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崇正殿
太子元稹虽高坐庙堂之上,但是此时心中已是极为恼火。
所谓朝会,也不过是闵观对元稹的逢场作戏,元稹冷眼看着台下侃侃而谈的闵观,在看到朝堂之上群臣只尊闵观,却无人理会自己,不由的冷哼一声。
就在此时,闵观突然上前一步说道:“启奏殿下,南朝收留我大秦叛逆韦智之子韦然,是在公然挑衅我朝,臣等商议,必须对南朝给予警告。淮北军刚结束两淮战事,目前正在修整。臣建议由平西将军安仲由宛城进军,进军樊城,夺取襄樊。使江陵失去正面防线,为日后我朝鲸吞南朝做准备。”
经过数月的监国,元稹已不如当初青涩,听完闵观的话,元稹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忠勇侯李泰:“忠勇侯以为如何?”
李泰经过李恪的事件后,面容愈发憔悴,上朝也经常一言不发。今日眼见元稹指向自己,只好出列道:“樊城守将恒于琼乃庸才,乃是南朝大司马恒直的族人。但是樊城对于南朝并不重要,襄阳才是南朝重镇,安仲将军所部虽然不多时便可攻占樊城,但是又能如何?如果要威逼襄阳城,则需调雍,司,相,杨,四州之兵,方可图之。如果仅是为了占领樊城,那么又能守多久?”
言及此处,李泰沉声说道:“襄樊之地唇齿相依,至少需要集结四州之兵二十万人。我军刚经历淮北新败,不宜动刀兵。还望殿下斟酌。”
元稹听后微微点头,闵观心中焦急万分忍不住道:“殿下,目前叛逆韦智之子韦然在南朝备受礼遇,而今淮北百姓多思念韦贼,假若让韦然在南朝成了气候,他日必成大祸,”
李泰听罢气道:“那么还请闵相告诉本候,这和攻打樊城有什么联系?”
“安将军所部进攻樊城,名为攻城,实为震慑。随后我们谴使入南朝,以罢兵为条件,让南朝交出韦然。”闵观见事已至此,便不再隐瞒,将计划全盘而出。
“殿下,臣认为不妥,闵相所言的前提是安将军所部得在樊城建立起足够的优势,方可逼和南朝。”就在这时,朝堂之上又站出一人,此人正是驸马赵有志:“但是倘若安将军并未在樊城取得优势,那么逼和一事又从何谈起?臣认为如果进攻襄樊无意于和南朝全面开战,战略上和平时的两淮争夺并不相同,而我大秦之前经过合肥之战以及征讨山胡两战,急需休养生息。还望殿下三思。”
元稹一时之间也难以决断,便道:“诸位爱卿莫要争吵,此事事关重大,容本宫下朝之后找父皇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丞相府
“父亲,如何,殿下可决定了么?”闵观回到府中,闵世元赶忙快步向前,焦急问道,但见闵观脸色铁青,心中暗道不好:“失败了?”
闵观点了点头,将手中茶杯掷于地上:“可恨,这忠勇侯李泰竟然当面反驳于我,还暗讽我不懂军事,长清驸马也出来作梗,看来在朝中还是有不少人要和为父作对。”
“忠勇侯年事已高,据闻上次被李恪气了之后身体越发不如从前,李恪如今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忠勇侯府不足为惧,但是这长清驸马,原本就是杜正党羽,与韦智私交甚密,但是碍于驸马身份我们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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