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处境确是叫人忐忑难安,可谓进退维谷,走也不是,留下更是艰难。~
蓝生见到诗妹的笑容,觉得这一刻,她真的越来越像霜儿了。
耸耸肩,向宝儿道“夜里仔细留意,说不定你师父梦中会吐露一、二。”
诗妹颦眉,忙问宝儿“师父说梦话么?”
宝儿猛摇头,望着蓝生,突冒出一句“师父是否会说梦话,师叔应当最清楚。”
叵料此语一出宝儿便觉失言,脸一沉,眼见便要下跪认错。
诗妹拉住她,不让跪,哑然一笑,望了蓝生一眼道“宝儿没的说错,师父并不介意。”
蓝生与诗妹从小同榻而眠之事,几乎传遍天下,所谓人言可畏,两人如今才终于知道,当年师叔为什么这么介意。
过了一会,诗妹若有所思道“小时不说梦话,长大未必便不说,人会变,人的梦也会变的!”
蓝生想自己在圣地不也梦话连连,与诗妹相视一笑,其中曲折尽在不言中。
没打算走出客栈,三人简单叫了三碗面、几个馍,便在房里吃起晚餐。
诗妹自午后便始终沉默寡语,时而摇头、时而卷发低眉,心事重重。
蓝生与宝儿看在眼里,知道她必定是在苦思,尤其当诗妹卷起鬓发的动作,连寳儿都知道她在苦思良策。
目前的处境确是叫人忐忑难安,可谓进退维谷,走也不是,留下更是艰难。
可次日早晨,诗妹起床后那怡人的笑容又回来了。
看宝儿练了会功,诗妹连早饭都没吃,便说去办要事,要蓝生与宝儿待在客栈。
直到午时诗妹才回来,提了一包包物品,有吃的、有衣物、还有易容用敷面膜的草料药材。
蓝生与宝儿默契十足,一言不发,一左一右地坐在诗妹身旁。
诗妹先拿出糖葫芦,一人一个,边吃边道“首先,狡兔三窟,我定了五间客栈,你俩,特别是宝儿要记好。”诗妹拿出一张纸,摊在桌上,纸上画了简单的图,图上标记着客栈的名字,房号。
诗妹将图交给宝儿道“后日,我们先换这间《悦宾》旅店,宝儿,若师父与师叔同外出,你便守在客栈…”
接着诗妹调好面膜,燃香,将自己装扮成一个其貌不扬的青年男子。
然后拿出买来的衣物道“这便是他穿的裤子,我花了一个时辰找裁缝赶做的,应该完全一样。”
蓝生忍不住了,蹙眉问道“这男子是何许人?为何要装扮成他,怎只有裤子,衣服呢?”
诗妹道“这男子是嵩山派的,我前天在废林中见过他,因他话不多,且身子不高…衣服今晚我俩去他身上取,然后将他暂置于《东京客栈》。”
蓝生早见识过诗妹过目不忘的本事,诗妹只匆匆一瞥,便能完全记清人的长相,衣服的式样花色,甚至连一颗不起眼的痣、一记花纹都不会差。可蓝生仍有疑惑“为何要麻烦做裤子,一起取来不就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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