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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相同的时候,越过遥远的距离,有一座叫做‘青罗’的山脉里,却并不是那样的平静。
寂灵渊下,黑暗似乎沒有边际。
金色的光盘已经全然消逝,那八根铁碎也纷纷破碎,封印只剩下最后薄薄的一层,好似随时都会破碎,好像随时都能够解开。
深渊之底,那些红雾全部凝聚,变作一道红色的人影,那像是一个穿着赤色宽袖衣袍,浑身赤红的人。正面看去,那人脸庞却是沒有眼耳口鼻,只有一对橙黄光点,似乎当做双眼吧。
一点寒雪,从遥遥的天际上落了下來,穿过了那薄薄的虚幻封印,落进最黑暗的深渊之底。
赤影举起手,或者说那些红雾凝成的手臂,触碰到了那寒雪。它轻声说着,声音仍旧是那样尖锐刺耳:“这就是雪吗,在记忆里,这是冰寒的东西,果然,有些冷意呢。”
那么···人血呢,在记忆中,最多的东西。如今封印已经越來越弱,很快就能出去了,很快就能一饮鲜血的滋味了,那可是世上最甜美的东西。
“但,越是如此时候,便越是要小心,不能,让他发现了······”
它轻声说话着,同时,它的‘身体’开始分崩离析,化作那些红雾,匿在这深渊之间。
“况且如今,凶劫剑,却也不在我的身边,那个拥有浅薄的几乎不计的幽人王族血脉的少年,如今···离我,似乎很远呢。”
红雾之间,那尖锐刺耳的声音,还在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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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在冬季的末尾,融化成了水液,滋润了浩土。青草在春时的开头,青翠了浑身,在土壤之间生长。
莫约有半年的时光过去了,冬春过去,如今正值秋时,渡幽城,冰流居,还是那一座暗室里,四周墙上钉着火烛,照亮着光明。
赢煅戟,半年以來,他还是从前的那副样子,身子十分壮硕,虽然穿着华服,头戴束冠,但是身上的气质比起一城城主,仍旧更像是一个中年大汉。
他还在喝着酒,那个穿着冰流居小厮衣服的青年,也还是那样的为他理好那一盏盏的杯酒。
“你半年來,处理了不少政务,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想想,今年的诸城界议里,你倒是有希望晋升了,若是能成了主城城主,便算是踏入了这一界的权力中心了。”
“你怎么看的比我还透彻。”
“因为你一直看不清楚啊。”小厮打扮的青年,这样的回答他。
“谢过你了。”手中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酒味浓烈,刺的喉咙生疼,不过赢煅戟倒是十分喜欢这种感觉,更喜欢这种烈酒,不是那样唱吗,‘酒中抹了愁滋味’。
赢煅戟却摇了摇头,说:“主城城主,那高高在上的事职,我却是沒有多大兴趣,留在这渡幽城里,我觉得,也沒有什么不好。”
小厮青年轻笑:“你虽然嘴里一直说着什么‘只求自保’当你这些年來,留在这里当城主,不就是为了赢风大人留下來的那些东西,能够尽量的保留下來吗,”
“比如说呢,”赢煅戟轻笑问着。
青年说:“最是明显的,便是文院不是吗,还有,那个少年人。我觉得,你还记得那些恩情,”
暗室之中,烛火昏暗不明,赢煅戟看了青年一眼,轻叹一声:“有时候,别什么看的那么清楚,却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是吗,你觉得是就好了,”青年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