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龙寺内,一位名为“无妄”的禅师自澄心堂之中走出,接待了鸿鹄和段誉。
听法号,竟然是一位与无我禅师同一辈分的高僧,可见天龙寺对鸿鹄之重视。
鸿鹄的眸子清的似一汪水,白皙如玉的赤足踏过一阶又一阶石梯,轻盈曼妙的身姿让她身后的段誉差一点看直了眼睛。
段誉提起一口气,运起凌波微步的身法,身形一闪就跟上鸿鹄,小声道:“这位无妄禅师,也是大理段氏一位避位的皇亲,按辈分算,是我一位本家叔爷爷。”
天龙寺之中高手众多,不成想又遇上一位段氏高僧,鸿鹄若有所觉的看了段誉一眼,道:“你将来也出家做和尚去么?”
在庄严肃穆的天龙寺之中,任谁也不敢在这样的佛家圣地里放肆,段誉都放轻了动作,鸿鹄却随性的如同林中的飞鸟。
听到鸿鹄的问话,段誉的动作顿了一下,见左右无人,这才叹口气,道:“我若是出家做了和尚,婉妹该怎么办呢?”
说到这里,又想起自己和木婉清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心中不由更加酸涩了。
鸿鹄回过身来,目光盈盈的望着他。
段誉一怔,只觉得她清冷的气息近在咫尺,淡雅的檀香气萦绕在他的身侧,听她道:“倘若琅嬛洞天的玉像活过来,和木姑娘一同在你面前,你会选哪一个?”
这是为4870问的,系统正在她意识里看天龙八部,据说是十几个世纪之前的版本,一看见王语嫣出场眼睛都直了,正不信邪的翻原著,恨不得亲自动笔改结局。
段誉苦笑了一下,说道:“婉妹是我亲妹子,我俩是断断没有可能啦,玉像是我半个师父,我学了凌波微步,心中只有感激和尊敬,又怎会生出男女之情呢?”
他说到这里,心中愈发明朗。
迄今为止,他为之心动的女子中,钟灵与木婉清皆是他的亲妹子,玉像纵然动人,到底也是件死物,唯有鸿鹄姐姐……
鸿鹄见他沉默下来,以为他又想起了有情人终成兄妹的伤心事,安抚道:“你与木姑娘的缘分未尽,不必如此悲观。”
段誉微微一笑,只当是一句安慰,心道:人间还有鸿鹄姐姐这样的绝色在,我纵然是个傻子,也不会出家去做和尚的。
不多时,二人已穿过外院,远远的瞧见几个担水的和尚,又经过香客堂,这才行至内寺,见到了枯荣禅师和无我大师。
段誉的手臂和胸口都包着纱带,唇色因失血还有一些苍白,显然身上带着伤。
无我大师叹了口气,天龙寺不管世俗时务,因而镇南王府遇刺之事,他并不知晓,不过一见段誉这幅模样,他也能猜出几分原由,道:“小王爷身体可好些了?”
“大师见笑了,家宴之上突发了些变故,在下一时不慎受了点伤,所以随鸿鹄姐姐前往中原的日期,恐怕要押后了。”
段誉面上一红,有一些不好意思,他一见鸿鹄就心中憧憬,想要保护她不受云中鹤这等恶贼的欺负,可惜目前为止么…
无我大师捋一捋白须,道:“无妨,小王爷天资聪颖、骨骼清奇,正适合学我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和一阳指,你体内又有北冥神功化来的诸多内力,只要将内力由驳杂化为精纯,身手自然也就好了。”
他二人寒暄几句,段誉这才去拜见枯荣禅师,却见他瞧见鸿鹄,一双眼现出三分疑惑之色,手捏拈花指,一向从容的面孔之上,脸颊两侧竟然隐隐渗出了汗水。
鸿鹄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有一声清脆的凤鸣在枯荣禅师的耳边响起,他听到那凰鸟说道:“你再看,命就要没了。”
枯荣禅师所修的功夫与旁人不同,是自然枯荣之道,见了这具违背自然发展规律的身躯,再观想下去必然会心神大损。
果然,下一刻枯荣禅师的喉咙一甜,伸手一摸下颌,已经吐出半口心头血,叫他身旁的无我禅师忍不住念了一句佛号。
“负载国运之凰鸟,一生枯荣气象岂是凡人肉眼能看穿?枯荣,你失礼了。”
无我禅师叹了口气,探了一下他的经脉,发觉心神受损之下,他的枯荣禅功也有了后退,不由道:“十年功夫一朝丧。”
鸿鹄在意识之中拉开系统地图,发觉枯荣禅师的血条掉了一截,整体血量却有提升,显然不止心神受损,还有所收获。
她从容的道:“不见得,万物之枯荣自有定数,能够观想超脱于定数外的道,他今日所得到的,早已超过了失去的。”
果然,枯荣禅师擦去唇边的血迹,向她深深地行了一个佛礼,道:“不错,今日能见凰鸟,果真叫老衲受益颇多……。”
说罢,他向左右的和尚吩咐道:“自今日起,天龙寺闭寺不出,直至小王爷与鸿鹄再回大理,天龙寺才可重开寺门。”
如此一月之后,段誉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大理境内也再没发生四大恶人做下的恶事,段延庆竟未传来一丝异动。
段誉身在天龙寺内,还不知段正淳已与秦红棉、甘宝宝旧情复燃,又为他认下了一个妹子,只暗暗的想道:“难道是妈妈想多了,那段延庆号称恶贯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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