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抓着胸口,心疼得快要晕过去。
这些日子的委屈一齐涌来,拼命想要把她吞噬。
是窒息般的压抑,眼前一黑,倒在了楼梯间。
......
晚风与夏,不是应该美好吗?
蝉鸣鸟叫,炙热的青春,诗和远方...
可是到她这儿,
寒,黑暗,逼仄,孤寂,濒死...
肆意疯长,任她慢慢沉没。
黄粱一梦,倾厦而醒。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醒来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醒来。
但她醒在了清晨的楼梯间。
痛苦回忆起晕倒前的那一幕,难过到她没察觉到此刻自己这一身的伤,
甚至完全没在意自己昨晚,差点心脏病发,死在了他金屋藏娇的楼梯间。
睁眼一瞬,她只是在想,为什么是初夏,不是深冬?
深冬的话,这会儿她应该已经解脱了吧。
缓缓起身拍了拍衣服,其实不算脏,高端小区安全楼梯间都会擦得一尘不染。
只是洁癖的人,有些嫌弃自己了。
好歹在外人看来她也是许家的千金小姐,许家虽没有段家那般的站在金字塔顶端,但也是有头有脸的,她怎么能混成这般...
像毫无生气的稻草人,动作僵硬的从包里掏出消毒湿巾,盲目的擦了擦自己满是干涸泪渍,鼻涕痕迹的脸。
又反复擦手,擦衣服,似乎想擦干自己这一身卑微。
最后,随便在包里掏了支笔把乱七八糟的头发盘了起来。
许云幼生得美,不是艳俗的姿色,是下凡的绝色,气质媚而不俗,骨相皮相皆是一流的鬼斧神工,哪怕如今这种境地,她静静坐在那,也是能让人心生怜惜的带着破碎感的病西施,叫人忍不住心疼。
生得这般好,应该有很多人,爱她疼她怜她的吧。
可事实与应该往往都隔着天堑一般的距离。
枯坐好一阵,才想起要离开。
这会儿,她没什么力气,
扶着栏杆,终于才颤颤巍巍起身。
其实她不知道要去哪,接下来应该如何,毕竟看样子他避自己如蛇蝎。
似乎连为什么都不用再问了,这答案就在眼前。
既然没有勇气去敲门,去与屋内那小三黄若桦对峙,去撕开最后这层窗户纸。
那她能做的只有离开。
好不容易站定,抬步想要走出楼梯间坐电梯下去,
可天不遂人愿,似乎就非要扯掉她最后的遮羞布...
就在这时,昨晚两人进去的那道门开了。
年轻女人被扶着出门,她穿着一条材质极好的白裙子,不性感修身,但清纯可人。
脸是她熟悉的,认识的,不喜的,甚至不想看见的那张脸。
静静站在原地看着两人,
昨晚摔倒在地磕青的手臂此刻被她另一只手死命掐着,手指陷进了她本就没多少脂肪的皮肉里。
似乎只有身体的疼痛才能分担她的心里的难过。
阿姨:“小黄,检查得空腹,你坚持一下,一会儿医院出来,阿姨立刻给你吃,你看,好吃的都在这保温盒里了。”
那年轻女人笑吟吟的回答道:“知道了阿姨,我们早去早回。”
“是啊,先生嘱咐我看好你,尽量别出门呢,都是为小黄你着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