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药,除非……”
“怎么会这样?”程初夏一脸惊愕地望着他,心底深处的恐惧就像是绝了堤的洪水一样,朝着她奔涌而来。
“你就好好想想给她准备个什么样的男人吧!要不然的话,那就让她死得痛苦一些。”冷玄夜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温热的大手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小手。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程初夏质问他。
“如果我早告诉你,你就不打算救她了吗?”微眯着的眸子流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冷玄夜似笑非笑,“这么说来,你跟她之间的友谊也不过如此。”
第一次,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难道她真的要给乐昔找几个男人?又或者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的死去?程初夏从来没有这样矛盾过,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将乐昔救出来,还有乐离的下落,明明她已经去警察局认尸了,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她?为什么兰泽会投靠龙门?
“冷玄夜,这是我跟她的事情,用不着你管!”程初夏冷冷地说道。
“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小女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最好别让看见你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他附在她的耳畔低声警告她。
她紧紧地抿着唇角,然后松开他的手臂,脸上露出一抹极浅的讥诮,“放心吧!我欠你的一定会还!”
他们在**找到林扬他们三个人,刚准备离去的时候,却被骆郁冬挡住了去路,程初夏低头,连眼梢都不曾看他一眼,却听到骆郁冬说:“冷少,我想跟你赌几把!”
冷玄夜勾唇一笑,深邃幽冷的眸子透着漠然和厌恶,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份倨傲和不屑:“我没时间陪你玩。”
“冷少,你这是怕输吗?”骆郁冬似笑非笑地说道,俨然是看不起他。
“骆郁冬,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资格跟夜在赌桌上一较高下吗?”一旁的林扬早就看他不爽了,刚才在他的手上输了好几把,看到他继续挑衅,自然是早就压不住火气了。
骆郁冬的眉梢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不想跟我的手下败将说话。”
“你!”林扬扬起拳头就要揍他,却被冷玄夜拉住了,他冷漠地看了一眼骆郁冬,又看了一直都低头沉默着的程初夏,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你想赌什么?”
“她!”骆郁冬指着程初夏,俊美的脸庞泛着熠熠的光彩,那样的灼人。
冷玄夜冷不丁地皱了一下眉心,瞳孔一缩,眸底深处透着冰冷的寒意,却转瞬即逝,修长的手指落在程初夏的脸上,倏尔,紧紧地捏着她的下颌,低沉着嗓音讥讽道:“小女人,他让我拿你做赌注,你说我是答不答应呢?”
她紧紧地抿唇,透彻的眼眸泛着一丝苦涩,这一场关于男人的战争跟她有关系么?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掺和进来。
“骆郁冬,她是我的女人,你也想要吗?”冷玄夜似笑非笑。
“是吗?”骆郁冬温润地笑了笑,眸中的那一抹诧异很快消失,目光落在程初夏的脸上,笑容越发的浓郁起来,“我不介意,谁让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喜欢了呢!”
冷玄夜的目光倏地冷了下来,捏住她下颌的力道突然加重,痛得她不由得皱眉。他笑了笑,那一张刚毅俊冷的脸庞欢欢地凑到她的眼前,说道:“小女人,看来我一直都低估了你的魅力,老少通吃!”
“冷少要是赢了,我将刚才从他们赢来的东西全部退还,不过,冷少要是输了的话,那么她就借我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将她还给你。”骆郁冬这般说着,忽又淡然一笑,“只是不知道冷少能不能做的了这个主,我听说程小姐是冷少的继母。”
“夜,别上了他的当,他不过是为了激你答应他。”白语劝道。
“是啊!夜,他太狡猾了。”一旁的琳达也看不下去了。
自始至终,程初夏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任由他们将她当成赌注。
一个是她眼里的恶魔,一个是她眼里的小白脸,她忽地笑了一声,眸底深处的那一抹笑意就像是盛开的明媚的花朵,失了颜色,瞬间凋零。
这是一场赌局,关于她的去向,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关心。
长方形的赌桌,她站在旁边,仿佛又回到那天晚上,她也是被人打成最后的赌注,索性,她活了下来。程初夏偶尔看了一眼他们的脸色,嘴角扯动一抹极浅的笑意,两个气势相当的男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个刚毅俊冷,一个俊美如斯,一个如恶魔一般,一个却是至于她见过三次……
冷玄夜的脸色一片寂寥,那一双如鹰隼一般的眸子深邃,锐利,不时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骆郁冬。
骆郁冬的脸色一片安然,温润的眸子似是天边的最亮的一颗星子,璀璨,美好,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牌桌。
两个男人,谁赢,她便跟着谁走,她连决定自己命运的机会都没有,莫名地感觉一阵悲哀。
发牌的美女不慌不忙地将每一张牌送到他们的面前,脸上的笑容清浅而疏离。
**里,热闹非常,有不少人跑过来看热闹的,A市最新的赌王对上让黑白两道都惧让三分的冷少,赌的不是金钱,而是穿着一身白色露背礼服的年轻女子,刚从拍卖场里走出来的人依旧还记得被关在牢笼里的尤物般的女人,如今看到程初夏之后,眼前纷纷一亮,这女人较之受过训的宝贝还要美上几分。
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多了一分纯净和美好,少了一分妖娆和妩媚,却更加地让人想要蹂躏一番。
每个人都静静地等着结局,那些看热闹的人比当局者还要激动。
程初夏缓缓地勾起唇角,唇畔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眼角的目光一直都观察地这两个男人脸色的变化,可是让她失望的是,从最初到现在,他们的神色依旧没有太大的改变,冷玄夜的脸色微冷,骆郁冬则是一脸玩味的笑意,还不时凑她一眼,似是要告诉她,程程,我会把你赢过来的……
“开牌!开牌!开牌……”看热闹的那些人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
冷玄夜微冷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顿时又安静了下来,那些人的脸上讪讪的,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继续看热闹的高涨的兴奋。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程初夏的身上,心底深处的柔软微微有些疼痛,就像是被细长的绣花针扎了一下,脑海里反复交替出现这样很多的画面,有关于她的,有关于母亲的,有关于那一段最黑暗的生活……最终,化为了一丝决然的冷意,缓缓地蔓延在瞳孔深处,她跟尹婉灵长得可真像,不知道每天晚上冷锋面对她的时候想起的那个人又会是谁?
程初夏缓缓地抬眸,将他眼底的那一抹冷意全都看在心里,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她以为,有了那个拥抱的夜晚,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原来是她误会了。
骆郁冬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唇畔的那一抹笑意越发的浓郁起来,像极了这个季节的阳光,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魅惑和温暖。
“小程程,你真的愿意跟我走?”他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分暧昧在里面,任由看热闹的人去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程初夏微抿着唇角,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个男人说的话还真是不能相信,之前编了一大堆的谎言,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说他一夜之间能赢一亿美元的话,那他为什么还要跟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人搅在一起?该不会是这厮从小缺爱吧?所以才会找比自己打那么多的女人。
程初夏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这样才能解释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陈熙蕾的母亲怎么也有四十多岁了,虽然保养的极好,看上去才三十出头,但是年纪摆在那里了。
“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是你能不能赢下这一局。”她微微一笑,透彻的眸子一闪而逝的异样,如果冷玄夜输了的话,那么乐昔?
“放心,我一定会赢的,小程程,你就准备跟我回家吧!”骆郁冬笑得如花似玉的,偏阴柔的脸庞透着一抹魅惑的笑意。
程初夏微微皱眉,低下头去,再没有搭理他,他跟她很熟吗?小程程,听着就觉得怪别扭的。
站在骆郁冬旁边的许楠一脸笑眯眯地瞅着她,好像长得还不错,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如果她不是冷少的女人,也许就更完美一些了,毕竟,在这黑白两道不管是谁,还没有人敢跟他冷玄夜抢女人的,可是骆郁冬这厮竟然往枪口上撞去,看来他真是觉得活的腻味了。
“小程程……”许楠刚叫了一声,就接受程初夏一记没好气的白眼,连忙改了称呼,“程小姐,你是怎么认识郁冬的?据我所知他身边的女人好像年纪都比他大。”
“我跟他不熟!”程初夏抿了抿唇。
“是么?”许楠笑得意味深长,他才不相信什么不熟。
程初夏瞪他一眼,继续低头沉默,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六百万,为了救下乐昔,她已经把自己卖给冷玄夜了,他既然想拿她当成赌注,那么她就不应该有一丝的抱怨和不甘。
等待,是她唯一的结局。
“冷少,如果这一局你输了,你真的愿意让她跟我走?”骆郁冬似笑非笑地盯着冷玄夜那一双鹰隼般的暗眸,问道。
冷玄夜微挑眉梢,涔薄的唇缓缓地向上扬起,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你就这么有自信能赢得了我?”
骆郁冬双手压着自己的底牌,就连眉梢眼角都晕染了一些喜色,说道:“赌王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冷少,一个女人而已,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一个月之后我会将她还给你。”
说这话,谁都知道是打了冷玄夜的脸。
一件衣服么?也许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她程初夏连一件衣服都不如,只是她突然很想知道,如果他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表情,震惊?失落?害怕?又或者是侮辱她……
“赢了我,你才有资格说这句话。”冷玄夜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是吗?那拭目以待吧!”骆郁冬勾唇一笑,“冷少,亮牌吧!”
这一刻,所有的人能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接下来的胜败揭晓。程初夏静静地站在原地,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自己的命运无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她只能干等着,逃不掉,也走不了,这就是她的现状,在有些女人的眼里她无疑是幸运的,不管是冷少,还是A市新晋的赌王,这个两个男人都是她们的目标。
空气似是凝固了一样,隐约透着一抹让人兴奋的气息,又似让人感觉到窒息。
冷玄夜将底牌亮了出来,众人纷纷大哦吸了一口气,这样的牌已经很好了,只是这个被称为A市新晋的赌王却也令人期待。下一刻,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落在骆郁冬桌前的那一张底牌上,新晋的赌王,一夜之间从这一家**赢走了一个亿美元,他的底能赢得过他的牌吗?
“很抱歉,冷少,你的女人现在归我了,一个月之后,我会将她送回去。”
骆郁冬似笑非笑,伸手朝着程初夏的腰际一揽,她的整个人落进一个结实的怀抱,与冷玄夜不同,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很好闻,就像是春天里的青草的味道。程初夏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她根本就抗拒不了,愿赌服输,她不过是一个赌注而已,根本就没有资格说一个“不”字。
“夜。”一旁的琳达不由得皱眉。
“夜,你真的打算让骆郁冬把程初夏带走?”林扬不解地问道。
“我输了。”冷玄夜淡淡地吐出三个字,看了一眼他们三人,“回去吧!一路上提高警惕,我担心有人会偷袭我们。”
白语耸了耸肩,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夜,你放心吧!以我们四个人联手,还没有害怕过什么。”
冷玄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越来越感觉到一丝不安,那是一种长时间形成的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有些人一直在危险的环境下的成长,久而久之,他会比在安逸中成长的人对危险的感知能力高很多。
一行人离开了地下交易市场,刚出门口的时候,林扬就给自己的属下打了电话接应他们。
他们的车辆要经过一个十多米长的桥洞,突然,前方不远处一辆卡车迎面开过来,冷玄夜猛地打动方向盘,想要从一旁窜过去,可是那辆卡车并没有撞过来,而是横在了道路中间,前面已经没有了去路。
冷玄夜立马改过倒档,想要从后面冲出去,可是三辆轿车并排连在一起,挡住了他们的后路。
“看来我们只有硬拼了!”林扬无奈地撇撇嘴,将早准备好的手枪拿在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