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你。不过,去之前,把这身给换了。”燕洵看她身上喜服,冒火地说道。
淳儿瞪他一眼,便和随从走了出去。燕洵看着染血的汗巾,手狠狠锤在胸口“我怎么又伤他了。”
来到内室,才觉情况不妙。楚乔和月七源源不断向宇文钥输送内力,自身已经被他寒气所伤,手上竟然结霜“快住手,你们在输内力下去会死的。泉水来了,我现在帮他驱寒。”
月七和楚乔这时才收手,月七已经支持不住,晕了过去。楚乔强撑地来到宇文钥身边,握住他的手:“公子,你有救了。”
淳儿劝说道“楚将军,你快调理内息吧。不然,你也会体内侵入寒气所伤。”
“不碍事,我要看着公子,要等要……”淳儿知道在强撑下去对楚乔无益,用金针刺穴催眠了她,扶住楚乔,淳儿转身对元彻说:“元彻哥哥,这两人已经被寒气所伤。叫人把他们带下去。我待会儿写个药方,给他们服下调理。你也去外面等着吧。”
“好。”元彻挥挥手,身后随从把两人带了下去。淳儿叫人把宇文钥放入天水泉中,倒入驱寒草药,用金针刺入他的肌肤,发现已经被冻住了,根本找不到穴道。淳儿急的如同热锅上蚂蚁,“只有用这招了。”她找来酒精,擦在金针,放到烛火中烤了烤,针头瞬间着了火,淳儿用火针刺入各个穴道,扎出鲜血,看了看颜色“太好了,还是红的。说明寒气还没完全冰封住血脉。宇文钥,你要撑住,你也不想你的星儿醒来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星,星儿。”宇文钥有了意识,淳儿欣喜不已,把那些针头取下,将原来过穴送药的金针刺入,半个时辰后,宇文钥终于呼吸平顺下来,淳儿悬着的心放下了。
她安心地走出,元彻迎上来“怎么样了?”
“算救过来了。”淳儿倒了杯水喝下去“不过该来总会来。元彻哥哥,我待会儿写个药方,你让大夫调配,一天三副吃着,那天水泉,两个时辰换一次,换完后,再让他躺回去。”
元彻不解地问道:“淳儿,你这是何意?难道要走?”
淳儿告知他和燕洵的约定,元彻马上阻止“不行。你怎么如此糊涂。去给燕洵当人质。”
“哥哥,宇文钥日子不多。你想想他为大魏做了那么多事情,父皇对宇文家自始自终只有利用。他剩的日子不多,让楚乔陪着他到最后,就当大魏对他的回报吧。红川之围,我对她有愧,望你成全淳儿今日所做的补偿。”淳儿跪下,祈求道。
元彻叹气,扶她起来“淳儿,红川之围,你我应该清楚是何人所为。你为他赎罪,他却逃跑,值得吗?”
“红川是淳儿的错,就是淳儿的错。元彻哥哥,请你莫要在纠缠下去。也请你让淳儿离开吧。”
元彻心有不忍,转身望天“我再劝也是无用了。你走吧。”
“淳儿谢过元彻哥哥。”淳儿谢过元彻,换了身便服。来到门口,燕洵已经骑在马上等着她了,淳儿扫视周围,问道:“我的马呢?”
“骑术那么差不怕摔死。上来。”他伸出手,淳儿不自觉向后退了退“我,我自己走吧。”
淳儿不想离燕洵太近,她明白每次靠近心都会不自觉的悸动。国仇家恨面前,两人已经不能在一起了,能做的只有疏离,各自安好。
“你知道不快点的话,还有三柱香时间,五万燕军将至。”燕洵低下身子,手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淳儿木纳地被他拉了上去。他一挥鞭,和淳儿策马而去。
出关非常顺利,士兵早得将令,见他们前来,已然放开木栅栏。燕洵未有停顿之意,淳儿坐在他前面,小声道:“能停一下吗?我想在望望元彻哥哥在的地方。今日别过,以后再难相见了。”
“不能停。”燕洵更加用力挥动马鞭,淳儿留恋回头望了望后面逝去的风景,难过地说道:“再见了,元彻哥哥。”
“别担心。待我燕北军攻入长安,我定会让你们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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