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公子。”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楚乔想了想,暗自神伤“今日是公主的忌日。燕王,当日痛不欲生,想要结束自己。幸得公子相劝,才打消念头。不曾又遭逢小公主失踪,整个人都颓废了。当时,大梁举兵攻打青海,公子自请上阵,战胜之后,燕王封你为青海王,镇守青海。我后来嫁于公子,也就常驻青海。这些年,燕王虽不似从前恢复残暴本性,但过得确实不好。阿精曾来青海时,说他每到夜晚都会惊醒,一个人躲在燕淳宫里痛哭流涕。他这些年广施仁政,纳贤才,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朝政,百姓上。可唯独不可纳后宫,误了自己,公主看到后会有多心疼。”
“唉……这就是我为什么宁愿违背祖父,也要跟他的原因。现在的燕洵,徒有其表,脆弱得很,我不忍心把他孤零零置于风口浪尖之处。我根本不在乎什么青海王,什么封地。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好兄弟受最多的罪。此番,我们回京,望青海那边太平,多待些时日陪陪他吧。”
“好,公子。”楚乔点头说道。
燕淳宫内
阿精在门口犹豫半天,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叫燕洵,眼看天就快黑了,他敲了敲门“陛下,该起驾去昭和殿,给青海王和秀丽王接风了。”
“我知道了。再等会儿。”
阿精无奈摇摇头,继续等待下去。燕淳宫,顾名思义,燕洵,元淳,这是他为淳儿建的寝宫,宫殿从远处望来巍峨无比,富丽堂皇,云山红木柱,玉砖琉璃瓦,特别是屋檐边上四颗东海夜明珠,在晚上显得光芒万丈,整个宫殿显得犹如在仙境一般。
可是与它外表不同的是,它的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支撑结构的几根房梁,便是在燕洵前面那张案台,上面供奉着牌位,写着:大燕皇后魏水享之灵位。。
燕洵跪在前面火盆边,拿着黄纸烧着,浓烟滚滚,烧尽的纸屑漫天飞舞,他一点都不在意。他只有二十几岁,两鬓已经斑白,在加上此刻他佝偻着身子,全无往日英气,好似一个垂垂暮年的老者。
“他们都说我老得快,是太操劳了。我知道不是,是我想你想得紧。淳儿。我对不起你,我负了我们的誓言,没有护好你。没有护好我们的不离。所以,我现在就算生不如死,每天好像活在地狱之中,也要活着,活着替你,替我,把不离找回来。”他从旁抽了堆黄纸,散入火盆,痛苦回忆着:“你那日遭害后,我心如死灰,想跟随你去,不曾顾及过女儿半分。谁曾我回头要再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他们抓住了看门小将,询问后得知不离被一个姓赵的大夫给抱走了。可我追到他的住处,里面空无一人,只留下不离,不离的襁褓。我闻了闻上面还有我们不离的味道,可是就如味道终究会散去,我也终究没找到她。淳儿,不离不见,我更不敢死了。我不知道死后该用何面目面对你。你若在天有灵,帮帮我找到不离吧。燕洵哥哥,真的很痛,很苦。我现在是天下人人称颂的燕王,可我一点都不快乐。我没了你,我什么快乐都没有了,我现在只求多做些好事,善事,让更多人知道我的美名,知道我在找女儿的事情,能够快点找到她。”
“燕洵哥哥,燕洵哥哥。”淳儿的泪水无声地落入奈河里,打乱了水里画面。元嵩站在她身边,两边袖管里空空荡荡,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妹妹,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她。
“啊,啊,鬼差来了,鬼差来了。”
周围响起嘈杂的叫喊,那些鬼魂纷纷蹲在身子,佯装着在奈河边搜寻,元嵩焦急地说道:“淳儿,别看了。去找彼岸花,若是被他们见你不好好寻找,定逃不过一顿打的。”
“燕洵哥哥,燕洵哥哥。”淳儿是那么依依不舍收回身子,和元嵩一起寻找起来。没错,这里是黄泉尽头,奈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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