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阿贤愕然道:“相国何出此言!我们本是同一类人,我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呢?”
郭管家面色稍缓,摇头叹道:“当年之事,再也休提!你也知道,主人不喜欢我们提从前的事,还是都忘了吧!”
阿贤笑道:“你也知道主人不喜欢我们提从前的事,可是我和你一见如故,总得提醒你一句,主母这回做的实在是过份,主人虽然不说,心里总该有个疙瘩。他日发作起来,只怕连你都要被牵连!”
郭管家面色微变,却淡淡地道:“主母之事,与我何关?”
阿贤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手笑道:“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难道你家里的事还能瞒得过我们吗!只要是和我们同一命运的,不管姓秦姓阎,谁不知道你家的事!嘿嘿,你想撇清也没用了,这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就算你不为主母着想,主人也总会把你和主母联系起来!有了麻烦,也少不了你的!”
郭管家一窒,摇头不语。
阿贤凑过去,搂住他的肩膀,亲亲热热地道:“按我说,你得去好好劝劝主母,要她凡事小心,别再惹主人生气,大家日子都好过,也省得我们提心吊胆,生怕遭了池鱼之殃。”
郭管家摇头苦笑道:“她那性子,岂是肯听人劝的!从前她就不听我的,现在更没希望劝她听话了!”
阿贤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她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不听你的,还听谁的?”
他的脸色忽然黯淡下来,尖声叹道:“如果她连你的话都不听,真要闹出事来,我们大家都要完蛋了!”
※ ※ ※
徐州东海郡之内,无人不知道糜家之名。封沙四人一路行去,每当向人打听,那些乡民都会遥指东南方,眼中露出羡慕钦仰之色。
封沙早知糜竺家资豪富,可也想不到他在徐州如此有名,不由暗暗纳罕。
无良智脑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小手拉紧长长的缰绳,微笑道:“糜竺家里可有钱啦,光奴仆就养了上万人!你说他厉害不厉害?”
封沙倒也不觉怎样,他在洛阳城中,名义上归属于他所有的奴仆也不下几万,只是都分布各处田庄,没有见过罢了。但在这徐州一地,有上万奴仆,倒也不多见,确实是豪富之家。
无良智脑笑道:“他家是商人世家,种地种粮,养殖牲畜,什么都干。所以才挣下了这泼天的家业!而且对附近百姓都很好,没有什么为富不仁的现象。当初青州百姓断粮,闹大饥荒的时候,他还送了好多粮食到青州,救活了无数百姓,那可真是功德无量啊!”
封沙耸然动容,要真是这样,这糜竺行事,颇有侠义之风,倒是一个可交的朋友。
三骑马狂驰向朐县,进了朐县之中,更发觉本地便似糜竺的领地一般,百姓都是糜家的佃农,对糜家敬重无比。知道他们是来拜访糜竺的客人,对他们更是恭敬已极,丝毫不敢怠慢,都战战兢兢地将前面的道路说得清清楚楚,没有丝毫马虎。
这一路上,封沙总有些疑问,一直没有问出口。现在看快到了地头,实在忍不住,便沉声道:“无良,关于糜家,你一直没有说起过,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无良智脑一怔,干笑道:“老大,看你说的。我瞒谁也不会瞒你啊!也就是有的时候事情忙,一些小事就忘了告诉你了。再说了,我要是把三国演义说上一遍,你也不肯听是不是?”
封沙淡然道:“别的事,你不告诉我也就罢了。可是那糜家小姐,我现在恐怕便要娶她了。她的事,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无良智脑默然,沉思一阵,缓缓道:“你真的想听她的故事?”
封沙默默点头。无良智脑一勒缰绳,喝道:“好吧,既然你想听,那就随我来吧!”
典韦见无良智脑向他使了个眼色,心中会意,忙催马跑到一边,抱着诸葛靓下了马,在地上坐着歇息。
诸葛靓坐在马上,累得够呛,有了机会歇息,便到处走走,远远望着师父与武威王坐在地上,一起闲话。他见那武威王面有凝重之色,而师父竟然在擦眼抹泪,面色悲戚,不由心中大奇,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伤心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