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进来,脸上lou出些冷笑。
“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雪伏倒在地上,这礼行得滴不不lou。
皇帝皱眉看着小雪行礼,眼眼眯了眯看向刘证义:“刘爱卿,继续问吧!”
“是,皇上。”刘证义回头看着小雪道:“你把刚才在前三所说的话再说一遍,这回皇上在上,宗正们在侧,你且一一道来。”
小雪低头回着话,把在前三所里跟刘证义禀过的话又叙述了一遍,比那说得更加详实,更加真实。连皇帝都差点想,该不会事实真就是这样吧,可一看自个儿那媳妇,两眼直直地看着小雪冷笑,就又把那点念头给丢远了。
刘证义把纸片和那半本书递给叶惊玄看,待叶惊玄冷笑着看完了后才问道:“臣请问娘娘,此事可属实!”
叶惊玄冷笑着看完的,说什么她本来已经和顾至臻论及婚嫁,却被顾重楼所迷,于是红杏出墙,却没想到被顾至臻看见了,说要上报宗正,然后他们害怕事情败lou后不容于天下,就把顾至臻给毒杀了!
叶惊玄心里冷哼,说这不就是按潘金莲的本子写出来的吗,事儿简直都一个模样儿,她听了刘证义的问话,又看着小雪:“回钦差大人,绝无此事。这奴婢是本宫身边侍候茶水的,后来莫名其妙地出了府,本宫现在都还念叨着她的茶水呢,只是不知道现在竟然指证起本宫来了。本宫待她可为宽厚,却没想到这竟然是个忘恩负义的贱婢。”
这话一出,宗正们看小雪的目光就与方才不同了,背主和叛君是一样的重罪,不管小雪说的事是真是假,这小雪背主的名声是无论如何坐实了。不管最后事情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小雪都同样必死无疑。
小雪的身子伏在地上抖了抖,却咬着牙仍然坚持:“回皇上,回大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刘证义不敢把叶惊玄怎么着,可不代表拿个丫头没主意:“皇上,请容微臣把这奴婢带回禁军府去审问,微臣定速速问明原委,再禀呈皇上。”
该让皇帝和宗正们知道的都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动些不可以见于众人面前的手段了。
皇帝看了刘证义一眼,再看宗正们,见宗正们没有疑义便挥了挥手,侍卫就把小雪带走了,皇帝又看着叶惊玄,心说这还有一个要弄走呢:“刘爱卿,懿安王妃该如何处理!”
刘证义白了一眼,敢情皇帝还是要他做这个恶人:“回皇上,按例该移交宗正府审理!”
切不就是打太极,刘证义心说谁不会啊。
宗正们都lou出惊恐的表情,看着刘证义,咬牙切齿恨不得吞了下去,这叶惊玄可是个大烫手山芋,谁接着谁就准备倒霉吧。
礼正连忙说:“皇上,若只是宗亲间纠葛之事,自然归宗正府管,可若是到了谋人害命上,也是要移交禁军的。”
皇帝低头于众臣子们看不到的地方白了一眼,都怕了姚家,没一个有出息的,可他却也不想想,这还不是他容出来的:“那就按礼正大人说的办吧!”
刘证义长叹一声,得,绕来绕去还是到他手里了:“微臣遵旨。”
刘证义走到叶惊玄身边,躬身道:“微臣请娘娘移步,得罪之处还望娘娘见谅。”
叶惊玄看了皇帝一眼,又扫过宗正们:“没什么得罪的,只是父皇,既然臣媳要去禁军处,不知道可否见见王爷。”
皇帝没说话,只是看着刘证义点了点头,心说这才是叶惊玄的目的,行了就随了她的意,让这两傻儿女关一块儿吧。
刘证义把叶惊玄领走了,刘证义走在叶惊玄身后,心里想着该怎么供奉这二位,禁军府的大牢是关过不少大官儿,三公九卿去的也不少,可却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儿一样,让他这么胆颤心惊。
“钦差大人,王爷最近这些日子一向可好,身上的伤好了没有?”叶惊玄还是最担心这事儿,打板子呢,还是二十大板子,想想都觉得疼,而且还住在了牢里头,怕是处处都不舒适吧。
刘证义心说,谁敢给王爷不好,抹了把汗跟在后面道:“回娘娘话,王爷的伤不碍事了,只是王爷不大进膳,微臣也想了诸多法子,只是似乎都不大合王爷的心意。”
“王爷惯吃清淡的,你今儿晚上做些简单的菜式,就不要上那些油腻的食儿了。”这其实是她自己吃饭的习惯,顾重楼渐渐的也习惯了,再吃宫里那些山珍海味,肯定是受不了。
刘证义心说哪里没试过,可嘴上却应着,没反驳。
进了禁军府的门儿,叶惊玄才算知道,禁军府哪里是什么大牢,分明还是跟宗正府似的,几间院子,刘证义把她领到了左侧的院子里,说道:“娘娘,王爷此刻正在里头安歇呢,王爷素来爱清净,微臣不便进去打扰!”
叶惊玄四下看了一眼,那颗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还真以为跟电视里演的一样,是牢房呢
其实禁军也有大牢,只是皇室子弟,谁又敢真放大牢里去,何况刘证义是早就得了皇帝的明示、暗示呢。
叶惊玄一步步进了园子里,忽然听到一阵琴声,脸上遂lou出知脸,看来是真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