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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阵骨头撞击的声音,见头发和衣物掩盖之下,哪里是什么书童,而是森森白骨!
在场的和尚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汗毛竖立。
此时,卧在床上的那个客人也起身掀开了被子,朝着和尚们怒呵道:“大胆!秃奴将欲何为!”
和尚们循声望去,床上哪里是什么客人,而是一具骷髅坐在床上!
这时,地上书童的枯骨头颅滚到大和尚脚下,开口说道:“大人,他们应该是想来取我们的骨头吧。”
说完,书童发出桀桀嘎嘎的诡异笑声,屋内也刮起一阵阴风,将房间仅存的一盏油灯吹灭了。
黑暗之中,两具骷髅的眼中,闪烁着森森绿光。
“鬼啊!”
在场的和尚尖叫着朝屋外跑去,黑暗中,互相拥挤之下,刀斧不免互伤其身,然而却没人敢多做停留。
……
令行简本来被杂音惊醒,看到手持刀斧的和尚闯进屋里,不禁大骇。
可不知为何,自己还没想好对策呢,这些和尚自己就吓跑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明月才说道:“大人,这群和尚想对我们行凶,被我用幻术吓跑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走吧!”
令行简这才了然,赶紧翻身下床,披上衣服拿着行李与明月一同溜出了这座地藏庙。
意图谋杀县令,这算是有了实证。
令行简心中气愤,打算上任后立刻派兵来此捉拿这群贼秃。
月朗星稀,山路勉强能走。
令行简憋着一口气,直接从夜半走到了晌午。
此时令行简距离县城不过数里,骄阳酷暑难耐。
于是他带着明月一同躲进了路旁的茂林里休息,等天凉再行。
这树林紧挨着一座矮屋,正是介休的土地神祠。
正在令行简休息时,路上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的肩膀上扛着一把大伞。
令行简本也只当是一位路人,却没想到这人径直走到土地神祠前面,解开裤带就对着神像撒尿!
令行简大惊:“哪里来的病狂儿,如此荒谬狂妄!”
又见这人尿完之后,从包袱中取出一个瓷盂倒满清水,然后以戟指凌空画符,将瓷盂埋在土地庙旁边。
令行简觉得这人的行为古怪,于是等这人离开后,便将那个瓷盂挖了出来。
只见瓷盂上盖着一块石头,里面装满了清水。
令行简问向背篓中的明月:“你可知在土地庙旁埋瓷盂清水是何意?”
明月摇头称不知,却是建议道:“那个周老板应该知道,他毕竟是sh……”
口不能言神明,明月赶紧改口。
“他对鬼神之事十分了解,而且大人临走之前,周老板不是给了你一个泥偶吗?说是能通神灵,大人试试问问看?”
令行简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急着问,而是快步朝着刚刚那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这人行踪古怪,恐怕会行作奸犯科之事,我们还是先尾随上去看看到底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