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一边朝里走一边道:“听说这里小曲儿唱得不错,可有江南来的清倌儿唱唱南方客商爱听的小曲儿啊?”
那龟奴听了云霄的话一愣,随即道:“有倒是有,不过脾气古怪些,只唱给南方客商听。”
云霄一摇头道:“可巧了,海客算不算?”
那龟奴眼中闪过一丝异彩,道:“算!当然算,不知道客官想听什么曲儿,小的也好教姑娘们准备准备?”
云霄眼睛直视那龟奴,含笑道:“秦王破阵乐,有没有?”
那龟奴的表情立刻变得激动异常,连声道:“有有!客官请随我来!”说罢将云霄朝后院带过去。两人的对话一路走一路说过来,准备过来迎客的老鸨子听得清清楚楚,惊讶之下也是激动万分,趁着龟奴带云霄进后院的机会,也随着两人一同进了后院。
龟奴带着云霄来到一个独立的花园小院,里面一处阁楼,登上阁楼,应该便是某个清倌儿的香闺了。云霄推开门,里面没人,也不多说,大马金刀地坐下,对龟奴道:“现在手上没活儿都叫过来吧!”龟奴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多刻,龟奴便带了几个人进了闺房。
众人依次站定,齐齐行礼道:“恭迎刘将军!”云霄是单手虚抬:“免礼。”众人谢过,纷纷起身站好。云霄略扫一眼,老鸨、龟奴、杂役、丫头全都在场,点点头,问道:“谁是管事的?”
一个相貌普通的杂役站了出来,行礼道:“禀告刘将军,属下便是此间管事。”
云霄一愣,原本以为会是老鸨或者清倌儿是管事,没想到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杂役。随即会心一笑,暗想飞字营的人行事果然越来越成熟,自己也就放下了心,开口道:“嗯,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上午这里应该不忙,大家都坐,我有话要问。”
众人称谢坐下,那杂役先拱手道:“属下等恭贺刘将军和柳将军新婚之喜!仓促之间未备薄礼,还请刘将军海涵。”
云霄脸一红,道:“这事儿传得挺快!你们没备礼,我也没备喜宴,咱们算两讫好了!”
众人都呵呵笑了起来,一个小丫头道:“没赶上两位将军的喜酒,咱们后悔哩!可恨江州那些家伙还在情报册子上朝咱们显摆!今儿可好,咱们也有得显摆了!”
老鸨子笑道:“小丫头,咱们在沧州这两年一直没办成什么大事,刘将军不责罚算好事了,你有什么显摆的?”
小丫头也不怕人,快嘴道:“告诉他们刘将军亲自上咱们这儿来听小曲儿,嫖咱们的清倌儿呀!他们只开当铺、绸缎庄,哪里留得住刘将军!”众人将一个“嫖”字都听得真真儿的,明白这小丫头是在拿云霄取笑,想起云霄和柳飞儿一个容貌俊朗、少年才俊,一个倾城绝色巾帼女英,当年初入飞字营的青年男女们无不对这二人充满幻想,午夜梦回也都对二人仰慕不已,当时大家也都知道这一对璧人早晚会成眷属,各自失望之余也从内心祝福,如今听到这丫头略有吃味的玩笑,也都笑了起来。
云霄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鼻子道:“可不敢让你们柳将军知道!否则我会跪黄豆的!要听小曲儿的时候我都是自己去茅厕哼的,你们这边清倌儿都没来,我还听什么小曲儿!”
“刘将军既然如此惧内,为何又到咱么这儿来了?莫不是柳将军已经‘恩准’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十八九岁的清秀女子走了进来“清倌儿到了,请问刘将军敢不敢听小女子唱个小曲儿呢?”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云霄也颇不好意思,摸摸鼻子道:“你若是能把我想知道的都用小曲儿唱出来,我便听得!”
那清倌儿也是轻笑一声:“小女子叶舒见过刘将军,方才无礼还请刘将军莫怪。”说罢行了一个礼,起身给云霄斟茶。
管事的杂役这才道:“刘将军莫怪,咱们从军营出来开始就野惯了!”
云霄摆摆手道:“不妨不妨!看见大家如此,我反而宽心,要知道你们和营里其他的兄弟姐妹不同,他们开铺子好歹是个门路,你们在洗清身份之前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看到大家脸色都有些黯然,云霄又笑道:“正是因为如此,云霄才敬重各位,看各位日子过得舒心,云霄心里也能少些愧疚。”
老鸨子道:“刘将军这说哪里话,遇到刘将军前我也还是干这个的,如今刘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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