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之战如今呈现出了诡异的局势,赵有志居然不停的主动求战,随后又不停的败退。
竟然在一天之内连续求战三次,这让韦然百思不得其解。
萧炬和羊坎也看不出赵有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哪怕赵有志败的如此惨,韦然也坚决不追击。
而此时建康上元宫内,正在发生剧变。
韦然的家将正在台城外等韦伯,突然看到有人带领一队士兵进入了台城之内。
随后台城大门禁闭,正当家将内心疑惑之时,突然主街之上又来了数千军士,驱赶平民。
家将见状,急忙从台城离开,随后闪身至离台城最近的一个酒楼之中。
萧衡此时正欲送韦伯出宫,但是呼唤管事太监却没有人回应。
萧衡急忙从塌上站了起来,就欲出门查看,韦伯此时一把拦住了萧衡:“陛下不可轻动,草民出去看看。”
韦伯走出上元宫,看见上元宫外并无一人。韦伯旋即向殿外走去,突然上元宫外的登天门被撞开,有一个太监浑身是血的冲了进来,正是管事太监。
“老先生,陛下呢?”
“在殿里,公公发生何事了?”
“有贼人造反了,关闭了台城四处城门,御林军正在奋力抵挡。”管事太监急忙喊道,随后哭着奔进了上元宫内:“陛下,有人谋反,如今四处城门均已关闭。”
萧衡大惊,随后颤颤巍巍的走到殿门口,说道:“可知道是何人谋反?”
“奴才不知啊,刚刚伺候陛下的太监久不归,奴才心中疑虑便前去查看,但是没找到人,回来的时候听到外边似乎有砍杀之声,奴才大着胆子前去查看,就被血淋了一身。”
此时韦伯也回到了萧衡身边,看着萧衡说道:“想不到他们行动的那么快?”
“他们?”太监不解。
“陈元儿,你速速去周围调集守卫,看看还有多少人可以用。目前应该都在外城厮杀,看看能否集结人马冲出去。”萧衡看着太监说道。
管事太监名为赵元儿,已经服侍了萧衡二十多年,萧衡还是太子之时就在太子府伺候萧衡,对萧衡感情甚厚。此时赵元儿哭着说道:“陛下,奴才誓死不离开陛下半步。”
“你个狗奴才,朕还不一定死呢。你速去召集人手,所有太监也都分发武器,速去。”萧衡喝到。
“定是那太监听到了我们两的谈话,然后趁机透风报信了。”韦伯此时说道:“宫中目前还有多少御林军?”
“御林军分为东西,一部分由恒直亲领,但是恒直病重久不上朝,朕就让太子代领,一部分由陆苛的人负责,朕当初也是为了平衡朝局。”萧衡此时恢复了冷静,随后分析了起来。
“可是太子不是带了一部分御林军去了前线,留守的将领太子选用的是何人?”
“原来的副将陈元康,此人乃是恒直的门人。”
原来这台成平时常驻御林军八千人,东西卫各出四千。剩余御林军驻扎在台城之外,上元宫属于台城后院,平时不设置御林军。
而此时大司马府中,恒直正在卧床休息。听闻宫中有变,急忙起身,不顾病体就要出府去往东大营,但是此时陆苛已经进入了大司马府。
“陆苛,你意欲何为?”恒直看到陆苛进府之后就感觉到不妙。
陆苛此时说道:“大司马,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将调动东御林的虎符给我,我保证你全家老小性命,待事城之后,我让你儿恒玄接替韦然的职务,第二。”
陆苛随后让人将恒直的妻儿老小全部带了过来:“第二就是我便杀了他们,随后让你儿子回城,我一并绞杀。”
恒直望着跪在地上的族人和妻儿老小,看着他们脖子上架着的钢刀,恒直心如死灰。
“如今太子和萧炬领重兵在外,你这样就不怕颠覆社稷吗!”恒直大喊道“这个无需大司马忧虑,我就问你交还是不交。”陆苛拔出手中佩剑:“我数三声,三!二!”
“住手,我给你。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在忠君报国和家族面前,恒直还是选择了后者。
恒直从房中拿出虎符,递给了陆苛。陆苛看着虎符不由的仰天长笑,随后挥挥手放了恒直的家人。
“在大事未成之前,还要劳烦大司马不要离开府邸。”陆苛笑着说道,随后大步走出了恒直府邸。
恒直再也扛不住了,直接晕了过去。
“如果我是陆苛,我定会去恒直府上取走印信,随后调动东御林。”韦伯分析着说道:“同时控制住所有大臣的府邸,随后便用恒直印信关闭四周城门,防止消息走漏。”
事实也正如韦伯所料,陆苛拿到印信之后,就以大司马的命令关闭了四处城门。
“随后率大军进入台城,围杀台城抵抗者,最后让楚王登基。”
“可是就算楚王登基,太子和韦然还领兵在外,陆苛又当如何?”
“秘不发丧,随后找个借口将太子和郡公从合肥唤回建康,一旦进入了城内,他们必死无疑。这就是为什么我知道陛下身体不好之后,一定要让太子回来的原因。”
萧衡此时无力的坐在塌上:“看来朕命休矣。”
韦伯则是拿起了萧衡的佩剑,随后说道:“没想到草民今日要陪陛下一同赴死。”
随后韦伯拔出了佩剑,站在殿外:“今日草民就为陛下战一场吧。”
此时陈元儿也回来了,收拢了部众千余人,韦伯令其带人去把手住内城。
陈元儿哭着说道:“我不想离开陛下啊,哪怕今日死,我也要死在陛下身边。我当初被叔叔卖到宫里,感觉身不如死,时常犯错。一日恍惚,看见太祖未及时行礼。当时的管事太监就要处死我,幸得陛下相救,说和我有缘,管事太监才饶了我一命。”
陈元儿此时已经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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