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示意要蓝生试试身手,蓝生心知其实霜儿是想试银霓,也不藏拙,拿起五只飞镖便朝靶心一一掷去。
“五中四,哥哥进步了。”霜儿道
蓝生想起当年才射中三支 。
五中四,奖品是:再玩一次。
霜儿从蓝生手里接过飞镖,交给银霓,两人眸光默默轻触,一语未发。
银霓右手接镖,犹豫了一会,见四下无人,随手一扔,五只飞镖竟全中了靶心。
老板呆了,蓝生服了,银霓看来分明像是乱丢,甚至连瞄都没瞄,竟也能这般的准,直可与当年的霜儿前后辉映。
再看银霓,她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反倒是一脸索然,像是问,谁想出的这蠢游戏?
再往前走,人更稀,灯火阑珊处,一群人或坐板凳或蹲或踞,围成一团,吆喝、叫骂不止,不知在做什么。
“在斗蟋蟀呢”霜儿道
“斗蟋蟀?”银霓终于开口了
“嗯,”霜儿冷冷道“但观之。”
三人凑近,立于人堆中。
但见路边一矮桌上摆置了一陶制的蛐蛐罐,罐中两只青黄色蟋蟀正呲牙咧嘴的激战。双方你进我退,你走我追,正如江湖高手招,好不精彩。不过几个回合,其中一只名唤钢牙的连出大口,狠狠咬中对方。被咬中的飞将军垂头丧气,东奔西窜不敢再战。
胜负立分,有人兴高采烈,有的咒人祖宗八代。分赌资,才知方才一战赌资竟在五十两开外。
蓝生惊叹,元末,这五十两可让全家过上十年了。
霜儿道“如今天下太平,奢糜之风盛行,一赌二娼远胜于当年。
三人转身离去,信步走了不过二、三十步,乍听身后噪声大作,回首一望,几人不知因何扭打成一团。
本来有赌就有诈,有赌就有不服输的,因赌而起冲突蓝生与霜儿绝计不会插手。
可身后,竟是方才那五、六个赌徒在围殴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霜儿见蓝生忿忿不平,知道当年那个大侠逐渐被唤醒了,飞眉一笑,这事岂能不管?
“住手”众人凝神一望,来管闲事的竟是一个美艳少 妇,身边跟着一个少年与俏丽少女。
若来的的是蓝生,可能没人理会,甚至还要讨顿打。
可霜儿,一袭华贵的白绸,风姿绰约、雍容华贵,一看便像是官家夫人或千金。
众人停手,略带不安地端详着霜儿。
“你这帮人因何欺侮一孩儿?”霜儿虽怒形于色,但声音却仍悠柔,听不出半点火辣味。
“这贼娃儿得了失心疯,竟敢说我的钢牙是他的,三番两次来纠缠,岂不讨打?”说话的是名年约四十,身着灰袍,面瘦而长,左眼下方还生了颗带毛的痣。
“我的,我的。”少年淌着鼻血,眼角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咬着牙,红着眼恨恨道。
一开口,蓝生与霜儿便知,原来这少年不若正常人,似不能清楚表达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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