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不知羞耻的贴在他消瘦却精干的身上。
她随手捉来一只枕头压上自己哭花的脸,啜泣声还是从枕头下逸出来。徐苹专心的哭,没听到门把被转开,门被推开然后又阖上上镇的声音。
进来的是季暮鑫,他在宴会厅就发现徐苹一双哀怨的眼一直跟著他转,他不能,也无法上前搂住她、安慰她,他也觉得痛苦。
她变瘦了,眼睛也不再活灵活现的闪动。虽然她今天还是笑着,但他知道她的笑很牵强,直到她上楼后,他还是强迫自己不要跟著她的脚步,但是他终究还是情不自禁的上楼。他一直告诉自己,只要确定她好好的就马上离开。
但是她在哭,哭得他好心疼。
季暮鑫走到徐苹的床边坐下来,徐苹以为是父亲担心的上楼来看她,她闷闷的说:“爸,我没事,你下去陪阿姨。”
“小苹。”季暮鑫拉开她盖住脸的枕头唤她。
徐苹抬起泪湿斑斑的脸看他“你上来做什么?出去!”她叫嚷著。
“小苹,不要这样。”他求她,已有鱼尾纹的脸满是风霜。
“不然你还要我怎样?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她跳下床,将自己与他隔得远远的。
季碁鑫用力爬过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慌乱的说:“我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的。”?
徐苹撇过脸,讽刺的说:“你有女明星作陪,当然不会要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孩。”
“小苹公平点,我跟她只是玩玩罢了,那你呢?你和陈警官不是也不错吗?”他充满妒意的低声呐喊道。眼裹又浮现她帮陈忠党解开衬衫扣子那一幕。
她是该为季碁鑫语气裹的醋意感到开心的,毕竟他还是注意到她与陈忠党的小动作,但一思及报纸上的绯闻,还有女明星不安分的手,她说出口的话也就变得尖酸起来。
“是,我过得不错,是你要我和他在一起的,‘季叔’,难道你忘了吗?”她特意强调季叔那两个字。她嫉妒,嫉妒那个女明星可以毫无顾忌的和他亲昵,而自己不行。
“小苹”他低声叫她的名。
“不要叫我!”徐苹像发了疯似的大叫,一点都不怕引来门外别人的注意,
“你看看我,我像过得很好吗?”
“我也不好受啊!我是个男人,活生生、有欲望的男人,那天放掉你,我也不愿意,但是我必须要顾虑到你还有你父亲。你是那么的年轻,有大好的前程在等你,而我呢?我四十岁了,我不希望将来看到你后悔的眼神。”他痛楚的说。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被他的一席话给逼出来。徐苹指控的说:“你没有想到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你而已。别说我儍,你知道当陈忠党拉著我的手、亲我的时候,我想的是谁?是你啊,一直都是你!我不在意你现在是四十岁、五十岁或已经六十岁,我要的只是你。”
她摇头制止他的张口欲言,又继续说道:“没错,我承认刚开始我真的把你当作父亲的替身,因为你的好、你的体贴、你的温柔。可是请不要问我何时发现自己对你的依赖变成爱情的,因为我也不知道,很莫名的,我就是不要你再当我是小女儿、小女生,我只想当你的情人。”她说完后便转过身不再看他。
她将视线定在去年她到工作室拍的沙龙照上。是他陪著自己一整天,拍完一百多组的照片,是他帮她选好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小苹,爱情不像你看电视剧或是爱情般如此筒单,我们要想到彼此的家人。”他苦苦劝道。
“你走,算我最后一次求你,”她哭著说:“给我时间,我会把对你的感觉再转回以前你牵著我的手到动物园一样。”
季暮鑫直直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圈住自己,双肩微微颤抖著。他想再抱住她、哄著她,要她别哭。
徐苹则是等著,等那扇门再次被关起来的声音,久久不能自己。她紧咬住下唇,不让哭声再次逸出来,她要的是他的爱,而不是同情。若只能当他的女儿,那她宁愿离开这裹,到异乡去,设法忘了他给自己的伤害。
一双大手从她身后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季暮鑫的脸抵在徐苹的头顶低语著“原谅我的自私,让你试凄了。”
一滴湿意顺著她的脸庞滴到她的裸肩。徐苹愕然了,她痛苦的低喊“不要!”她转回身踮起脚尖,一只小手抚上季暮鑫的脸。“不要!”抬起手,她圈住他的臂膀再次的主动吻他。
顺著他脸上的湿意她轻舔著,而后顺著来到他的唇,她不要他再有所保留了。徐苹将他推倒在咫尺之远的床上,然后压到他身上。
“小苹,我们不”他困难的将自己饥渴的唇拉开她一点。他想提醒她,她父亲还在楼下,伴随著徐诤的还有上百名宾客。
“不要再拒绝我了。”徐苹哀求道“就今天,就现在。”她稍稍起身拉起自己连身的洋装。年轻的胴体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只剩下底裤还有丝袜未褪去。
无法抗拒她的召唤,季暮鑫用粗糙的大掌托住徐苹挺立浑圆的双。近乎迷乱的她无法看清季碁鑫的表情,只觉得那夜的灼热又回到她身上。
“告诉我你要什么?”
“你,就只有你。”徐苹轻抚他的脸庞肯定的说。
他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轻易的翻遇身,改由她被压在底下,两个人的身体便不可思议的紧贴在一起。
季暮鑫的嘴覆盖上她的唇,充满挑逗。他的手抚动她的乳尖,徐苹则倒抽一口气后扭动著身体想要得到更多。
她年轻的身子除了他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瞧过,他自豪的想着。她全身因激情而泛红的娇躯是他的,是他季暮鑫的。
他放开她的唇,却几乎是同时的含住她左边的蓓蕾吸吮起来。
徐苹不禁低呼出来,她用自己的拳头捂住嘴,以免自己的惊呼引来门外人的注意。她发出像是哀求的声音“求你”她不知道自己想求他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变成一只飞蛾,正扑向一个未知的火焰中。徐苹觉得全身著火,本能的弓起身子让自己更贴近他。
楼下一阵鞭炮声打断他的索取,季暮鑫手臂紧护卫住她?然后低声的诅咒,翻身离开她,顺手替她盖上丝被。
徐苹躺在自个儿的床上,再次觉得被背叛。她用带著受伤的眼神呆滞的看着他,因突然少了他的体温,不由得开始发抖。
像是倒带的旧电影,季暮鑫将自己移到离她几步远的椅子上僵硬著身体。他睨了她一眼,然后又重复那晚说的话“穿好你的衣服,我们下楼去。”
徐苹飞也似的拾起落到床下的衣服,他的话让她觉得自己好低贱,她坐起身强忍住泪水穿上衣服。她该觉得好笑的,就像那晚一样,她几乎全身脱光,而他却衣物完整得一丝不乱,委屈的泪开始落下。
季碁鑫伸出手急切的替她擦掉泪水“我不是故意的,宝贝。我也想要你,但是如果我们再不下楼,只怕他们会杀上来找我们。”他低头留恋的吻她的唇畔。
徐苹微颤的吸气,情不自禁的迎向他。
季碁鑫缓缓的退开,他梳过她的乱发“去洗好脸,然后重新化妆。”他粗声的说。
这回徐苹听话的点头,仰头凝视他,眼中还噙著泪。她说道:“我知道自己表现得很明显,我没有你的经验丰富,更不会隐藏自己的感情,但在别人面前我答应你,尽量做到你的要求。”
她跳下床,走到浴室裹重新打理好自己,今天的她可以坚强了,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再推开她。
再次跨出浴室的徐苹除了眼睛稍红、双唇稍肿外,就像上楼前一样,又是个美丽的天使。
她让季碁鑫先下楼,随后她才慢慢的踱下去。当她再次站到季碁鑫还有季扬身边时,季碁鑫的手除了搭在季扬肩上外,另一只手更是占有性的揽住徐苹的纤腰。
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他们就像是父女般的亲密,没有任何的意外的遐想,但是陈忠党还是观察到那一丝浮动的暗流。他知道季碁鑫跟在徐苹后头上楼的,直到她下楼前五分钟,季碁鑫才先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刻的徐苹脸上满是春风笑意,没有之前的疲惫及哀愁,完完全全像个小女人似的站在季碁鑫的身旁,却没有费心的找他这个正牌的男友,因为她不想,也认为没必要吧?陈忠党发现自己一直当季扬是他的劲敌,想来他可能错了。
他陈忠党的情敌应该是季扬的父亲季暮鑫才对。
只有季暮鑫在徐苹的身边时,她才会展露出光芒,也只有季暮鑫在的场合,她的一颦一笑、一嗲一嗔才是最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