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机舱口,抡腿将正要上来的一个手下踹了下去,拉起路楚尧的手就要跳下去,余来瑄哪里遂他的意,和另外两人上前围堵他,手枪对准他们,也不顾那人,喊道:“立即起飞!”
阮兆纶立即上前想劫机,直升机已经缓缓起飞,被路景御踹下去的那人不弃不休,飞机起飞,他鲤鱼打挺蹦了起来,抓住机舱口的门跟着上去,一边喊道:“老大,拉我上去。”
飞机已经起飞,两个手下心安许多,把路景御和路楚尧交给余来瑄,看见阮兆纶他们还想追上来,他们气闷已久,这时顾不得那么多,“哒哒哒……”拔枪对着他们扫射了数枪,这些条子太让人痛恨了。
阮兆纶等人连忙就地翻滚,不过也有人躲避不及负伤了,阮兆纶让他退下去疗伤,回头一看直升机内,不由大吃一惊。
余来瑄那两个手下扫射了几枪以后,被余来瑄叫停,他现在可不能太得罪条子,对他们没好处,只好俯□来拉那人上去。
意外在这时发生,余来瑄钳制着路楚尧,一手举起枪支指着路景御,路景御漫不经心的看着机窗外的人群,显得肝肠寸断。
余来瑄看着地面越来越远,远离人群,手上还有路景御和路楚尧两大金牌人质,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嘴角噙着冷笑,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消遣路景御这厮……
路景御同样勾唇冷笑,在他一个闪神间,一掌奋力一挥,劈开他的手臂,余来瑄被他劈得手肘一错,手臂痉挛,路景御再补上一掌,劈在他的手腕处,握紧的手枪不觉脱手而飞,在他另一手掌想要控制路楚尧之时,路景御已经借力一带,将路楚尧带到自己身旁来。
余来瑄吃惊不小,路景御这厮果然不是好控制的主儿,不由后悔太贪心将他带上来,不及多想,连忙俯身去夺回手枪。
路景御看得分明,一脚踹出,将他的银色手枪踢到机舱过道里面的缝隙中。
余来瑄急忙反身一扑,匍匐在地上去找回他的手枪,这现在可是他唯一能保命的武器,他不能丢失的。只是他不知道,他这样子多么狼狈。
两个手下将那人拉了上来,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余来瑄。
路景御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猛地扬腿一踹,他们猝不及防,竟有一人被踹了下去,另一人被他带着,但他反应要快许多,飞出机舱口之前抓住机舱门板,叫道:“大哥救我!”声音却被大风盖了过去。
直升机上面变故突起,地面的众人看了心也跟着提起来,路玺敏拼命朝上面大声喊道:“爸爸加油,爸爸好样的,一定要打倒坏人,救回小叔!”一边手舞足蹈起来,完全不知道路景御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上面打得激烈,下面的人也看得跟着直升机跑,因为他们这样打斗,飞机师无法控制大气层,他根本不敢飞太高,只是顾忌着路景御和路楚尧,阮兆纶他们不敢开枪,瞄着枪支随时做救援准备。
另一个留在机舱内的人反应过来时,连忙举起手枪,却在下一秒,手枪已被路景御踢飞,继而又一腿连环踢,将他踢下机舱外,这才俯身拾起地上的枪支,护在路楚尧身旁。
众人在下面看着,都在暗暗喝彩,路玺敏连声叫道:“爸爸打坏人,爸爸好棒。”声音都要嘶哑了,他也不管不顾。
可他很快就傻眼了,当他抬头看见那个最该死的大坏蛋,手枪指着爸爸和小叔时,他再也喊不出声音来,怔怔的看着上面,像是在鼓励自己:“爸爸一定会打倒坏蛋的……”声音却连自己也听不见。
“路景御,我今天就要让你死在这里!”余来瑄只说了这一句,骤然拉开扳机,对于身手和阮兆纶一样同样敏捷的路景御,他可不打算和他说太多,以防夜长梦多。
地面上众人纷纷傻眼,惊愕得张大嘴巴。
可余来瑄还是低估了路景御的实力和速度,但见他抱紧路楚尧一个翻滚,“嘣!”一声清脆的爆破声,子弹竟然穿过机身,飞了出去。
一枪不中,余来瑄没有泄气,追着他们的身影再次开了一枪“嘣!”火花四溅。
“爸爸!小叔!”路玺敏十分惊慌的张大眼睛望着上面。
路景御和路楚尧在机舱内翻滚来去,身上已磕碰了许多块青紫的地方,路楚尧双手仍然被束缚着,路景御没有余力替他解开,伤痕是难免,他们已经顾不得这些,但求能避过余来瑄的子弹。
“哈哈哈……”
余来瑄扫射得兴起,看着他们狼狈,他就异常兴奋,状似疯狂。
“蓬!”
却不知路景御在这时骤然举起捡来的手枪一个扫射,竟疾射在他的大腿上!
余来瑄吃痛,身子一矮,跌坐在地上。
路景御返身补上一脚,已将他的手枪踹飞出机舱外,这才扶起路楚尧,走到飞机师身后,手枪指着他,沉声说:“还想活命的,你就立即把飞机降落。”
飞机师嗫嚅着,不敢吱声。
“休想。”余来瑄突地从身上掏出一个控制器,狞笑道:“路景御,别以为这样你们就可以逃脱,做梦吧,我已经在飞机上装上了强力炸弹,只要我打开这个开关,我们都只好同归于尽了!”
“你疯了!”路景御已经完全无话可说。
“老大,你怎么可以……”飞机师也惊恐起来,显然他也没有料到余来瑄会不顾大家的生命,就算同归于尽,他也不会放过路景御。
“不想死的话,立即降落!”路景御给他下达着命令,他已从飞机师眼中看出,他还不想死的讯号。
“你敢,我立即就引爆炸弹。”余来瑄威胁着。
权衡一二,飞机师终于开始降落直升机,横竖是死,降落飞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看见直升机开始降落,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阮兆纶还是小心谨慎,吩咐队员不要急于靠近,慢慢跟上。
“哒,哒,哒……”
余来瑄果然已经拧开控制器,随即响起了警告讯号,狂笑道:“我想看看,是你们快,还是炸弹快!”
路景御也急了起来,看见阮兆纶他们亦步亦趋的跟上,连忙喊道:“退开,不要跟上来!”
阮兆纶虽然听不太清楚他说什么,但还是看懂他的手势,他叫自己不要跟上,为什么?虽然不知道他为了什么,但还是对队员喊停,紧紧盯着直升机。
“蓬!”挂在机舱口的那人最先跳下,旋即往前逃命去。
阮兆纶当即吩咐两个人去追上他,要抓活的。
路景御看着控制器上面显示的时间只剩下十秒,连忙抱着路楚尧,想一起跳下直升机。
余来瑄拦在他们身前,哪里让他们逃走?
“蓬!”飞机师见势不妙,已从那一边机舱口跳落下去。
阮兆纶看着他们相继从直升机上跳落,突地想到什么,连忙叫众人都停了下来,举起手枪暗暗瞄准着。
直升机仍在降落,但因为没有了飞机师的控制,机翼缓缓停止转动,摇摆不定。
更危险的是,他们只剩下五秒的时间,路景御却仍在和余来瑄纠缠着。
“嘣!”阮兆纶瞄准一枪,子弹疾射到余来瑄胸膛上,余来瑄应声倒地。
路景御抱起路楚尧,飞快的俯身从机舱口跳落,脚刚着地,当即拉着路楚尧往前飞奔出去!
“轰……隆隆……”
二人刚跳出直升机,身后一声伴随一声的爆破声,响彻耳际,直升机瞬时燃起熊熊火焰,机身灰飞烟灭。
路景御抱着路楚尧飞身扑倒在地,阮兆纶和一个队员一起,将他们带了出来。
“轰隆隆!”更加巨大的爆破声,火焰漫天铺地,吞噬苍穹,直冲云霄。
后记
路楚尧从病床上苏醒的时候,手指条件反射的勾动一下,彷如从冗长的睡梦中陡然醒过来,迷糊的脑袋也清醒过来,倏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护士坐在床头恹恹欲睡。
“景御,景御呢?”路楚尧嚷了起来。
这下可把护士扰醒了,她一惊跳了起来,看见路楚尧坐在床上,忙说:“你终于醒了,我去叫医生和你的家人进来……”
路楚尧拉住她,说:“不要,我感觉没事,我大哥呢,就是和我一起住院的叫路景御的,他在哪里?”
护士倾斜着头想了一下,叫道:“你是说那个和你一起住院,受了重伤的人?他住在隔壁啊……”
“带我去看他。”路楚尧已经准备下床。
“可是,我不知道医生允不允许你下床和走动,我还是去问问医生……”
路楚尧已经拉着她的衣袖,说:“我说不要紧就不要紧,你带我去看我大哥,我很快就没事。”他现在只担心路景御,他知道他身上受伤更重,不看见他没事,总是放不下心。
护士想了一下,看见路楚尧坚持要去看他大哥,好像也没什么大碍的样子,只好点头搀扶着他到隔壁的病房。
隔壁的病房,路景御也是刚刚苏醒不久,他开始也是嚷着要去见路楚尧,但他身上伤势比较严重,叶晴说什么也不让他去,逼着他喝完一碗汤以后,才答应让他去看路楚尧。
路楚尧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喝下大半碗汤,看起来脸色也红润了一点。
“景御……”路楚尧靠在门口叫道。
“楚尧……”路景御停顿一下,已经推开了叶晴的汤碗,挣扎起来,半张开双臂,路楚尧也撇弃了护士的搀扶,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扑到他怀里去。
“景御,你怎么样,没什么事吗?”路楚尧紧紧搂着他,手掌捧着他的脸庞问。
路景御忍痛蹙眉叫了一声,说:“你抱我轻一点,我会更加没事。”
“别装了,你不喜欢我这样抱着你吗?我不管,就算你叫痛,我也不会放开你,再也不会放开你。”路楚尧像个任性的孩子,紧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松手。
“不痛,我很喜欢,我也不会放开你的。”路景御虽然蹙着眉头,脸上绽放的笑容却很甜蜜,很满足的搂着他的肩不放。
他们就像死过一次的人,已经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一起出生入死的爱人,才是他们最想珍惜的彼此。
叶晴默默放下汤碗,重新拿出一只白色瓷碗,盛了汤,看见他们紧紧相拥,又默默放下。
护士是个感性的毕业生,平时看肥皂剧都会感动得落泪,这时也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欢喜的笑,才想起她要回去收拾,刚转过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路裔天和方筱柔,连忙鞠一躬就跑开。
路裔天和方筱柔在门口看见这一幕,脸色由沉重转而泰然,最后在心里喟叹一声,走出病房。
医院走廊尽头有一块露天草地,两边植满了灌木丛和美人蕉,路裔天笔直的站在那里看着,半响,执起方筱柔的手指,轻柔的问:“筱柔,你一直想和我多出去旅游散心,等他们都好了,公司不忙的时候,我们就出去,好吗?”
方筱柔眼眶湿润,连连点头,微笑道:“好,可是他们……”
“他们长大了,有他们的世界,就让他们自己选择吧……”然后才拉着她的手一起离开医院。
与其没有了两个儿子,不如尝试着放开手,让他们自由的相爱……也许以后他会感到是罪孽,可如果现在他拆散他们,他才真的要担负起最深的罪孽。
半个月后,路楚尧和路景御才完全康复出院,又过一个月,路裔天在总公司一次重大会议上正式宣布,路景御并非他的亲生儿子,他已经罢免路景御在裔美的总经理职务,从下个月起,他将聘请叶景御,原名路景御,担任裔美珠宝公司的ceo兼总经理,以后裔美的大小事务,将由叶景御主持并拍板决定,路楚驰和路楚尧,还有各部门经理协助合作,共同把裔美建设得更加壮大。
而他路裔天,真正从裔美最高职位走下来,往后,他将带着爱妻方筱柔环游世界,不再过问裔美的事。
还有外人不知道的内情就是,路裔天也已经放弃5月份即将到来的竞选,从此真正做个自由人。
虽然说是自由人,但他也没有让路景御他们轻松,他已经对路景御作了交代,要路景御必须在一年以内把业绩涨幅提高到10%以上,并在一年内成功将裔美上市,如果他做不到这两点,别怪他收回当初的决定。
路景御意气风发,他对自己充满信心,信誓旦旦的答应,一年的时间,足够他完成这些业绩。
某一天,当他们都说起往事,路楚尧故作若无其事的问他:“当初我被余来瑄挟持的时候,你非常英勇的说要和我一命换一命,怎么却没有想过把我救走?看见我那么难受,你都无动于衷,可是小敏敏对他喊:爸爸把小叔救回来,我就同意让你们在一起,你就充满了斗志,才能让我们都活下来,可是,如果当初小敏敏没有那样喊,你是不是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路景御吻着他的脸颊,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不管你的死活?不过,当时小敏敏的那句话,确实真的提醒我该救你,不然的话,我还只想着该怎么应付余来瑄那个疯子,说起来,其实是小敏敏救了我们,也成全了我们。”
“原来小敏敏才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不是麽,没有我哪有你?”二人又滚到床上去了%a
?□6zx藣□?□?□"鶤镤:蛧j□?啕紒i□9l?□!毠戗□6儃o訊▽|40.8美的ceo兼总经理,他原先注册的庭园珠宝,还是留给练庭步,只不过,他要练庭步以后接的单子,给裔美做就好。
初夏的某个午后,蓝天白云下,路楚尧套着宽松的睡袍,手指握着红酒杯站在阳台上,瞭望着四周,微风轻送,丝丝凉意沁入雪白的激fu,显得有些慵懒,他许久没有和路景御一起来他们的“爱巢”相聚,顿感轻松惬意。
路景御从他背后拿开酒杯,环抱着他的腰,吻着他的耳垂,和他耳鬓厮磨,说:“宝贝,怎么出来了,不多睡一会?”
路楚尧被他吻得痒痒,迎上去吻了他一下,说:“我睡够了……你现在是ceo啊,你说凭我们的只属于你这个新品牌,可以打开新的市场,成功上市,真的有信心吗?”
“当然,就算是金融危机浪潮,人们还是要结婚的,我有信心。”
“小敏敏说暑假要我们一起带他去香港迪士尼乐园玩,你有空去吗?”路楚尧懒懒的问他。
“当然去,再怎么忙,我也要陪着你,和你多多享受生活的。”路景御舔着他的耳垂。
“嗯,也要多陪伴小敏敏,他能接受我们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事。”路楚尧喃喃的说。
“当然,他也不想失去爸爸呀,在空间就要失去爸爸的一刹那,他也想成全爸爸最大的心愿,小敏敏开始懂事了,会想一些事情,反而是我这个当爸爸的,不能多花时间陪他,觉得愧疚。”路景御感慨的说。
路景御把脸抵在他肩上,执起他的手,二人的食指上,圈着同一款式的钻戒,是路楚尧刚设计不久,世上只此一对的钻戒,也是他们的新品牌其中的一对,戒圈上面一粒一卡拉的钻石,散发耀眼的光芒,熠熠发光。
“如果我们注册结婚,在教堂举行婚礼,是不是惊天动地的第一对?”路景御吻着他的手指,十分美好的幻想着。
“你疯了,爸爸首先一定不会同意。”路楚尧连忙反对。
“我看不一定。”路景御很坚定的说:“在半年前,有谁会想到,爸爸会同意我们在一起?也许现在爸爸在外面见识更广了,也看开了,不再食古不化,同意我们也说不定。”
虽然路裔天不肯“承认”路景御是他的儿子,但是路景御仍然还是叫他“爸爸”。
路楚尧不像他那么乐观,蹭着他的脸庞,说:“我不敢再奢想,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想再触怒爸爸。”
“没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要不,改天我们试探一下爸爸的语气?”路景御吻着他的脸颊说。
“可以吗?如果爸爸生气……”路楚尧有点不确定。
“下次和爸爸打电话的时候,我们问问他好不好?爸爸现在心境平和,心态很好,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像当初那样盛气凌人了。”二人十指交缠,钻戒上的钻石璀璨闪亮。
“……好吧。”路楚尧被吻得发痒,情思蠢动,某个地方频临沸腾,只有答应他,路景御倏然将他打横抱起,进入里面的卧室,又是一番别样的情动……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这个文,呼,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虽然都不怎么冒泡,1多字,这是写得最长的一章了,呜呜,2个多月,鞠躬感谢大家的支持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