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蓝生瞧了半天,用脚踩了踩,只觉丝带在脚下滑不溜丢,连站都站不稳,二十丈长又怎么走得过去?
诗妹也试了试,虽勉强能行,但旷风野大,估计最多只能走到一半(的一半),肯定是无法走到头。
两人正苦恼,却见霜儿用手比着拂尘。
蓝生灵光一闪,立即抽出拂尘执在手中,再踩上丝带,果然身子轻了,走了十余尺,感觉当勉强可过。
正暗自庆喜,却见霜儿用手指着诗妹。
是啊,自己过去了,诗妹怎么办?
先过去,再回来接她?岂不白折腾了,亏自己想得出这招!
“踩在脚下”诗妹道
是啊,拂尘既能浮于水,说不定也可浮在丝带上。
蓝生先试了试,拂尘踩在脚下,滑行于丝带上,果然如在水中顺畅。.
蓝生回头搂着诗妹,准备抛拂尘,半忧半笑道“跌下去,下辈子,我俩指腹为婚,八岁便成亲。”
诗妹被他逗笑了,没想在这生死关头,竟说这胡话。
蓝生搂紧诗妹抛出拂尘,踩在这狭窄又柔软的丝带上,就如在冰上滑行,感觉更像是御风而行。
越到中央,风吹得越疾,以前从来不知风竟能这般野大, 也从不知诗妹的身子竟这般柔软。
诗妹的心还陷在蓝生那句胡话中,笑过了,却无以自拔。
忆起在巫山,神女峰顶,那时还担心蓝生将来会和师父一样,无情无欲,独自成仙抛下自己一人。
可这一月来,提了好几次要成亲,怎会如此?
是后山那《毒花》!诗妹恍然大悟。
那注定教他成不了仙的毒花,也使得他易筋经虽仍进步,但本门天罡正气功却滞留不前…
可心头一酸,诗妹却知道那花并非为她而植…
诗妹牢牢将蓝生拥着,至少这一刻,她拥住了天,拥住了地,紧紧拥着两人的心…此刻她才终于体会出路非花临终时,那惨淡的笑容。
是的,幸福即使这么短暂,却是真实的。
至少她尝到情的滋味了!
诗妹回首见霜儿紧跟在后,左右袖里腰里,各放出六根白色的丝带,她的脚、甚至身子动都没动,而是靠风吹着丝带的力量前行…貌似神美如画,好不叫人惊艳,才一转眼,三人便顺利到达彼岸。
穿过一片疏疏密密的丛林,一座彩色的宫殿赫然呈现在前方不远处。
蓝生心知,这宫殿便是圣地中的圣地了。
“那便是九宫”霜儿道
话音才灭,天色竟乍然晦暗如寅酉,阴风骤起,继而鬼火幢幢从地底升起,好不慑人…
“哥哥姐姐,那是守护九宫的灵魅妖火,彼等只认出生地,霜儿要与你们并肩作战了。”
霜儿说着迅速将两人头脸用丝带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边战边走,尽管随着霜儿往前奔驰”
话音才落,漫天紫蓝蓝的妖火已朝三人飞扑而来,如骤雨,如暴雪,如狂蜂,更似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