化去那魔头用来同归于尽的无上魔法?”
董无垢面色一端,对三人道:“想不到巨川一愚,祸烈于此!古人买椟还珠,你崆峒舍本逐末,真是难分高下!你们一头心思都在追求法力的强大上,哪里还知道‘道’之根本?
你崆峒数千年来以广成子所留一本玉册金简和照影壁上九个坐式为根本,一直与蓬莱,终南鼎足而三,无为而大,不求而强。为何巨川之后,你门中江河日下,一代不如一代?就是将广成子所留玉册束之高阁,只学上面降魔炼宝之法,而丢弃最根本的广成九式和玉册的清修法门,现在居然连天下一切法诀之根本的‘**真诀’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真是可笑可悲。崆峒一脉,还不如失传的好!
你等三人今日既然见我一面,也算也缘,奉送一句,速回崆峒,一切从头开始,或者还能度过十二年后的天劫,言尽于此,就此别过。你那门中蠢货恐怕要明日子时方能到此,那虚有其表的三才大阵,不见也罢!”说完衣袖展处,祥光一闪,连人带龟就不知去向。三人连是如何走的都没有看清楚。
隔了老半天,张立方对两兄弟道:“二弟,三弟,我们也不用去访友了,还是速回崆峒,按董前辈所说,先打好根基再说吧!”
毕耀冷笑道:“大哥就是老实,别人几句话你就信以为真?要是真是若此,她拿去万载玄龟干什么?”
成真人也附和道:“二哥此言极是,要不是我门中玉册金简上字迹隐去,诸般法门失传,我门岂能如此衰败!照影壁上那几个姿势就是练上几百年,也只是延年益寿而已,岂能凭之成仙了道?”
张立心中暗叹一气,也就不再多说,低声道:“此地荒寒,我们还是走吧!”一拉二人,化为三道青光,向北飞去。
孤云老人见光华一闪,人就已经回到天风崖,虽然说这类乾坤大挪移,千里庭户的法术他也素修,但要做到这样心随念动的却也少见,这才知道玄门正宗道法的精微之妙,心头越发佩服。
董无垢对孤云老人笑道:“道兄尚有三许年时光,就将功行圆满,飞升紫府,本欲请道兄移剧寒居,但此地乃道兄生根之所,在大道未成之际,道兄这具本来躯体尚有大用,来日的天劫非它不能抵御,所以道兄欲到寒居一游,也等大劫过后方所如愿,到时小妹再前来相迎如何?”
孤云老人见几桩心事都已经有了着落,数百年古井无波的道心也泛起阵阵涟漪。
董无垢丝毫不理会老人惊喜交集的神色,转过头来,对罗衍笑道:“师弟转劫多生,如今还不随我一同重返仙山,拜见大师伯,再入门下吧。”
饶是罗衍生性淡泊,此时一听,也不由得全身剧震,一时间呆在那里。这几月往事如梦如幻,悲欢离合,不堪回首,正在最为失落之际,突然听闻如此天大的好消息,那番感受,真非笔墨所能形容,正所谓“行过崎岖路万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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