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强行套上黑衣的捕头当场就被人认出,这下事情闹得更大,衙门的捕头参与劫尸,而且被打成重伤,这事情可大可小,不过官府显然对这事没兴趣,江湖恩怨江湖自己解决,官府绝对不插手。不过有了案子还是要有个交代的,往来官差做笔录画押的倒是一波接着一波,官府的“办事特色”彻底暴露出来,先是一把手亲自来,询问了两句之后,嘱咐一定要“严查”“严办”而且还要派人“督办”之后,就没他什么事儿了;接着管治安的县丞来了解事情经过,管地方武装的县尉过来查探事发缘由,管文书的主簿录取口供,管验尸的仵作带人来验伤,再后来就是保长、甲长、里长每来一波那捕头就得被抬出来一次,结果这捕头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挂了。说得口干舌燥的薛雷差点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死了,你再不死,我就被我自己的唾沫星子淹死了!云霄慨叹:这架势,能把活人玩死,也能把死人玩活。
之后这景州街面上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案,一切反而出奇的平静,韦素则是每天都到这里跑一趟,香烛纸札送了不少,可就是没一个结果出来。云霄三人则是一如既往地唱颂道情,闲暇时三人就凑到棺材的透气孔边哼小曲儿给薛雪听,至于薛雪是否醒着三人自己也不知道了。云霄则是忙里偷闲,将所有事件的可疑点全部用纸抄录下来,一遍又一遍地梳理其中每一个细节,虽然有所得,可无论几人怎么追问,云霄始终不开口。
这一日韦素终于带来了一个证人,便是那济安堂的老医师王居中。
韦素张口就说明来意,王居中也是满口承认当天早上就是韦素请他过去给小产的老婆瞧病去了,间接证明韦素没有行凶时间。其实云霄三人早就在薛雪清醒的时候,用当初同样的方法询问过是不是韦素行凶,薛雪一点反应都没有,云霄几人也拿不准,反正王居中的证词云霄早就告诉了众人,这一点大家都没有怀疑。
在韦素打算告辞离开的时候,薛雷才幽幽地问了一句:“既然不是韦副盟主行凶,那又会是何人?那人是薛某的仇家还是韦副盟主的仇家?总要有个说法才是!”韦素倒是一愣,随即试探地问薛雷道:“薛兄弟前些时候有没有接到我大哥的传讯?”众人都明白他说的是谢青山。
薛雷没犹豫,当即回答道:“有过!说是想让我们铁拳会并入金刀门,被我回绝了。韦副盟主为何如此相问?”
韦素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我大哥也差人找过我!说是想整合河北绿林,然后接受朝廷的敕封。”
“呀,!”尽管事先隐约有些猜测,可在场所有人还是都有些惊讶,薛雷更是满含怒意“据说当年谢青山也是因为侠义无双才被推举为九省绿林总盟主,想不到如今却要投靠鞑子!”
韦素长叹一声,道:“当初我也是一口回绝,刚准备在绿林同道面前揭发他,可家里却出了乱子,韦某实在无脸见人,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说罢便起身告辞,一脸苦闷地离开,留下默默不语、不明所以的王居中和众人大眼瞪小眼。王居中本来就不是江湖人,云霄也不打算让他明白什么,见他尴尬,云霄开口问道:“王老先生今日来替韦夫人瞧病的?韦夫人身体可曾大好?”
前面那一阵江湖事王居中不明白,谈起看病王居中算是有了话茬,开口道:“今儿又是一大早的被韦侠士叫过去瞧病,大好却不曾,还是得在床上将养一些时日才行。”
云霄笑道:“看来这位绿林副盟主打老婆的拳脚可不轻。”
王居中一脸笑意道:“这话不妥当!家门不幸,有了这种事丈夫打妻子下手重些也是正常,这种事情老朽遇得多了。不过幸而韦侠士也不是个狠心人,事发之后打了一顿之后,再也没打过。”
“哦?老医师这也看出来了?”云霄笑得有些暧昧,寻常人都知道看外伤可不是隔着衣服就能看见的,云霄见王居中年过半百,索性也开起了玩笑。
王居中老脸一红,慌忙道:“刘先生何苦开这种玩笑,眼下这种局面能开得么?休再言之!老朽不过看那韦夫人气色,虽然内里有气郁结,诸焦堵塞不通,可脏腑之间应当没有多次受创的样子,才敢下此结论。”
云霄一愣,半晌才道:“还说下手不狠,打得筋脉具塞,可是用了内力的!”要知道韦素的老婆也是江湖出身,一身武艺也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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