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文道:“小仙不敢受此重赏,还请帝座收回,留待赐与其他仙者。”
丹絑道:“难道你与那碧华小神仙相似,爱兽毛不喜羽毛?”宋珧立刻张口道:“衡文,既然帝座诚心下赐,自然当恭敬收之。天庭里,也只有碧华有那个毛病,帝座的羽毛,尤其尾羽如此珍贵,一定要恭敬地供在瓶中。不过还好,帝座你下赐羽毛都有择而赐。小仙方才还在担忧,若是帝座你见一个便赐一根,到时众仙来拜,恐怕不大拔得过来。”
丹絑道:“你言甚是,如果寻常庸庸小仙如你者本座也赏,岂不早秃了。”
宋珧嘿然笑道:“帝座仙仪光华,岂会随便秃之,即便偶有一秃,亦有别然仙风,瑞照四方。”
丹絑道:“此当自然,若偶尔折损羽毛,就变得和你等小仙似的,只能勉强入眼了,我这个仙帝还做个甚?”
宋珧道:“帝座言辞精辟,小仙恍然开悟。唉,只因成天困在这光秃秃的岛上,除了树和石头,见不着别的,见识渐渐地浅薄,有些对不住这个仙字,像如碧华兄等风采飘逸,修为高深的仙友,小仙更是万难企及了。”
丹絑拣了个杏子,捏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看:“那个将本座孵出来的小神仙,什么都挺不错。只有他爱灵兽不爱灵禽的毛病,我有些不明白。难道曾有过什么事让他对羽禽族有些偏见?本座就一向不计较这些,像最近为了奖赏小神仙,做了几天老虎,觉得做老虎还挺不错的。”
宋珧殷勤笑道:“我们这些做小神仙的后生晚辈,有几个能达到像帝座一样豁达的境界。碧华兄不怎么爱灵禽的缘故,小仙没当面问过他,仙僚中间的谣传有不少种。其中一种貌似是说,碧华兄曾经誓,要养灵禽就要天上天下最名贵的,一般的入不了他眼。”
丹絑转着杏子,饶有兴趣地说:“哦?竟有这种说法?早知如此本座从壳里出来时就不变灵虎了,看看我的真身能否入得了他的眼。”
宋珧像是要说什么,又咽了,继而又笑道:“您贵为仙帝,怎敢对您有如此大不敬的评判。”
丹絑道:“本座的原身确实是只鸟,评评没什么大不敬的。但你刚才分明有句话咽到了肚子里,后面这句是托辞。咽下去那句是什么?”
宋珧将袖子举到嘴边,咳了一声,吞吞吐吐道:“这个,也只是小仙道听途说。据说当年西天如来处的大鹏与孔雀大明王都曾顽笑间问过碧华,譬如他们的原身,碧华看得上么。碧华他……咳……”
丹絑扬眉笑了笑:“有趣,他的眼光我竟有些欣赏了。”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宋珧转口道:“对了,有件事忘记请问帝座,您今日歇息,欲回碧华兄府上,还是屈尊在小仙的孤岛?”
丹絑并未答话,似有所思。
衡文只管笑着不开口,看宋珧又道:“再禀报帝座一件事情,小仙因惟恐孤岛寂寞,委屈了帝座,其实已请龙太子向碧华灵君捎话,请他来接帝座回天庭。”急忙忙又道,“当然,帝座吩咐,暂时不要透露您的身份,小仙让龙太子告诉碧华灵君说灵虎有事,别的什么也没说。
碧华灵君急惶惶赶到了极东孤岛,进门劈头就问,是否源珟惹了什么事情。宋珧看着他的脸,叹了口气,道:“你的源珟在杏子林里,你去了就知道。”再拍拍碧华的肩膀,满脸诚恳,“你今日可能会受些惊吓,要挺着点。”
碧华灵君被他说得疑云大生,匆匆向杏子林去。
衡文在院中向宋珧道:“你今天编了这番故事编得挺紧凑。”
宋珧道:“我只编了一句,孔雀明王那一段算是断章取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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