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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杀猪不过头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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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不负所望,梦境很快实现了。老爸果真赶着马车来接我了。并且在那一年,我家杀了一口四百多斤的猪。

    那几乎是我妈一生中较为引以为傲的事了,村子里的人都在夸赞说:呀!她家的猪有四百多斤啊?咋养的啊?真厉害!母亲总是哈哈的笑。我一看她,就知道她有多骄傲。

    不过话说回来,杀这样大的猪也是比较费事的。首先像往常一样,把村子里壮年都找过来。大家先喝几壶茶水,研究研究战略。然后纷纷起身,十来个人立在院子里,围墙外边还有不少观摩的小孩和指挥的老头子们。

    父亲打开猪圈的门,猪就自己不知死活的跑出来了。几个人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绳子,立马扑上前去。抓腿的抓腿,抱头的抱头。还有一时间什么也没抓着的,也只能薅猪尾巴,呜啊的恐吓猪。

    一时间猪嗷嗷喊叫,人也呼喊着“按住了!按住了!”“拿刀!拿刀!”全是一叠声的,嘈杂极了。接下来,最大的问题就是下刀了。(有点残忍,胆小的跳过本段。但我相信你还会翻回来看的,毕竟家里不在农村的,就一定没看过村子里怎么杀猪。)

    下刀的人选是早就商量好了的,这个人一定经验丰富,技术高超。杀猪是很有讲究的,必须让猪血流出来猪肉才好吃。如果下刀的位置不对,血会很少。开膛的时候就会发现肉都泡在血里,实在是影响胃口的事情。

    杀猪也不过头点地,手起刀落,停止了所有声音。

    我从来没有睁开眼看过那一幕,总觉得心里怕怕的。等我看的时候,它已经被充气、剃毛,正式解剖。它的血通常有半洗衣盆那么多,我看着那么多的血,怎么也想象不到那是从一只猪的身体里怎样流出来的。

    残忍的屠宰过程结束,正式开始了美食的制作,猪血可以拿来灌肠;猪肉搭配酸菜、粉条,成了东北的一道名菜——猪肉酸菜炖粉条;猪头和猪蹄要留着,等到来年二月二再吃。我此刻早就从炕上跑下来,围着煮肠的锅台边走来走去,目光死死的盯着锅里的食物。

    母亲笑吟吟的一边招呼客人,一边看着锅里的血肠。我也焦急的望着,一会喊一句:“妈,你看熟了没?”终于等到熟了,第一口毫无疑问属于我。

    刚煮熟的血肠呼呼的冒着热气,我刚拿了一下,手立刻缩了回来,然后,又奋不顾手的去拿。烫得我只好在两只手间倒来倒去,一边吹气给手降温,一边见缝插针咬了一口。

    “嗬!”烫得我真想吐出来,但味道好的想也没想就大嚼起来。母亲问:“熟了吗?好吃吗?”

    我含糊的嚼着第二口,抬起头满眼幸福的看着她,饶舌似的说:“熟了熟了!好吃好吃!”再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指早被烫的通红。

    此刻回想起来那种味道,几乎是反复咽着口水完成了这段描述。耳边回想起每年杀猪的时候,老爸总会念那几句口头禅:“小子小子你别哭,过完小年就杀猪。丫头丫头你别馋,过完小年就大年。”

    是啊,杀完猪就该过年了。这个从来没有被世人知道的小村庄也有它的热闹,鞭炮、红灯笼,再加上东北人特有的豪迈的嗓门——一人问:“吃了吗?”

    一人答:“刚要吃,过来吃点啊?”

    其实隔着好几道石头墙,大家不过是看个脑袋尖儿,说不定是谁也不确定,就这样问候着。我总是暗暗发笑,觉得这过于热情。

    过年,对于我来说最大的意义是吃的、穿的和压岁钱。吃的主要就是猪肉炖粉条、红烧排骨、干炸里脊、蒜薹炒猪肉……总而言之,这头猪发挥了它最大价值,在整个春节期间从不缺席我们的餐桌。

    吃的如此丰富,穿的呢?我妈是我姥的忠实拥护者,几乎我姥的建议她都会采纳。比如,我姥说这孩子穿红衣服好看。新年一到,我必会得到一套红色的衣服。

    第二年,我姥说这孩子穿绿衣裳也好看,同样,我又得到了一套绿衣裳。几乎有三四年,我都是以扎眼的、鲜艳的套装闪耀在小伙伴们中间。

    但我依然感谢姥姥,我谢谢她的欣赏品味一直在变,总比每年都一样的好。最后不能不提到我们童年最幸福的期待——压岁钱。

    我的压岁钱是没有多少的,每年加起来最多也不会超过两百。而且随着我年龄日渐增长,压岁钱越来越少。到十一二岁就几乎没有了,爸妈也从没给过我压岁钱。

    这导致我一直认为这世界上没有爸妈需要给孩子压岁钱这回事的。直到上了大学,发现室友们依然领着压岁钱,最少的也有近千块,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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