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深意,她皱了一下眉:“你要送给我?”
慕容复含笑点了一下头,风度翩翩。
段誉的危机感一下子冒出来了,就连王语嫣都看出了表哥的殷勤态度,她忍不住咬着唇,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慕容复。
果然,慕容复的下一句就是:“段姑娘是大理人士,想必不怎么涉足中原,在下此来大理,因着表妹贪玩,带来了不少中原的新奇玩意,姑娘可有兴趣一观?”
段誉的警惕一下子提到最高,他紧张的看了一眼鸿鹄,勉强笑了一下,不太赞同的道:“慕容公子,这不太好吧?家姐和你才刚见面,你这样似乎有些失礼。”
段正淳:“…………嗯???”
沉浸在又得一爱女的段正淳也终于觉得有哪里不对了,怎么慕容复的举止言谈之中,竟然像是对鸿鹄生出了男女之情?
看王语嫣对他倾慕的神色,他还以为这是铁板钉钉的一对,慕容复怎么就对鸿鹄一见钟情了,这不是他的未来女婿吗?
鸿鹄看了一眼段誉紧张的小眼神,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目光,冷若冰霜的对慕容复道:“没兴趣,身为客人,还请自重。”
她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偏偏声音好听的就如同白鸟轻啼,叫人生不起气来。
段誉跟鸿鹄相处久了,已经能够分辨出一点她的情绪,看她的神色隐约带上了三分厌烦之色,就知道慕容复再英俊沉稳也入不得她的眼中,不由心中生出甜意。
与此同时,“组队模式”终于达成了。
见气氛不大和谐,王语嫣又委屈的眼中含泪,段正淳为了女儿,只得亲自缓和气氛道:“慕容公子,我这个侄女性子冷淡不见生人,只愿诵经礼佛,公子还是不要做他想的好……哈哈,咱们继续喝酒。”
慕容复不疾不徐的举杯,也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一时失态,还请勿见怪,不过在下也并非是无赖之人,男女之事你情我愿,王爷大可不必担心。”
言下之意,他仍是没有放弃。
段正淳心下不愉,却也没有多想,毕竟鸿鹄的容色摆在那里,他以己度人,慕容复眼光极高,年轻英俊又尚未娶亲,会对鸿鹄这样的美人一见钟情再正常不过。
他哪里知道,对方是有意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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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段正淳为慕容复几人安排了几间厢房,自己则去向刀白凤“负荆请罪”。
白日之时,一看见王语嫣的脸,再看丈夫恍惚的神情,刀白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负气之下,果断将段正淳拒之门外。
而慕容复的房间之中,却并非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几名家臣此刻都在房中,一个个皆是精神抖擞的,看不出半分睡意。
“公子爷,我就有一点不太明白,咱们来大理求亲为何还要带上王姑娘啊?”
风波恶一脸不解,道:“您也知道王姑娘对您……到底是自幼的情意,您要是有意同段正淳联姻,她肯定会觉得难过。”
慕容复摇了摇头,冠冕堂皇道:“我与表妹只有兄妹之情,多年来我一直奔波在外,表妹在山庄中也只见得到我一个男子,误以为是男女之情罢了,这一次来大理一来带她散心,二来也是解她心结。”
他说是这么说,心中却已经把王语嫣视作囊中之物,他日燕国复辟,鸿鹄为皇后,语嫣就是他的贵妃,绝不容人染指。
“非也,非也,公子爷乃是大燕皇室后裔,他日复国之后,不说三宫六院,三妻四妾也只是小数,王姑娘该习惯的。”
包不同摇了摇折扇,一脸不赞同的对风波恶道:“你可少问几句罢,就你这张破嘴,回头王夫人面前全说出来了,夫人最讨厌大理,若是她知道公子爷说带王姑娘散心,却又来了大理,怕是要发火。”
“无妨,姑母那里自然有我来解释。”
慕容复面不改色,哪怕是面对四大家臣也不露出真面目,时时刻刻都在收买人心,只字不提他带王语嫣来是故意而为。
王夫人和段正淳昔年有一段旧情,这件事知道的人其实并不算少,至少慕容复的母亲就算一个,他与王语嫣亲近,也是存了要拉拢大理的意思,不过如今么……
若是能得到鸿鹄,一个不被承认的大理郡主算什么,负载国运的鸿鹄,能让整个大理的兵力为他所用,再联合他在西夏军中留下的布置,光复大燕国指日可待!
风波恶道:“我还是不明白,一个大理的郡主,对公子爷复国有什么帮助,不如交好段誉,他已经是大理板上钉钉的未来皇帝,大燕复国之日还能请他出兵。”
慕容复笑而不语。
他的四位家臣并不知晓,鸿鹄的真实身份,唯有他一人收到了神秘人的信,还附赠了一片奇异的黄金羽毛,虽然只是羽毛的一部分,不过也可以验证信的真假。
他不知道送信的人是谁,此举有何用意,不过既然有希望,就要去做,鸿鹄的一只羽毛都如此惊人,本身又会有多么的强大呢?这样的凰鸟化作神女,正堪配他大燕皇室后裔的身份,也能帮助他复国。
这样的神女,用金银俗物是无法打动的,唯有用情才可以令她屈服,多么高傲的女子,动情之时也会对丈夫言听计从。
到时他的皇后,自然就是这位凰鸟所化的绝色女子,有儿时情意的语嫣就封为贵妃,神鸟第一次接触人世,想来十分单纯,只要他用些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
慕容复收整心绪,对几人道:“表妹那边,我会尽力开解,段誉那边也会尽量交好,估计会在大理停留一段时日,几位兄弟这几日劳烦注意言行,不要失礼。”
包不同嘿嘿一笑,道:“公子爷,我看您是真的看上了燕国未来太子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