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度开始往上,不久后他就看到眼前有光亮,他探出头,有人将他拉上来。
“是个男人,看他有没有受伤,问他饿不饿?”
“就他一个吗?外面还有别的人没有?”
“没有!”
适应了灯光之后俞蘅看向四周,全部都是人,看衣服做工粗糙,明显是自己从警服上剪出来的。
“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那些犬没有攻击你吗?”
“我身上裹了泥巴,它们不太能嗅得到,而且我跑得也快。”俞蘅向他们做自我介绍,又问:“为什么昨天我来没人应呢?”
“唉唉这可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听到动静后我们就过去了,可是等我们到大门处想要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所以这是路太长导致的缘分错开吗?俞蘅都能从这句话中听出一种无奈了,他忍不住笑了。
“嘿同志你可不知道,我们从今天中午就出发了,一直在那里等着你,幸好你今天也来啦。”
“谢谢你们。”
随意谈过几句之后俞蘅问:“各位被困在这里一年了?竟然都出不去吗?”
“唉坐下说坐下说,把灯熄了。”
灯熄灭,一切陷入黑暗,俞蘅能感觉到周围无数的呼吸声,他慢慢地数着,边和这里的负责人说话。
负责人自称姓蒋,叫做蒋舒俊,是总队,他开始询问俞蘅外面的情况,得知俞蘅来的方向地点很吃惊:“你一个人就这么出门了?真是太危险了!”
俞蘅问到这里的情况,蒋总队长叹气:“你也看到了,我们的警犬变异了,越变越大。也许从小养到大的关系,我们对它们很熟悉,它们对我们也很熟悉,这一年不管做什么伪装它们都能识破,我们无法全员撤出这个兵器库。是我们对不起你们,没有派出救援。”
俞蘅说:“这不是你们的错请不要自责,没有人能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你们和上级联系上了吗?现在外面一团散沙,有什么对策吗?”这个世界的武警部队统一于国家最高领导人领导。
“有!”说到这里蒋总队长明显振奋起来,“我们联系上了秘书处,在灾难发生后的第一个月,你放心吧!国家在努力,新的安全区肯定会建起来的,上个月已经有确切消息。”
之后再说了些其他事情,俞蘅才问:“半个多月前的流星雨你们看到了吗?”
“流星雨?我们没看到,听你的语气好像有问题,能仔细说说吗?”
听了俞蘅的诉说蒋队长语气凝重:“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你先休息,我有事先离开!”
“好的。”
当时天空的火光只持续了不到十秒,看到的人应该是少数,毕竟少有人和他一样在外面晃荡。蒋队长很快就回来,脚步声沉重,说:“彭先生,把你知道的消息再仔细说一遍吧!”
俞蘅就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略过自己杀了那个外来客,只说自己逃走了。“我看他们并不友好,不知道要抓我做什么。蒋队长,您有什么发现吗?”
“事实上,我们基地和秘书处半个月联系一次,四天前就联系不上了,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蒋总队长苦笑着说:“自从那天之后,各处都失去了联系,我们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唉!”
明明还没老年,这些武警却透出英雄迟暮的挫败。无可奈何!在绝对的力量下,在丧失了所有的武器之后,一切就只剩下无奈。
“现在的情况不太妙,据您这么说,秘书处可能出事了。”俞蘅说,“那您知道军工厂的位置吗?”
蒋队长的呼吸重了一下:“你问这个做什么?”
“很明显不是吗?现在我们的体型注定以前的武器都不能用,军工厂必定是要做新武器的,设备改造模具重打,一年过去了肯定会有成效。竟然秘书处已经联系不上,不如我们直接往军工厂去。”俞蘅一条条分析,“本来可以不用着急,不过现在有外来客,看起来有所图谋,那么拿到趁手的武器就是重中之重了。”他是没办法!才一个个地找武警基地军队驻扎地,军工厂本就隐蔽,原身不可能知道位置线索。
“你、彭恒东先生,你的想法很好,我们会考虑的。”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您什么时候要出发呢?我的体能非常好,一定能帮上忙。”
蒋队长:“……”
俞蘅就这么厚着脸皮留下了,他知道自己只是普通人,军部机密不是自己能摸到的地方,可是事无绝对,现在属于特殊情况。这个武警基地要想做什么,就避不开他的眼睛,他实在怀念趁手的武器,有了枪面对外面的大型猛兽就多了更多生存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