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巢卫兀自持刀颤抖,僵愣在林角。
蓝生耸耸肩,眸光扫过惊魂未定的黠玉。
黠玉回过神来,狡黠向蓝生笑道“早知公子这么了得,我方才也不必出手,不差那一个…”
她当然知道蓝生连木剑都没挥,眼下全是霜儿一弹指之间所为,故意讽刺蓝生。
霜儿向那年轻巢卫道“暂时不能让你出林,你是要自己躺下,还是我来?”
见巢卫犹疑难决,霜儿摇头,轻移莲步,突然用脚撩起一粒地上的坚果。
霜儿的动作极快,这巢卫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坚果击倒,只吐出半声惊呼。
倒是一旁的黠玉,再也掩不住心中惊折。
这些巢卫明明戴着头盔,且身上并无穴道…,便是用软鞭使劲抽在头盔上,也奈何不了他们,霜儿怎么能用坚果便能将之一一击倒?
黠玉带着崇拜的眼神,欣喜道“姐姐果然神女,看来我族匡复有望。”
谁知霜儿面容严峻,冷冷道“我答应你的事必会尽力做到,可无论任何情况下,再没轻没重的,若伤到我哥哥,决不轻饶!”
黠玉心知霜儿是因她两次置蓝生于险地而积怒,立即跪倒在地:“黠玉知错,不知哥哥在神女心中份量,请神女宽恕,之后,黠玉便是拼死也不敢叫哥哥涉险。”
霜儿见她说的真诚,伸手将她扶起,黯然道“他不是我亲哥,却是这世间最重情义之人。”
“情义?”黠玉眼眶紫了,霜儿的话勾起她心中百万般凄楚,神思恍惚,喃喃道“只曾听过情深义重,怎又有重中之重?”
蓝生眼眶也热了,他想到了诗妹。“碧海青天夜夜心,情深义重又奈何?”
但黠玉的《重中之重》却耐人寻味。
蓝生趁霜儿又上树摘坚果,问黠玉道“1755是何意?”
“那是我巢的编号,也就是第1755批婚飞而去的王子与储后。1755,也是我巢最后一批了,转眼也已经过了六十几年。”
蓝生原对黠玉并无好感,可听她离开旧巢已六十余年,早该自立门户,但旧巢有难时却能舍身来救,可见也是重情重义的。
蓝生又问了些巢中的事,没多久霜儿跃下树,支开了黠玉,蓝生本以为霜儿要说什么,谁知霜儿竟要他脱去衣裤。
蓝生不从,最后霜儿妥协,只脱外衣。
霜儿仔细地用彩色丝带缠绕在蓝生上身,尤其是几处大穴及重要的部位。
“霜儿因何换黑衣?”蓝生问
“掩人耳目”霜儿浅笑道
蓝生“可黠玉见过你穿白衣。”
霜儿“出了这蚁巢,她什么颜色也分不清。”
蓝生这才想起霜儿曾说过,有些虫豸不长记性,且不辨颜色。
包裹完毕,霜儿道“哥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再往前行吧。”
黠玉也在前方道“是该早些离开此处,可前面的黑森林更是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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