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手顿了顿,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从那快步走来二三十人,为首的是一名看起来七十多八十岁的老者。
他被两名中年搀扶着,眼里露出一股焦急之色,跟在身后的则是几名身着祭酒袍的中年人。两旁则是书画院的守卫。
说话的正是那位被搀扶着的老者,他神色焦急的看着云泽这边,脚步快了几分,但他明显脚步虚浮,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咳嗽声。
“阁下可是新来的大祭酒,还请手下留情,不要伤了李中祭酒……”老头看向云泽,声音带了股焦急和歉意,以及一丝恳求。
云泽闻言,看向那老头,自己表明身份还在不久前,可这老头竟然一眼就认出自己来,很显然,他大概了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看他身后那好处费人的架式,估计可能是一大早来迎接自己的。可能是没看到自己过来,又听到这边发生的事,就着急忙慌的跑来了。
云泽看着跑来的老头,嘴角挂了丝淡笑道:“老院正,想让我放过李刚……”
老头闻言,脸上露出一股喜色,连忙点了点头,脚步加快了几分。
“正是……还请云大祭酒手下留情!”他边走边说着,很显然并不想看到李刚被打。
李刚看到此景,脸上顿时露出一股喜色,他嘲讽的看向云泽,又转向老头。瞬间就换上一副苦涩道:
“老院正,快救救我,此子想要杀我……”这家伙倒是会颠倒黑白,真正想杀人的是他,云泽其实也只是想断他的腿。
可他竟然反过来就咬了云泽一口。不管云泽是不是大祭酒,他就先给云泽扣了个杀人的帽子。
只怕,这事要是往上一捅,云泽这位大祭酒刚进书画院,还没就职呢,就特么的想杀同僚,云泽这大祭酒只怕当到头了。
这家伙还真是贼心不死,非得弄云泽不可,杀不了人,就想办法将云泽拉下台。
云泽闻言,神情一愕,他还没有考虑要不要放过这李刚呢,这家伙就作死的反过来咬他一口。
对面的老院正闻言,脸色一黑,有些怨愤的看着李刚,这货这不是找死吗!这个时候给人家扣帽子。
老头可是聪明人,云泽敢在书画院前这般闹事,刚刚还想废了李刚,这种人会顾忌什么?李刚这样刺激人家,不是找死吗!
果然,就在老院正心道不好时,云泽玩味的笑了笑,摇头道:“不好意思……老院正,你这要求,我怕不满足不了……”
云泽回答得干脆,没有给别人任何反应的机会,手上的长锏瞬间就砸了下去。
看到此景,老院正叹了口气,脚步也顿时慢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再快也没用了。
李刚则是吓得脸色发白,张嘴就想要怒骂,他身形更是往后退去,想要逃跑。这家伙以为云泽在老院正来了之后不敢动他,因此并没有远离云泽。
他这样做也算是对云泽的一种挑衅,也好满足心里的不愤,可他哪想到,云泽不仅不鸟老院正,竟然真的敢对他动手。
可惜,他逃得虽快,但快不过云泽,长锏刹那间就砸在了他的腿上,一阵清脆的骨折声响起。李刚直接摔倒在地。
他嘴里发出一阵惨叫,跟自己的儿子李铭一起惨不忍睹,现场的人全都错愕的看着云泽,似是想不到云泽竟然真的敢打断李刚的腿。
跟在老院正身后的几名祭酒,全都惊惧的看着云泽,眼里充满了忌惮,当然,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愤恨、
这些人其实对云泽是没有一个是服气的,说起来,云泽一个毛头小子,没有任何贡献就成了书画院的祭酒也就算了。
可这家伙才来京城几天,就特么的从祭酒变成了大祭酒,对于他们这些祭酒来,谁心里会服气,他们能够爬到这个位置,可都是费了不小的力气。
哪想云泽这样,出道即巅峰,任谁也受不了啊。
本来,这些人还在想着如何给云泽找麻烦,给云泽来个下马威呢,可哪想到,这特么的,他们还没有动作呢。
云泽却是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就废了李刚一条腿,这不是赤果果的在向他们示威吗!
倒是老院正神色平静间,他叹了口气走了过来,看着云泽道:“云大祭酒,你伤了李中祭酒,这事怕是难办了,不若,云大祭酒给老头一起去面圣吧。这件事该如何裁决,但凭圣上决断。”
他看似平静,其实心里对云泽还是有些气恼,他感觉眼前这年轻人,太过气盛了。也戾气太重。这样的人要是留在书画院,怕是对学生不好。
“没错,云大祭酒,你这般嚣张跋扈,实在是有辱斯文,也枉为人师。这件事必须要让圣上给李中祭酒一个交代。”
“就是,老院正我们陪你一起去,一定要让圣上给李中祭酒一个交代!”
“我也觉得该如此,不然,书画院怕也是办不下去了……”
“对……我赞成……”这时,在郭照身后的一众书画院祭酒们,顿时群情激愤。他们本就想要将云泽排挤出去。
如今碰到这么一个好机会,当然是落井下石了。他们相信云泽一来书画院就闹事,不仅打伤学生,还打伤守卫和中祭酒。
这事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将云泽扳倒的机会,他们如何不起哄呢。
“老院正,下官愿意陪同一起去面圣,下官一定要当着圣上的面,告他……告他嚣张跋扈……”这时,地上的李刚强忍着痛苦,跟着在那嘶吼着。
他想得很简单,自己这边有这么多人撑腰,还不相信弄不了云泽。这么多祭酒一起弹劾云泽,这家伙不死也要脱层皮。
至于这个书画院大祭酒,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当了,想到自己还是有机会成为大祭酒,李刚心里就充满了得意。
“走吧……云公子……随同本官一起去面圣……”郭照闻言,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看向云泽。
他其实也并不想太过得罪云泽,毕竟,对云泽的名声,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对云泽为何能够进书画院,他也知道一些。
别人也许并不知道云泽为什么能够成为书画院最年轻的大祭酒,可对于他这位皇帝看重的书画院院正,可是清楚得狠。
本来,他对云泽还抱了几份兴趣,可哪想到,云泽还未进书画院,就将人打成这样,还当着他的面打的。
不管云泽是不是受委屈了,他总感觉云泽太桀骜不驯了,他不喜欢这样的年轻人。可人家是皇帝任命的大祭酒,他也无权撤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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