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朝着军区大院开过去, 这次不同,车子在大院外面便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两道身影, 一修长挺拔,一娇柔纤细。姜雅迈着步子跟在傅深的身后, 两人朝着大院里走进去。
直到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两个站岗的兵才移动了一下眼珠子,面面相觑。
这傅老将军家的孙子向来以不近女色闻名, 这突然带个女孩子来大院这边儿,该不会是有情况吧, 可是两人方才看小姑娘和傅深的年纪好像差的有点多啊。
不过这都不管他们的事儿, 他们只要站好岗就行了, 两人继续目不斜视地挺直背脊,站的如同一棵松柏, 昂扬挺立。
傅深领着姜雅进大院自然也碰到了不少熟人, 那些人都纷纷将视线落在姜雅的身上,如果不是傅深冷淡的态度,那些人估计恨不得将姜雅的祖宗十八代都给套出来。
傅深剑眉微蹙, 他没想到他不过是想单纯地让姜雅过来看看老太太,结果好像被人误会了,尽管傅深解释了,可看大家的面色却好像没几个人相信他的解释。
大院里其他人的想法是,这姑娘都领回来了,说是朋友, 这话听着不可信啊。
再说了,什么朋友要领着来大院儿这边啊,不是明摆着想要领人家姑娘见家长吗?
经过一句大家诡异的视线,姜雅跟着傅深来到了傅老爷子他们休住的地方,还未进门便听见屋子里传来阵阵悦耳的音乐,不过那乐曲有些老,听起来有一股特别的韵味。
傅深走在前面,打开门便领着姜雅进了门。
屋子里,在一旁的留声机发出一阵音乐声,是那种类似旧上海的粤曲,听起来有一股子缠绵婉约的味道。
老太太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织毛衣,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看端是如此,那股优雅的气质也掩盖不了。
看见傅老太太的第一眼,姜雅的第一印像是……这是一个优雅的老太太,且年轻时一定是一个美人胚子,从五官看来,老太太就如今脸上已然有了岁月的痕迹,却给人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与风华。
听见声响,老太太转过头来,待看清楚傅深身后那水灵灵的小姑娘,傅老太难得脸上浮现一抹错愕的神色,不太确定地伸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再次看了几眼,确定傅深身后真带了一个小姑娘,傅老太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可就在起身之际,傅老太的身子一个不稳,晃了一下。
傅深见状,动作迅速地上前两步,伸手稳稳地扶住了傅老太的手臂,担忧地皱起眉头,望着老太太,沉声开口道:“奶,你没事儿吧?”
傅老太待脑海中的那阵眩晕缓了缓之后,便推开了傅深的手,视视线颇为直接地落在姜雅身上,摆摆手回了傅深一句:“没事,能有什么事儿,不是说了贫血吗,我不耐烦去医院。”
这老人家年纪越大越是讲究,不喜欢去医院这种地方,都说年纪大了,胆子也就变得越来越小了,变得怕死,不像年轻的时候,一点也不怕,觉得死就死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老了,年纪大了,可能就没以前那种看得开的心态,觉得医院那种地方最好还是少去,不吉利。
姜雅察觉到傅老太的视线,微微抬眸,纤长的眼睫微颤,不躲不避地对上傅老太太的视线。
在姜雅的眼中傅老太浑身都围绕着一股阴气,而且的傅老太脸上血色颇为不好,与其说是贫血,不如说是缺血,好像身体里的血液被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了出去。
姜雅瞧着傅老太身子骨挺好,已经七十的年纪了,看起来也就只有六十多的样子,而且姜雅发现傅老太命中是个有福气的人,不该被病痛所扰,该是一生无病无痛才对。
视线最终落在傅老太手腕上,因为手腕是傅老太浑身阴气嘴浓郁的地方。傅老太的那只手腕上戴着一直通体莹白的玉镯,那玉镯一看就知是土中之物,因为那玉镯不断散发出阴气,而正是这阴气让傅老太的福运逐渐散去,且病痛围绕。
且不仅仅是东西的问题,姜雅几乎不用猜都能知道傅家的身份不简单,能让傅老太戴在手腕上的物件儿,肯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如若随便什么东西都能送到老太太手里,那傅家也就到不了今天这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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